第97章 去他的BE文学19
“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荷香惨白着一张脸直摇头,一手抚在自己腹部。
她怎么会没有身孕?她怎么能没有身孕呢?
惨白的月光落在她的脸上,鲜红的额头,苍白的脸颊,通红的双眼以及湿了一般的裙摆,让荷香整个人都如同坠入疯魔一般。
她不能没有这个孩子啊!
王妃和殿下一唱一和,就是想将这二十仗打在她身上,如今的她唯有这个孩子能保命,若她没了孩子,她之前口出狂言说的那些话又当如何揭过去呢?
小腹坠胀的更加厉害,一股热流缓缓涌出。她绝望的闭上双眼。
叶星陌冷眼瞧着她,幽幽之色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欺上瞒下,拖出去,再加三十仗。”
荷香呆呆的望着月光下叶星陌那张俊美的容颜,明明几天前,他还跟她红浪温存,他说他喜欢她的聪慧与睿智,说他被伺候的很舒服。
为什么短短几天就全变了模样?
下人将荷香一左一右架着拖了出去,很快便传出了击打声,以及被塞了巾布难以发出的痛苦呜咽之声,不到十仗便有人匆匆来报。
“殿下,她身下……出了大量的血,已经晕死过去了。”
毕竟是叶星陌连宠半个月的人,又是王妃身边的贴身丫鬟,那些人也怕荷香死了到时候两位主子反过来怪罪他们。
叶星陌眼神瞥向郎中,郎中额头瞬间又沁出一层细汗。
“是葵水,她身上来了葵水,仗刑自然会加重……”
“继续打,不够五十仗不许停。”叶星陌满目寒冰,随后将李慧荣拥在怀中捂住了她的耳朵,“咱们回屋吧,这种脏事别碍了夫人的眼。”
到了二十七仗时,荷香已经断了气,森白的月光照在她毫无声息的面颊上,下人不敢停止仗刑,依旧施行到了五十仗才停下来。
枫叶般瑰丽的颜色在寂静的夜里大肆晕染开来,下人涌入将瑰色染就的人用席子草草裹住,剩下的用水冲刷一地血气,不到片刻,院里的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
待恢复宁静,一直躲在远处的莲香软手软脚的走了出来,地面上的水汽还没有干,她眼中含着泪水在原地站了许久,随后她捏着拳头转身出了府。
翠花终于吃上了梦寐以求的大肘子,大口大口吃的满嘴流油,口中含糊不清,【这夫妻俩一个赛一个狠。】
【BE文学嘛,里头的人多少有点大病心狠也是很正常的,柏劲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将军夫人已经有了身孕,为了保证母子平安,柏劲已经开始在将军府动工修建佛堂。】
云禾点了点头,柏劲比她想象中的动作更快一些,修建佛堂是假,将假的将军夫人囚在佛堂是真,随后明国那边会传来消息,柏劲被妖物缠身已然中了妖毒,只能焚烧除之。
用诈死来蒙蔽魏国。
之后两国交战,柏劲会上演一出“死而复生”的戏码。
这些事云禾都不会选择插手,但妖的事……
云禾翻开手掌,莹白如玉的掌心中央渐渐汇聚出一朵实质桃花瓣,右手指尖在上面虚无写了些什么,随着字迹收尾,花瓣也渐渐隐没消失不见。
远在明国的柏劲终于收到了小桃花的传信,寥寥几笔,没有任何关于她自身信息:叶星陌养妖,速除。
讯息看完既毁,消散在掌心。
柏劲薄唇微抿,两个月的时间小桃花音讯全无,他跟那个假冒的小桃花虚伪与蛇,让她绝对放松警惕,如今佛堂将成,只要将那个假货安置其中,她就是一个废弃的棋子了。
等国恨家仇得报,届时他可以将小桃花接回来,重新宿回她自己的身体里,毕竟,那具身体本就是她的。
那具身体里的孩子,也是他和小桃花的。
正想着,假的小桃花推门进了书房,见到柏劲后掀唇莞尔一笑,“夫君,就知道你又在书房。”
柏劲将心中所想全全放下,起身半扶着让她坐在椅子上,“怀有身孕还冒冒失失,太医不是说前三个月切不可再像从前那般吗?”
假小桃花脸色嫣红一片,侧过脸贴在柏劲腰间,撅着小嘴道:“可是宝宝说他想爹爹了,我都告诉他爹爹要忙,他就让我多来看看爹爹。我有什么办法嘛……”
柏劲有一瞬间的恍惚,面前的人跟他记忆中的那人越来越像,就连撒娇时的一些小动作都特别相像。他不由眸色软了两分,蹲下身子,大掌轻抚在她小腹,“宝宝这么快就想爹爹了?乖,等爹爹忙完了,一定多来陪你好不好?”
“那我呢?”假小桃花波光潋滟的望着柏劲,柏劲仰头与她对视,食指落在她的耳畔,“你我是夫妻,有你才有他。”
“夫君待我真好……”
好吗?都是做戏罢了。
——
荷香死后几天,李慧荣又寻了个错处将莲香一并打死用草席卷了扔进乱葬岗。无非是从莲香亲手熬的坐胎药中查出了凉寒之物,莲香临死时眼神哀怨凄厉,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么一天。
往后几天李慧荣都会梦到莲香临死前那个怨恨的眼神。
入进八月,天气依旧炎热,李慧荣从睡梦中惊醒,额头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王妃娘娘,您又梦魇了?”红玉急忙上前查看。
这几日王妃娘娘日日梦魇,口中不停叨念着莲香,应当是被莲香当日死不瞑目的样子吓到了。
李慧荣喘了几口粗气,又喝了红玉端过来的茶水才渐渐平复下来。
月光透过窗子漏进来,照在李慧荣汗津津的脸上,幽幽盈盈,如烟如雾。
叶星陌不在府中,这段时间他又恢复到了曾经的状态,对后院的女人雨露均沾,只是更加偏向李慧荣一些。
今日朝中似是有重要事情,夜间跟在叶星陌身边的小夏子回来禀报说叶星陌今晚在宿在宫里陪当今圣上议事。
李慧荣又招手要了一杯茶,喝茶时红玉拿着帕子将她额上的汗珠一点点擦拭干净。
她摆摆手让其退下,只走了两步便又重新叫住了她,“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