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完结剧男二的真爱7
褪下昂贵的西装,宋时眉峰的凌厉稍退,他换上一件加绒的薄衬衫,舒适又暖和。
袖口挽起一截打开了房门请云禾进去。
房间虽然老旧,但收拾的很整齐,像是宋时这种人的常态。
为云禾倒了一杯水,宋时很自然的穿上围裙进了厨房,修长的指尖快速的摘菜,清洗。
云禾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撑着下巴往厨房门里看。
围裙系带挂在男人精瘦的腰上,时不时半弯下腰往垃圾桶扔东西,衬衫紧绷贴着背部,很有男人味。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云禾眼神从厨房门口挪开,厨房内的宋时暗自松了口气。
他对视线一向敏感,刚刚云禾盯着他的时候都可以感受的到,那种直勾勾一动不动的视线,让他身体有些紧绷。
电话是张政打来的,翻看记录刚才不仅有他未接来点,就连陈翩翩也打了几个,看来这两人又要作妖。
顺手关了静音等吃的,云禾端起水杯抿了一口,不是纯净水,有一股浓浓的漂白粉味。
将水杯放回原地,宋时这时从厨房出来,往云禾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盘水果,眼眸看向她明艳的脸上,又转移开目光,“水不好喝,吃些水果吧。”
水果被他切成大小相同的小块,边上放着不锈钢小叉子。
“谢谢。”
宋时重新回到厨房忙活,一个半小时后,饭菜陆陆续续上桌,都是云禾点过的菜。
“吃饭吧。”宋时擦干手从厨房出来拿出小板凳坐在云禾对面。
房子小没有餐厅,只在客厅中央有一张桌子,饭菜满满当当摆放了一整桌。
云禾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香而不腻,确实不错。
见她没说什么,宋时也埋头吃饭,一顿饭内两人没怎么交谈,只有安静的筷子碰撞的声音和细微的咀嚼声。
一小碗米饭下肚,云禾拍拍她平坦的小肚子往沙发后面仰,“好饱,好久没有吃过这么舒服的饭菜了。”
馋的翠花直流口水。
宋时是真正意义上的反派,他散发出来的香气浓郁扑鼻,翠花恨不得冲上去唆上两口,但云禾明显没有虐他的意思。
翠花只能有事没事趴在宋时脑袋顶上嗅着香气望梅止渴。
菜还剩了大半,云禾每道菜吃的都不多,宋时吃的也不算多,满满一桌子菜两人吃确实有些难。
宋时将桌子上的碗筷收进厨房,不多时全身又开始紧绷,云禾的目光又黏了上来,紧紧盯着他瞧。
【差不多得了吧?头发都快被你唆没了。】云禾的目光主要集中在翠花身上,它张开大嘴几乎将宋时的半个脑袋唆了进去。
在云禾的角度看,宋时的头顶上根本没有头发,而是顶着一头翠花帽。
虽然她已经习惯了翠花这么做,但往常它顶多嗦两口就会换人,也没见过它一直唆在哪个人头上不动了呀!
【科系他蒸得好香。】翠花一开口哈喇子就往下滴,以云禾的角度看。
惨不忍睹。
嫌弃的转移目光,宋时暗自松气的同时却又有些紧张。
她怎么了?怎么会露出嫌弃的目光?是他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宋时胡思乱想中,云禾吃了两块水果后起身准备离开。他急忙将剩下的碗筷快速洗好,擦干净手走了出来,披上一旁的羽绒服准备出门。
“走吧,我送你。”
云禾挑了挑眉,却让宋时莫名紧张,主动开口解释,“这里是贫民窟,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好像之前每次找他的人不是她一样。
将云禾送上出租车,宋时才冒着冷风往回走,他莫名笑了起来,又想到什么抿了抿唇角止住了笑意。
回到家,云禾将包包和外衣挂在玄关的衣架上,换上拖鞋走了进去。
听见门响,屋里阿姨很快走了出来,见是云禾直接迎了上来,眼神不停的往客房的位置斜,“夫人,先生病了,那个女的又过来了。”
病了?啧,他也有病的时候。
“我去瞧瞧。”说着就往阿姨眼睛斜的客房走了过去。
刚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屋内传出陈翩翩的声音,“阿张,云禾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她,她……唉,云禾小时候不是这样的,自从她没有成为那对夫妻的女儿之后就开始……”
声音欲言又止,活像云禾做什么都是坏种一样。
“咳咳,别提他了!”张政恨恨的声音传来,“我都病成这样了,给她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我看她就是想我死!”
