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我娇养的小书生黑化了17
在我们尊贵的丞相大人眼中,女子本应是贤良淑德之脾性。
却从未料到,自己会娶一个如此这般豪放的女子进门。
想不通。
徐云洲盯着时宣陷入了许久的沉默。
亦或许是,这句话本是错的?
树上干饭人时宣,顺利的瞅见了门外面的徐云洲,她大口大口的吃完最后一口鸡肉,一口都不给徐云洲剩,并且打了一个小小的饱嗝。
然后就用手帕擦干净手指,娇滴滴的对着徐云洲伸了伸手,“夫君~要抱抱!”
隔着大老远就在撒娇。
真的是骚操作!
徐云洲一想到她是他的妻……
罢了,今早便听同僚们说,妻娶进家之后,本就应该宠着的,不可受得半分委屈。
妻说任何的话,都要听。
妻做什么都是对的。
抱着这样的心态,徐云洲走上前,仰着头,目光中多了几分的温和之意,望着时宣漂亮的脸蛋,心中更加觉得,自己能够娶时宣这种女人,定然是看上了她的脸。
“我跳了哦!”
时宣说出这句话之后,兴奋的搓搓手,瞄准徐云洲,嘿呦一声卯足了力气——
脚底蓄力,奋力一蹬——
“哎呦喂……”
下一秒,就啪啪打脸!
时宣揉着自己的娇弱的小细腰,满脸的痛苦表情。
满脸的郁闷!
谁会想到,他们两个,竟然一起摔在了地上!?
惊——
她果然长时间没装逼,成了废人一个!
然而时宣脑中天马行空,而徐云洲却已经浑身僵硬,手掌下的柔软与曼妙是他曾经都没有想象过的……无时无刻不在侵袭他躁乱的思绪。
好在,时宣没注意到他古怪的状况,迅速就起身了。
徐云洲心下松了口气。
终于安全……了。
这个想法刚一落地。
紧接着,唇瓣上的触感,密密麻麻的吞噬掉他所有仅存的理智,竟然是……这样做柔软到不可思议。
徐云洲愣愣的,垂眸盯着少女紧闭起来的精致眉目,心脏猛然跳动。
她……竟然主动出击!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徐云洲一直未曾呼吸,心与肺都喧嚣咆哮着,再多给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就好……
可时宣已经离开了一些距离,空气微凉。
徐云洲抿起薄唇,瞥见少女娇嫩的面颊上挂着一个浅笑,她嗓音格外的甜美,且笑吟吟询问他道,“感觉如何?”
“你很大胆。”
徐云洲缓缓吐气,竟不知他的妻如此的调皮。
惹得他的心脏一整个都软了下来。
徐云洲软玉在怀,有些迷离,但随即,大脑警钟敲响,他又想到那一道皇帝下的圣旨,便无奈的同时宣说道,“我要到济州城一趟,你……”
“夫君,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字字句句,皆是承诺。
时宣深情地望着徐云洲俊秀的面庞,唇角的笑容从未放下,缓缓的勾着唇角,清澈的瞳底一片的沉溺。
就好似深夜间平静的湖面,清澈见底,格外的澄澈。
“阿宣,我信你。”
徐云洲终于忍不住,第一次呼唤了时宣的名字。
并且,用自己有力的手掌,来回握起时宣柔软的小手,他发现,时宣的手指细细的,一根又一根。
手掌格外的小,不足他的一半大,没有多余的赘肉,指尖白皙,宛若上好的霏玉一般嫩滑,最关键的是,没有令人厌烦的长指甲。
可谓是梦中情手。
徐云洲突然发觉,女子的骨指确实与男子不同,容易让人珍惜。
再着,他忽的觉得,妻的这张脸,好似在梦中见过无数遍,且声音也格外的熟悉,仿佛是藏在记忆最深处的某个人……
心中微微诧异着,徐云洲用力的拥抱着时宣,仿佛她是他唯一的至宝,世间绝无仅有。
圣旨一出,即便徐云洲再怎么不想前去济州城治水,那也得照着命令来走剧情。
于是乎,次日一大早,徐云洲离开时宣温暖的怀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时宣将长发随意的用发簪一卷,却没能成功。
这可让她愁昏了头脑。
徐云洲恰巧由门外走入,正巧瞧见时宣纠结的模样,顺手给她的长发梳理几下,认认真真的给她绾好头发。
时宣满意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眯眯的夸赞着徐云洲,“夫君真棒,夫君最好啦~”
撩夫第一季,常吹彩虹屁。
别的不说,就夸人这方面,时宣刑。
她忽的想到一句话。
简单的浪漫是最容易让人满足的。
虽说谈不上真正的心动,但时宣仍然是被徐云洲的所作所为给感动到了。
当然,除了曾经徐云洲扬言要打断他的腿这件事,永远都不可原谅!
