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我娇养的小书生黑化了18
若当真如此,那还得了?
若是严重了些,小命还会不保呢!
县令夫人当即就慌乱了神色。
硬拽着杨严涛想办法,杨严涛能有什么办法?天塌下来了,还照样得应对着!
夫妻俩开始发愁。
不一会儿的功夫,徐云洲就已经带着时宣,以及几个信得过的亲信侍卫,顺利的抵达县令府上。
县令府上并没有修砌得异常繁华,反倒是青砖绿瓦,冷冷清清,有股远离世间喧嚣之感。
一行人陆陆续续的踏进门。
杨严涛直接带着他的夫人,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路一晃一晃的来迎接徐云洲。
“下官领着贱内拜见枢密使大人!夫人,您二人安好!”
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杨严涛抬起头,仰视着气质清冷的丞相大人。
青年长相不凡,气质出众,一眼就能看出来,此人必定是人中龙凤。
杨严涛面上不显,心中大惊失色:圣上派这么个人来,莫非真的是……察觉到了什么事情?
徐云洲清冷出色,面容冷凝,清俊的面庞挂着三分的冷意,气质脱俗,宛若九天神袛,瞳中无波无澜。
相比之下,杨严涛有些拉胯了。
他是个两百斤的大胖子,身高应该没到一米七五,整个人圆滚滚的,像个气球似的,走起路来都左摇右晃,站都站不稳,他跪在地上磕头,整个人匍匐在地,还动弹了一下小短腿。
时宣心中憋笑。
莫名想到了乌龟这个可爱的小动物。
哦,杨严涛可没有乌龟这么可爱!
爱我别走及时上线,大声哔哔道:【宿主,这个老东西贪污受贿!强抢民女!这次水患死了那么多人,和他有很大的关系!你一定要让徐云洲把他抓走啊!】
它指着杨严涛的鼻子破口大骂!
想必是快气疯掉了。
时宣装作听懂了的样子,点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但死人了这件事,怎么就和他有关系了?莫非有隐情?”
时宣这么随口一套话,爱我别走就直接把大招都给交出来了,一本正经的和时宣科普道:
【早在十三年前,皇帝下令全国各地都必须修建大桥,有人眼红那么多真金白银哗啦啦流走,那叫一个羡慕嫉妒啊!
就想方设法的设下圈套,挖了个坑把杨严涛这个老东西给套住了,两个人合作,达成共识,在建造大桥之时,动了手脚,这就是典型的豆腐渣工程!】
【这不,前段时间暴雨连绵不断,就把百姓们逃生用的大桥,都冲垮了!逃出来的人只有区区的十分之二!因为他,平白无故死了十几万人!】
爱我别走越说越气,恨不得直接冲出来把杨严涛这个老祸害,直接给生吞活剥了!
“淡定淡定哈。”时宣摆摆手,表示自己悟了,爱我别走可以停止说话了。
爱我别走翻翻大白眼,特别的委屈:【宿主,你一定要给这十几万枉死的百姓们报仇啊!】
爱我别走捏紧了拳头,语气又软了下去!蔫儿巴了。
时宣点头应下,微微拧眉。
随后才惊觉。
不对啊……十三年前发生过的事情?这怎么如此的耳熟呢?
她想起来了!
曾经,老杨树村七年大旱,他们全村人举家搬迁。
现在,有济州城县令贪图钱财,害死了十几万人。
一个干旱,一个水患,酿成的灾难。
这就是传说中的——‘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这种悲剧的完成,又要由谁来弥补呢?
时宣轻叹一口气,眉头仍然紧紧皱着,被徐云洲有所察觉。
他不动声色的勾着时宣的小指。
且语调淡薄的回答杨严涛,“杨县令,好姿态。”
二百斤的大胖子杨严涛:“这……下官多谢枢密使大人夸赞。”
心中却说到:您这不是隔应我呢?
分明有水患,又没有那么多的粮食,杨严涛却吃的这么胖,那不就是在讽刺,杨严涛吃得多吗?
杨严涛面色尴尬,他的夫人立马替他出头,同徐云洲搭话道,“枢密使大人,一路上舟车劳顿,多加辛苦,不如先带着夫人去歇息歇息?”