就在这一刻,云禾推门而入,两人都因为说了云禾的坏话面上有丝不自觉的难堪,但张政很快释怀,哑着嗓子冷哼一声,“你还有脸回来?是不是我死了你的电话都打不通?”
两人丝毫没有出轨后的羞愧感,仿佛云禾这个什么都没做的人才是天大的坏人。
“这不是还没死吗?”云禾双手环胸,看着坐在一旁往嘴里塞草莓的陈翩翩。
都快死了还不忘给她买草莓,可不是真爱吗?
云禾并没有走进去,而是靠在一旁的门板上看着屋内的两人,张政差点被她的话给呕死,重重咳了两声,面色由刚刚的苍白为双颊两侧添了红晕。
“有你这么咒自己老公的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你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张政根本不能接受这样不在乎他的云禾。
张政眉头蹙的很紧,目光死死盯着云禾,想从她身上看出朵花来。
“你难受生病了不知道看医生吗?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难道我还会为你看病不成?再不济,你身边这个也时常肚子不舒服,你俩结伴去医院不就得了?这么急着叫我回来做什么?”云禾眨了眨眼睛,目光在张政和陈翩翩两人身上来回游移。
陈翩翩脖颈上还留有他们两人昨晚疯狂的印记,被云禾看的一清二楚,她抿唇一笑,“翩翩,想不到你天天住院保胎把张政叫走,还跟傅鸣骅这么激烈。你的肚子承受得了吗?不会每次傅鸣骅发泄完你承受不住才让张政匆匆赶过去的吧?那确实要去医院好好瞧瞧,有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爹,确实需要不停保胎。”
陈翩翩脸色一红,快速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脖颈,而一旁的张政一张脸却渐渐白了。
做贼心虚。
因为张政真的做了对不起云禾的事,所以此时的他格外虚张声势,“你说什么呢?!翩翩是孕妇,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一分张家儿媳妇的样子吗?粗鄙不堪!”
不过他生着病,所以气息不稳,显得有气无力。
“怎么?他们做得别人说不得?”
不知为何,张政总觉得这些话是云禾故意说给他听的,仿佛他和翩翩的事,云禾早有察觉。
可是怎么会呢?就算她再怎么吃醋,之前他和陈翩翩也没有什么过密的举动,昨晚……昨晚只是个意外,云禾又不在家,一定不会知道的!
陈翩翩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眼眶红红,脸颊也通红,“云禾,你如果不喜欢我的话,我走,没必要说着这么难听的话。我知道我跟鸣骅恩爱,可他看重孩子,又怎么会说你做的那些事?我保胎是因为怀孕之后会不舒服,跟你说的……没有关系。”
陈翩翩说的娇柔,一旁的张政又心疼又欣喜。
原来他们孕期没有……
陈翩翩哭,张政对云禾愈发不喜,“云禾!你有完没完?跟翩翩道歉,你没看到把她弄哭了吗?你就非让大家都不得安宁吗?”
“明明是你们三番五次给我打电话,现在又说我不让你们安宁?好的赖得都让你们说完了,双标这个词是被你们玩明白了。”云禾起身作势离开。
陈翩翩好不容易能当着云禾的面扬眉吐气,怎么会这么容易让她走?当即嘤嘤嘤的哭泣让张政别说了,“我跟云禾是最要好的朋友,她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无论她怎么对我,这件事都不会改变。阿政,云禾是你老婆,你不能老凶她的。云禾是女孩子,虽然比一般人坚强,但是她也是会难过的。”
张政见陈翩翩哭,立刻又心疼起来,忙拖着病痛的身体哄她,“翩翩,别哭了,你还怀着孕,千万不能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你拿别人当朋友,说不定她在心里正嫉妒着你!”