其他的,徐云洲这人还挺好的。
【挺好就行,所以,宿主,如果给你一次和徐云洲永远在一起的机会,你愿意吗?】探听到时宣心中想法的爱我别走,猛然的上线诈尸,悄摸着询问时宣,想窥探她的心意。
时宣怎么可能就这么告诉爱我别走,她是怎么想的?
于是乎。
少女登时冷了脸,似笑非笑的在心中问它,“若是你的对象总想着除掉你,你会愿意继续和他在一起么?”
【……啊我?】时宣刻意刁难,竟然直接把爱我别走给整不会了。
这就难搞喽。
宿主你冥顽不灵!吃枣药丸!
吃了一口火药,爱我别走骂骂咧咧的下线了。
准备作法,查一查时宣与徐云洲有没有姻缘线。
事实证明没有。
爱我别走气急败坏:竟然没有?
这不是为难它这个可怜无辜的小系统呢?可恶啊!
它,统生无望,气成河豚。
时宣定然不知晓,爱我别走心里竟然会那么活跃,她已经跟着,坐上古代统一的交通工具——马车。
坐稳了之后,她才瞧清楚了车内的装饰。
低调奢华有内涵。
挺不错的。
座椅上全部都铺满了上好的狐皮坐垫,坐着一点都不冷。
虽说有小窗口,但刮起风来,一点都不感觉到很冷,而且还有隔离设置,只需要轻轻一拉,外面的人就看不到马车内的场景。
隐私效果非常的棒。
时宣竖起大拇指,“夫君,这马车不错。”
“喜欢么?”徐云洲敛下瞳底的晦暗之色,藏起了内心所有的想法。
才轻轻扯了扯唇瓣,指尖微微勾起来一丝属于时宣的黑发,缠绕于指尖,装似漫不经心的继续问道,“多坐一会儿可不可以?”
时宣没读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但是。
可能是穿的太厚,时宣眼睁睁的看着徐云洲,不急不缓的解开了衣衫。
满目风光,甚为诱人呐!
马车之下的车轱辘,吱呀吱呀吱吱呀。
时宣娇嫩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的紧张表情来,她遮遮掩掩的抓紧了小窗口,生怕被人瞅见了什么。
徐云洲沉重的语调在身后连绵不断,字字敲击着时宣此时此刻无比脆弱的心脏。
外面树林中,鸟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时宣松了口气,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把身子一软,偷起了懒来。
徐云洲亲手剥干净葡萄,喂入她咬出血痕的唇齿之中。
时宣是带着火气的。
愤愤的捏紧拳头,嘴下用力咀嚼着口中的葡萄。
葡萄甚为甜美,在这里寒冬腊月中,徐云洲竟吃得起这种水果,看来他这个丞相并不是徒有虚名,且非常受皇帝,亦或者是某个人的照顾……
当然,这都不是时宣应该多想的。
因为徐云洲动作极快的,接二连三的给她投喂葡萄。
眨眼之间,一盘子的紫皮葡萄,就已经被她吃下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么……
“不吃了,肚子好撑。”时宣揉了揉小肚子,内心无比的慌,她又要长肉肉了!
夫君总爱投喂她怎么办?
不慌,揍一顿就好了。
如果一顿不行,那就来两顿趴!
“不吃?”徐云洲微微带着宠溺的嗓音,多了三分的晦暗不明来,他瞳底布满诡谲之色,悄无声息的又剥开一个又大又圆的葡萄,直径足足有两个大拇指那般宽,“那便换一种吃法可好?我的好阿宣。”
你的阿宣,她看到那么大的葡萄,小脸都白了!
整个人都不好了!
徐云洲长指捻着葡萄,晶莹剔透,仅仅只是看着,就异常的鲜美。
徐云洲硬是把葡萄怼到时宣嘴角之处,“吃么?好阿宣?”
