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乖外甥女,我是你舅妈53(完)
都是因为你!
都是因为你!!
罗玻像是魔怔了,很久之后爆出一阵尖锐的笑声。
——
此时的钟长欢正处于婚后的柔情蜜意,一家其乐融融,自从上次博彦白和狄秋秋来过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不过这些时间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不时出现在热文上。
无非是博家易主,博彦白年纪轻轻接手博家,博家是否能够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这个词用的很好,在那半个月的时间内,博氏已经死了,博彦白现在所依仗的,也不过是狄秋秋手中的那块地和那家公司罢了。
相比狄秋秋也对这些东西有了深入研究,比如说,这些东西只有嫁给博彦白后才是她的,如果离婚,或者出现别的意外,这些东西,并不是属于狄秋秋。
不过,这些跟她还有什么关系呢?
“又不穿鞋就下来乱跑。”归时宴跟在长欢身后提着拖鞋。
钟长欢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真的没有鞋子,吐了吐舌头,转身一个小跳蹿到归时宴身上,归时宴手中的拖鞋没有了用武之地。
归时宴摇头,把她稳稳的放在床边,伸手碰了一下她的额头,“想什么呢?”
“在想我老公为什么这么棒呀~”钟长欢笑嘻嘻的没有个正形,但归时宴却越来越喜欢她这个样子。
没有了其他影子的束缚,钟长欢只是钟长欢了。
“我很棒吗?”归时宴顺着她的话说。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薄荷糖的味道,钟长欢凑过去嗅了嗅,双眼清亮。
“很棒。”
归时宴被这个明艳的笑容晃到眼,被她这种洋溢的笑容所沾染,也跟着她笑了起来。
钟长欢环住他的脖颈,凑近他的耳廓,温声细语,归时宴的唇角,从她开始说话的时候,慢慢的垂了下去。
她说:“我怀孕了。还不棒吗?”
耳边像是响起了轰鸣声,惊的归时宴满脑混沌。
“你怀孕了?”他呐呐的问。
空调冷风吹过,归时宴猛地惊醒,下意识把钟长欢从他身上拔了下来,托着腰放在了床边上,又清醒的问了一句,“你怀孕了?”
钟长欢歪着头看向他,“对呀,你不开心吗?”
开心?开心?
他开心个屁!
钟长欢有严重的哮喘,他怎么可能会让她怀孕?
想到什么,归时宴的心脏开始不可遏制的痛了起来,如同被人狠狠攥住,疼的他喘不过气来。
长欢她……是不知道怎么“回报”他的爱,所以准备拿一个孩子来偿还吗?
长欢的是意思是长欢一生!并非偿还……
归时宴疼的微曲着身体,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长欢这份深沉的回报,他宁可不要长欢这样的回报。
身侧传来柔软的温度,归时宴知道是谁,长欢从侧方抱住他,轻声安稳:“会没事的。”
他当然知道会没事的,纵使这个世界她因为各种原因而死去,在下个世界总会回来,可心境不同,他也未必再会这么清醒的守着她。
她这根本是用命在博。只为了一个小世界中的路人甲。
“会没事的。”柔软的声音传来,轻抚人淋漓的伤口。
过了很久,久到长欢以为他睡着了,才传来一声闷哼。
“嗯。”
会没事的。
博氏并没有奇迹发生,纵使他们手中有幻时公司和一块地皮,那也不足以让两个菜鸟支撑起博氏。
没有凌厉的手腕,没有过硬的手段,没有聪慧的头脑,一个必输之局怎么可能赢。
所有人都知道博氏的情况,也知道博氏已经没有了文荟萃这张王炸,所以他们都在观望,观望文荟萃会不会因为心疼博氏而回来。
如果文荟萃愿意回来,他们不介意在这种时候出一把力,毕竟得文荟萃一个情分,那才是顶值钱的东西。
可惜没有,文荟萃自从跟博文书离婚之后,再也没有回过头看过一次。
而博彦白和狄秋秋这时才知道,幻时公司和地皮在自己手里,并不等于钱。
因为这些东西并不能为他们带来收益,相反,如果想要生钱,就必须先投入钱,可是现在他们最缺的,就是钱。
两件价值超十亿的东西,在他们手中像是失去了价值,运营不开,博氏也保不住。
博氏破产,狄秋秋手中的幻时做了抵押,她想过离婚,可是一旦离婚,她手下的这块地皮,就不会再属于她。
她已经丢了归时宴给她的公司,如果再把地皮丢了,那她结的这次婚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她要把这块地卖了,只要卖了这块地,他们就有足够的资金。明明才只有20岁的年纪,狄秋秋的眼眸中早就没了以往的委婉与伪装的时间。
满心满眼的都是算计,如果她不算计,就会在一不小心后,被咬的尸骨无存。
钟长欢不太关心他们,安心在家里养胎,自从归时宴知道她怀孕之后就对她诸多要求。
这不能吃,那不能碰,管的极严,好在小家伙什么都不挑,钟长欢甚至都没有孕吐,安稳度过了前三个月。
来年三月,钟长欢产下一个女儿,休学一年。
归时宴提了九个月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安稳的落了下来。
他甚至不敢让自己有一丝难受的心情,他怕,他怕就因为这一丝难受,长欢就在那张小小的床上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亲了亲长欢沁着密密麻麻虚汗的额头,又转过身亲了亲婴儿车上皱皱巴巴的孩子。
“辛苦了。”
长欢眼睛略显疲态,却亮晶晶的。
坐月子期间听说博文书来找自己的亲生女儿,被归时宴阻在了门外,钟长欢笑着逗了逗孩子,小孩在她的逗弄下乐的张了张嘴。
归母进来,见长欢坐着逗孩子,让她赶紧躺下,“别不听劝,忍着一个月,往后的日子都舒坦。”
钟长欢笑眯眯的称是,她自然知道这些,眼睛瞧着窗外的树枝抽芽,绿意盎然。
“刚才谁来了?”
归母的笑容未淡,“谁知道呢,好像是个乞丐,得了失心疯非说小宴是他女婿。”
“那可真是得了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