这些张政说的都是云禾,却把陈翩翩的伪装差击碎!
两人如同一双难世夫妻相互慰藉,要不是云禾是张政的妻子她都要感动哭了!
互相慰藉几句,陈翩翩脸颊微红,伸手擦了擦眼泪,“阿政,你别这么说,云禾不是那样的人……”
云禾翻了个白眼,将刚刚过来时从包里取出来的文件放在了床头柜上。
“有时间签个字。”
陈翩翩又出来作妖,不赞成道:“云禾,阿政都已经生病了,就算你不心疼他,你就不能让他多休息休息等他彻底好了再看这些吗?工作的事又不急,你就非要在他生病的时候看这些吗?”
云禾将目光转向张政,“你呢?”
张政心里有愧,不敢跟云禾长时间对视,只看过去一两秒就迅速转移了目光,“我听翩翩的。”
“那成,什么时候签完字,什么时候再给我打电话。其他手续一起去办理。”说着云禾就要转身往外走。
陈翩翩不知道文件袋里放的是什么文件,但她想多跟云禾在一起呆会儿。
毕竟云禾的老公一直偏向她这件事,让她很有成就感。
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一直处在这种环境下。
“云禾!你,你是阿政的老婆,于情于理这种时候你都应该在他身边照顾他,安慰他的。云禾,就算我有什么错,你也不该迁怒在阿政身上,你跟我之间的矛盾,就不能我们两个人一起解决,非要把无辜的人拉进来吗?”陈翩翩起身右手扶着后腰,故意将孕肚挺的更高。
这话说的轻巧。
无辜的人?
张政他无辜吗?他不无辜!
他跟陈翩翩一对奸夫yin妇竟然好意思说其中一个人是无辜的?发生这么多事哪件没有张政的手笔?这些话说出来,她的肾就不虚吗?
见云禾没有回答,而是表情有些淡漠的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扫视,陈翩翩一时有些稳不下心神,脱口而出,“那你至少把家里的药箱找出来给阿政吃完药再走吧!”
张政也回过神来,整整大半天时间,他好像都在晕晕乎乎的安慰陈翩翩,而他从生病到现在,竟然一口水都没有喝过,更别提吃药的事了!
想到此处,他有些幽怨的看向云禾,还故作难受的咳了两声,“云禾,去把药给我拿过来,你不回来,我连药都没吃过。”
云禾夸张的表演诧异,“你也会生病吗?我一直以为你不会生病呢!毕竟你身强体健,怎么会生病呢?那不行你就多喝热水,反正陈翩翩现在也没什么问题,你就好好养身体,等她什么时候需要你了,你就赶紧好起来,别跟个废物一样。”
听完云禾的话,张政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这些很多都是他对云禾说过的话。
有一次云禾生病给正在照顾陈翩翩的张政打电话,他说了些什么呢?
他说:‘我又不是医生,生病了就去找医生,再说你身强体健,生的都是小病,多喝热水就好了。’
其实从骨子里,张政是看不起云禾的。
他觉得云禾一个女孩儿从孤儿院摸爬滚打到现在,见过的世面不多,见识和眼光都跟不上,在他眼里,云禾就应该是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漂亮村姑。
好拿捏的很。
而陈翩翩不同,陈翩翩虽然出身孤儿院,可她出淤泥而不染,为人清纯又可爱,连傅鸣骅都为之抗争了整个傅家,她怎么会是不值得的人呢?
所以从一开始,张政的衡量就是不对等的,他认为自己高云禾一等,所以云禾应该迁就他,应该体谅他,更应该学会宽容以及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