徐云洲微微颔首,软着瞳光,微微搂着时宣的小细腰。
他怕,她站不住,摔了。
时宣下意识的挺直了脊背,突然就悟了他的这个动作。
不服气的偷偷瞪圆眼眸,瞅着徐云洲,仿佛在说:你瞧不起谁呢?
哼!
徐云洲微勾着薄唇,未曾言语。
他们跟随着杨严涛一路上来到了一座偏院,院子不大,但是风景蛮好。
装饰简单,令人看了心生愉悦。
于是乎,徐云洲顺理成章的接下了杨严涛的提议:
“枢密使大人先休息片刻,下官这就备下食物……”
“不可大肆铺张浪费,一个时辰之后,你与我核对一下剩余粮库数量。”
杨严涛还以为徐云洲今天能偷个懒,明天再和他讨论查账的事情,却没想到,徐云洲直接就说出来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杨严涛也不好拒绝啊。
于是乎。
杨严涛点了个头,还是去吩咐仆人准备一场接风宴。
他们走后。
徐云洲命人将房间迅速的打扫干净之后,就拉着时宣进去。
此时的天空已经又阴了下来,空气变得格外的沉闷。
惊雷如同破竹一般,滚滚而落。
豆大的雨水,开始连绵不断的冲刷着微微发干的地面。
空气寒冷因素逐渐增多,时宣穿的偏薄,猝不及防被窗外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浑身颤栗着抓紧徐云洲的手指。
“如何?”徐云洲命人生起火炉,顿时房间中就开始暖和起来。
他又将窗户关上,只露出来了一个非常小的缝隙,用来通风换气。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又重新回到了书桌旁。
拿起毛笔,继续记录着一些文字。
时宣趴在徐云洲的身上,他的身上暖洋洋的,如同火炉一般,令她很是喜欢。
指尖滚烫,时宣轻颤眼睫。
徐云洲将字写好之后,开始给时宣画画。
点点黑墨并无法将少女的美勾勒出来。
时宣调皮的给徐云洲研着新的墨汁,却一不小心将黑色的墨水溅到了她的小裙子之上,刹那间漂亮的小裙子就脏掉了。
她呆呆地呀了一声。
漆黑的瞳子转呀转,分明是在想什么鬼主意。
她的想法,自然是躲不过徐云洲的。
用清水将毛笔尖上的黑色墨水蘸得颜色淡了一些。
徐云洲长指微勾,禁锢着时宣嫩白的细腕。
在她的左腕之处,轻轻一点。
毛笔顶端非常的柔软,但又让她感到很痒。
她忍不住轻笑着,撒娇道,“夫君,别闹~”
“哪里闹了?”
浅灰色的墨痕一路向上,画出漂亮的痕迹,最后停留在了时宣的肩上。
少女狠狠颤动着纤长的眼睫羽,黑鸦色的眼睫羽沾染上几滴透明的清泪,她的泪珠滚滚而落,下一瞬却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不许哭。”
“阿宣,要乖,不许哭。”
“再哭……”
毛笔顶端威胁性的落在她修长的脖颈之处,微微向下按动,这种感觉,又痒又疼。
时宣死死地咬着唇瓣,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徐云洲轻轻叹息着,将毛笔抽回来,温暖的大掌又抚摸上时宣柔软的长发,一字一顿,字字喃喃,带着无比深情的眷意,“好阿宣,再哭,我就吃掉你。”
吃?
“洲啊,鲨人犯法的我跟你讲。”时宣突然皮了起来,直接掀开徐云洲的手掌,一屁股坐在了书桌上,用脚揣着徐云洲的肚子,吐槽他,“别整天净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个好人趴,求求你啦!
她这么有趣,徐云洲自然是不肯放过。
早就将她微微泛凉的玉足抓紧手中,屈起食指,挠动着少女的脚掌。
什么谈情说爱?什么画美人图?
这些都不重要了!
时宣撸起袖子,立马扑进徐云洲的怀里,边扑边大声的喊道:“今天我就和你一决胜负!”
徐云洲这么多年可不是白练的。
没一会儿,刚才还气势汹汹宛若母老虎的时宣,一瞬间就没了气势,像卸了气的小皮球似的。
娇娇弱弱的呐喊,“云洲哥哥,继续给人家画画好不好?”
