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何长慕盯着那边许久，若是能闯进去，怕是早过去了，这会儿不动也是因为找不准时机，没有法子。

　　她好不容易混进了这里，想要拿个通关文书，再这样耗下去，等天都要亮了。

　　犹豫期间，她回头看向了时涵尔，“你真的有办法？”

　　时涵尔点点头，“我会轻功。”

　　“轻功？”

　　“你没听说过吗？就是能飞檐走壁的功夫……”

　　何长慕双手抱着包袱，半晌后眯起了眼睛，道：“你别唬我，你该不是龙者吧？”

　　这下子换时涵尔茫然了，“那是什么？”

　　“我倒是听说过，有些能人异士，会常人不会的功夫，但绝非是轻功之流。”

　　时涵尔被戳穿了也不尴尬，笑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啊？”

　　“那你会水上漂吗？”何长慕年纪不大，倒是冷着一张脸，瞧着不好糊弄，她空出一只手指着河塘，道：“试试。”

　　“不了不了。”时涵尔连连摆手，“但龙者……我是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

　　说话间，巡逻队又走近了。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时涵尔便安静了下来，何长慕倒也不是个瞎闹的，沉默半晌，压低了声音。

　　她朝时涵尔招了招手，让人凑近了，才贴耳过去说悄悄话，“其实我有仿写的通关文书，但是还差盖个印章，你若是能去印上，我可以分你一张。”

　　“真的假的？”时涵尔低下头，道：“不会被瞧出来么？”

　　“你以为他这些都是亲手写的啊？文书通常都是标准书贴上的字体，那种我最擅长写了。你到底答不答应？”

　　时涵尔见她脾气挺暴躁的，也不同人说玩笑了，直接问道：“那你有几张？我这边要四张有吗？”

　　“那么多？”她虽然惊讶，但还是直接从包袱里掏出一沓文书来，从里面挑挑拣拣数了六七张，然后才递给时涵尔，“交给你了，我去外头等你。”

　　时涵尔接过看了一眼，这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她看了半晌，终于看出不全是繁体了，其中有一些她还不认识，琢磨了一下，估计是另一个空间的文字。

　　这不识字的感觉太痛苦了，时涵尔干脆塞进了内袋里，转身去找印章。

　　翻身入屋很容易，避开了巡卫的视线，抹黑进了门。

　　屋内一方桌子上，摆放了许多纸笔，时涵尔在那个位置搜罗了一圈，看到上面的一个小小的印章，拿起来一看……看不懂。

　　算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盖上了再说。

　　这一事她办的利落，来回上下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手环上的数字还在跳动，她翻身越过了墙头，打算往回走的时候，才忽然想起自己忘了和何长慕约在哪里见了。

　　她绕着这府邸转了一圈，来回没见到何长慕的身影，又在原地等了片刻。

　　直到红雨半他们也都带了东西回来，看到时涵尔在外头等着，都以为她是在等自己。

　　“涵儿，走了。”红雨半轻喊了她一声，跟着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