莫名其妙,后背凉飕飕!
不吃还能咋的?
时宣美目瞪圆,满脸都写着:你完了,你竟然敢逼迫我,你号没了!
这样的神情。
随后眼疾手快,一口将葡萄咬进口中,之后黑瞳一转,抱着徐云洲的脖子,就吻了过去。
少女绷直了脊背,显然是对这样的情况有些陌生。
但是不影响她超长发挥啊!
徐云洲被吻得双目带着眷恋。
时宣得意洋洋的离开,大大咧咧道,“嘿嘿,葡萄好吃吗?”
大掌锢牢了她的杨柳腰,徐云洲冷静的开口,“再来一个?”
来你妹!
时宣气呼呼的躲开徐云洲的触碰,揉着小肚子,掀开了小窗口透气。
这么久没有新鲜空气,她都有些缺氧了。
眨眼就是七八日的路程。
这一路上风景优美,但也能看到许多难民。
越是离济州城近,附近村庄的难民就越是多。
他们都行走留步在城楼边缘,无法进城。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有残疾者,断臂短腿者。
一眼望过去,数不清楚的人头攒动着。全部都是浑身脏兮兮、灰扑扑的,且眼神没有波澜,是一片死寂。
像一具具行尸走肉一般,游荡在人间。
嘴中还僵硬的喃喃:给我食物好不好?我的家园被洪水淹没冲毁,我的妻子与子女死于灾难中,甚至连尸体都打捞不出来,我以后再也没有家了……
而衣着华丽的达官贵人,受人爱戴尊敬的当地官员,甚至是其他的普通百姓,都对这群难民们避如蛇蝎,紧紧关着城门,不让难民们踏入半只脚!
这里还是人间吗?
这里堪比地狱炼炉,尽是人间疾苦!
见状,时宣倒吸了一口凉气!
再往远处看,是密密麻麻、成堆成片的‘尸山’。
这里堆着的全部都是遇难死去,亦或者是感染瘟疫死去的平头百姓……
令人厌恶的蝇虫一点点吞噬着‘尸山’内的弃尸,无人为他们收尸,亦是无人会在乎他们。
徐云洲也面色沉重,拿出令牌,对准看守城门的官兵,“我是徐云洲。”
“把马车停下,不许动!”对方并不和善,用厚厚的黑布蒙着面,骂骂咧咧的把手包起来,接住了徐云洲带来的皇帝令牌,看了两眼,才一脸震惊:“枢密使大人……”
徐云洲眼神充满冷漠,冷冰冰的瞟了他一眼。
小兵心里一个咯噔。
造孽啊!他要死了么?
“还不快开门?”徐云洲的贴身护卫聂长清,将手中的长剑开鞘,露出剑刃,气势凌人!
小兵顿时抽抽着大声吆喝——
“开城门!枢密使大人到了!”
徐云洲目光平静,把时宣从旁边拉进了些,揉进了怀中。
时宣娇嗔着瞪了他一眼,马车继续缓缓行驶至当地官员府上。
县令府上,有探子来报,说是枢密使大人已经到了城门口,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来呢!
县令杨严涛顿时就不悦的皱起眉头,骂了一句,“怎么会这么快?不是说了过几日才到?”
探子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晓。
杨严涛挥挥手,就把探子赶了出去,他的县令夫人闻声赶来,摸着杨严涛的大肚子,满目忧愁,“枢密使大人会不会知道了……”
“闭嘴!怎么可能?”
杨严涛摸摸自己白花花的长胡子,眯眯眼中藏满了奸诈,“枢密使大人,大老远赶过来,老朽是不是得给他一个天大的——”
“惊喜啊!”
惊喜?“何为惊喜?”
县令夫人满脸不解,也跟着皱起了眉。
多年之前,杨严涛贪污受贿,在造桥的时候偷工减料,换了料子。
近几日,将近一个月连绵不断的暴雨,冲垮了好几座桥,且死了上万个百姓,几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他们心里纠结,于是开仓放粮,可短短几天,所有储存的食物都已经被一抢而空!
如今,不仅有瘟疫横行霸道,甚至害有许多百姓死于饥饿……
想到这里,县令夫人皱皱眉,莫非……
枢密使大人,是来彻查贪污受贿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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