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王爷的替身娇妻14
归时宴身为皇子,从小和皇兄被当成储君来培养,要懂得察言观色,不喜形于色。可归时宴并不喜权政,只能表面一丝不苟,暗地向往自由顺遂。
幼时见到梁嫣便是如此,梁嫣也向往远方的天空,归时宴被困在那四角宫墙内,第一次同他讲宫墙外的世界的便是梁嫣。
梁嫣比归时宴大上两岁,从那时候起,归时宴便追逐起了这份自由天空。
只是梁嫣比归时宴向往的方向更高、更远。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嫁给了将军府大公子。
将军府大公子在与梁嫣大婚当日挑了盖头之时被人抹了脖子,自那之后梁嫣便成了一届寡妇。
“后来这些事你都知道了,我只以儿时旧友的身份帮过梁嫣几次,并未真正与她见过面,上次一见,我也不过是拿过那些往日书信,不曾多说一句话!”归时宴急着洗白自己。
钟长欢睨了他一眼,“儿时旧友?”
归时宴头皮一紧,面上倒也自若,直接脱口,“长欢,你若愿意,她便是儿时旧友,你若不愿,我便不认识她!”
钟长欢伸手掩住自己的口鼻,娇羞一笑,若三月春风拂面桃花,看的归时宴喉头发紧,上下滚动。
“这便罢了,王爷说了这么多,也不曾说出江城之事与那梁嫣有何关系?”
“上次我去见她,已经将我们之间的事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正因如此,皇兄才委派我去江城。”
如今朝中无可用之将才,周家满门皆为忠良,除了周韧和留守家中的周劲其余皆战死沙场。
将军府出了这么大的动荡,其余那些人更不敢随意出头,稍有不慎,怕是跟将军府一个下场。
正在这紧要关头,归时宴如幡然醒悟般与梁嫣决裂,当今圣上看到希望,直接委任他去江城。
这一查,便查出了不少端倪。
周家男儿皆不畏鬼神,就算周韧死在自己大婚上,那也是仇家所为,如何能会用克夫守节之名将梁嫣一个女子扣在府中两年之久?
这件事根本就不和情理。
钟长欢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所以你说了这么多,是为你的儿时旧友脱罪来了?”
她故意将儿时旧友几个字咬的重了些,归时宴将要讲到关键,便被长欢打断。她不知自个儿坐在他怀中已经让他忍耐极为辛苦,如今还故意一脸醋意。
归时宴再难管其他,双手放在她的腰间,用力将她翻转过来面向自己。
钟长欢猛的被抬起来,吓的六神无主,“呀”的一声环住了归时宴的脖颈。
怀里的人肤若凝脂,气若幽兰,一汪水眸含情凝睇。
归时宴如何再忍?
大掌捧起钟长欢的脸,把她要启唇嗔怪的话堵在了唇齿之间。
钟长欢的脸上腾的一下红了起来,他们二人从来没有这般亲密过,如今她被抱在怀中以为已是亲密,哪成想会如现在这般狂风暴雨?
“你……登徒子!”长欢气息不稳,攀着他肩头的双手却不曾放下。
将全身的重量全部交托给归时宴。
归时宴见状重新啄了一下她披满云霞的脸颊,见她满脸羞红不吭声,哑着声音继续为她讲接下来的事。
“皇兄早就怀疑尚书府有疑,以往我跟梁嫣亲近,皇兄便不会委派我任何事情,他也想我能在与她接近的途中发现梁府有不轨之心。
只是我愚钝,这么久都不曾想明白皇兄的良苦用心。如今我与梁嫣决裂,皇兄便委派我去江城,江城动荡,我探查到了一些尚书府匆匆撤离的蛛丝马迹。
虽不足以为证据指认尚书府,但也能知道,尚书府确有通敌卖国之嫌!
否则梁嫣与周韧大婚,两人同在婚房,为何仇家只单杀了周韧一人,梁嫣这个将军府新妇却完好无损?”
“什么?!通敌卖国?!”钟长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剧情中只有他们三人的爱恨纠葛,哪里有什么国家大事?
如今看来,那梁嫣先行嫁给将军府大公子周韧,如今又返回来找寻并不算喜欢的归时宴,是在为她父亲通敌做打算?
也……未尝不可。
“不错,长欢,你且记着,我已与梁嫣再无瓜葛,那些书信为凭。若是……”
“若是?”长欢狐疑。
归时宴有意逗她,但也是他能想到日后与梁嫣唯一有瓜葛的机会,“若是我日后又与那梁嫣有所瓜葛,你定要相信,我绝不会做出背叛你之事,如今朝中表面上只有我与她关系最好,皇兄如今虽未表明,但难保有一日皇兄会命我做梁嫣之前做过的事,反去探查尚书府的消息。”
闻言钟长欢小脸一沉,挣扎着从他怀中退了出来,猫瞳般纯净的眼睛如同指认一个坏人。
“好哇,我说你怎会与我说这么多,以往从来不会与我攀谈这么久,如今看来,你就是想与那梁嫣正大光明的在一起罢了!通敌叛国,亏你想的出来!想也如此,曾经为了她还要拔我的舌头!如今还要这般诓骗我!”钟长欢方才的羞涩完全褪去,娇憨之态指着归时宴,仿若他是信手拈来的混蛋。
波澜澄澈的水眸汇聚一层雾气,渐渐模糊起来,她别过脸不再看归时宴。
归时宴苦恼,哭笑不得,见长欢为此落泪又心疼的紧,他又何苦编造出这种弥天大谎前来诓人。
将人重新揽入怀中,钟长欢不安分的挣了挣,并未挣开,归时宴痛心无比,“长欢,之前我与梁嫣痛的那些信件你可还曾留着?”
见他不解释,还要之前的信件,钟长欢泪珠子掉的更欢快,垂着眸嘴里硬生,“那些信件早就被我丢了烧了放入茅厕当手纸污了!你再想要也没有了!你走,去找你的梁嫣重新写上几百几千封信件!找我来做什么?”
钟长欢眸中泪光闪烁,垂首紧咬下唇。
轻茧并不粗粝的大掌轻研在她紧咬的下唇上,迫使她松开贝齿,抚平唇上的齿痕:“长欢,并非如此,我这有些调查来的信件,是与不是,字迹比对便可知晓。”
末了,他心疼不已,“别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