少女眉间柔软,樱唇微微撅起,漂亮的脸蛋挂着一抹红晕,甚是可爱,清澈的眼瞳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像小孩一样天真无暇。
“不好。”
他这么一说,时宣顿时就又蔫儿巴了。
垮下了脸色,满目羞赧。
徐云洲轻笑着,长臂一伸就隔着时宣,将毛笔放入他身后的笔筒,身子微微向前倾斜,捏住时宣红透了的小耳朵,“还调皮么?”
“哦……不!”
时宣长叹一声,被徐云洲抓住了小把柄!
又和徐云洲斗闹了会儿,才有杨严涛的手下过来喊他们,说若是有空,现在就可以前往大厅用餐。
时宣心中估摸了一下时间。
快晚上七点了,是时候出去干饭了!
于是她穿好新裙子,顺便带上了毛茸茸的小手套。
这是她这几天闲来无事,自己做的。
顺便给徐云洲也做了两双。
徐云洲非常满意。
感觉自己棒棒哒!
饭桌上,一行四人。
时宣捧着小脸,少女模样白嫩,双颊绯红,一双瞳子水汪汪,顾盼生辉,肤如凝脂,生得格外漂亮。
这可不就是个拉近关系的机会呐?
县令夫人立马就笑眯眯的给时宣加菜,恭恭敬敬的搭话道,“夫人快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时宣面露不善。
爱我别走在她脑海中扬声道,【宿主,饭里有毒!】
时宣心里呦呵一声。
微微眯起水一样眸子,柔声说道,“夫人准备晚餐甚为辛苦,不如您先吃?”
县令夫人脸色未变,坦坦荡荡的夹了一筷头,刚才给时宣夹的鸡肉,也没有继续谦让,面带微笑的吃下了鸡肉。
全然没有看到身旁的杨严涛,满脸的狰狞!
他偷偷的捏紧了筷子,满目狰狞与凶狠!
县令夫人吃完鸡肉,微微抿唇,心中有些奇怪,这鸡肉味道怎么有点奇怪呢?
她还没来得及有过多的反应,便忽然之间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倒在了餐桌上!
时宣‘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夫人,这是中毒了?莫非饭菜中有毒吗?”
她一拍筷子,满脸怒火:“杨县令!你想做甚?”
“呵……竟然被发现了……真是便宜你们了。”
杨严涛摊牌了,也不装了。
反正这是他的地盘,就算徐云洲带了几个人又如何?
他早就在那几人居住的地方撒下毒药,甚至院中的花花草草,也有剧毒,只要是没有服用过解药的人经过,不出三个时辰,必死无疑!
且,此毒药一经发作,便会侵蚀五脏六腑,全身痛苦!只能一点点感受死亡的感觉……
这个点,那几个人应该都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至于现在饭菜中下的,可是赫赫有名的鹤顶红,一用必死!
可惜。
他夫人太直白,听话照做,自己把自己给毒死了。
不过也没关系,这个糟老太婆,他早就想把她给换掉了。
如此一来,倒也是省了他许多麻烦。
杨严涛慢慢悠悠,气定神闲的坐在位置上,也不动,用自己的贼眉鼠眼瞅着时宣,得意忘形的笑出了声,“做甚?枢密使大人此番前来,目的不就是为了调查十三年前的事情么,呵……就不必接着装模作样给下官看了吧?”
徐云洲紧紧拧眉,发现自己听不懂杨严涛的意思。
杨严涛也没发现自己先掉马了,继续摊牌道,“反正总有一死,不如你们先死!”
“哈哈哈——枢密使大人,下官得罪了!”
他拍拍手,立马就有几十号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将徐云洲与时宣二人,死死的包围住!
【宿主,聂长清他们还活着,没被毒药影响。】爱我别走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杨严涛的计划,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
“行。”
听到这儿,时宣打算按兵不动,接着看杨严涛要怎么进行表演,才会让观众们成功买票。
徐云洲亦是神情淡漠,若有所思。
夫妻两个人都不搭理杨严涛,这让他感到非常的尴尬!
尤其是,他的五十号黑衣人都还在,全部都提剑带刀的。
这俩城里来的人,就这么不给他面子?
杨严涛,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