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淡红色口红的唇瓣，轻轻一碰他的脸颊。

　　她把他拉到镜子前，一双细眉弯弯，“白医生今天穿了我最喜欢的白衬衫，真好看啊。”

　　她说话时，眼底碎了点点星光，真情实意，不似作假。

　　但她不知道，没有人能比笑眼盈盈的她更好看。

　　那天晚上，他眼里只有她，当他清醒过来时，天色已经转亮了。

　　他很累，又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一个又一个夜晚，消失在她的低声呢喃里，他和她的缠绵悱恻里。

　　白砚点开视频的手指，稍稍一顿。

　　好久没见她了。

　　他低声地自言自语：“季扶因，你还好吗？”

　　……

　　她不好。

　　一点也不好。

　　白砚把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仿佛视频里季扶因的每句话，每个神态，牢牢刻进脑子里。

　　他彻夜难眠。

　　听说霍景琛已经被抓了进去。

　　支持季扶因的人很多。

　　他也转发了，力量微弱，如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很多人都在等霍景琛的下场，白砚也是其中一员。

　　同时，他试着用自己的人脉去找季扶因，可是找不到。

　　白砚没有等到季扶因的消息，等到了霍景琛有精神疾病，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消息。

　　可笑，可笑至极。

　　他像一个奋力向上爬的人，赖以攀爬的双手受了重伤，失去了继续向上的动力和勇气。

　　但陆氏针对霍氏的一连串动作，让他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他参与了霍氏倒闭的狂欢。

　　霍氏倒闭了。

　　那么，他又将何去何从呢？

　　……

　　“真的不打算留下来吗？”

　　陆氏的掌权人，陆浅笙，她看着他，温声说道：“如果是其他问题，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不是，都不是。”白砚把文件放下了，“陆总，我觉得不适合这一行。”

　　“你一直以来都做得很好，为什么会这么认为？”陆浅笙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白砚辞别之前，无意扫到陆浅笙亮起来的手机屏幕，屏幕上那一张熟悉的面孔让他愣在原地，他压抑着冲动，追问道：“陆总，能让我看一眼你的手机吗？”

　　这是非常冒犯的请求。

　　陆浅笙怔了怔，什么也没说，把手机递给了他。

　　他认出这是季扶因拍摄《once》杂志的同系列照片，但这张照片他没见过。

　　白砚忽然想起来，他听别人说过，陆浅笙接手陆氏之前，做的是别的职业。

　　所以……陆浅笙以前是摄影师吗。

　　“你也喜欢她吗？”

　　陆浅笙的嗓音里带着浓浓怀念，“好久没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白砚低低应了一声：“嗯。”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更冒犯的举动。

　　“陆总，我想要……这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