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抄近道急赶慢赶地赶到金教授家的时候,金教授已经开着车在大门外等我了。
“抱歉,我迟到了。”这是我上车后的第一句话。
他没有说话,发动车子后,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一边慢条斯理地抽着,一边悠悠地开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沉默了半晌后,我才郑重地道一声:“I br /romise.”
他听我这么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随后将其掐了,吐着烟圈,丢进烟灰缸里,眯了眯眼,缓缓道:“先去医院,等你伤好了再说。”
我心中冷哼了一声,感激道:“多谢教授,麻烦您了。”
在金教授的帮助下,这件事情就这么平息了。由于我负伤的事情需要保密,所以在我取出子弹的第二天,便回到了研究院。
Pixie一大早就来了,她带了一些特效药和补品。
“你感觉怎么样?”她一进门就开口问道。
“我没事。”说完刚要起身,便被她一把按了回去。略有些愠色,又因我伤着便没发作:“不许乱动。”
“我真没事……”我刚要解释,只见她又甩了个白眼,我只得乖乖闭嘴。
“你呀,真是……”她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道。
我没说话,顺势牵住她的手,用手在她的手心点了几下,望着她。(摩斯电码:人怎么样?)
她见我不做声,伸出手捏了一下我的脸,狠狠地说:“再有下次,一定饶不了你。”然后将我的手握住,敲着。(摩斯电码:人安全,你放心)
我揽过她,用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好。”再次敲着。(摩斯电码:善后得怎么样?)
她顺势靠在我的肩上,两只手抓着我的左手,没说话,暗中敲着。(摩斯电码:完全按照你的要求做的。)
我将她紧紧箍在怀里,用下巴轻抵着她的头发,任由窗外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享受着这片刻宁静。
就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紧紧相拥的我们,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
三个月后的某个傍晚,我正和Pixie闲聊着阿若的近况。(阿若就是那个丫头的名字,也不知道Pixie到底是如何搞定那个冷丫头的,女人之间的友谊真是令人费解)
聊得正开心,突然一个观察员敲开了我的房门,是来送包裹的,我道完谢他便离开了。
“谁寄的?”Pixie好奇地问道。
我也正奇怪,但转念一想也只能是那个人了。
“不知道,是匿名的。”我将撕下来的单子递给她说道。
她也看了一遍,笑道:“还挺神秘的。”
我拆开一看,是一封信和一个文件袋,都用火漆封了口。“Pixie麻烦你把桌子上的那把象牙刀拿给我好吗?”
“OK.”她抓起拆信刀快步至我的面前,将刀柄递到我的手里。
“Thank you.”我接过笑道,顺势将信拆开扫了一眼。
“No worries.”她一边回着,一边接过去看了起来。
文件袋里是一个案子的资料,一宗连环杀人案,被害者都是政界知名人士,所以仅有一些相关的调查线索和验尸报告。
这是一封委托书,说是其中一个受害者的家属,希望我重新彻查此案,将凶手绳之以法,然而他的报酬却让我无法拒绝——重获自由。
就这样,我们开始着手于这件案子的调查,首先我们去了档案中心。(说是档案中心,实际上就是一个私立的图书馆,只不过与平常的图书馆又有些特别的地方。在这里你能知道一切你想知道的消息,无论事情多么隐秘,以“物”易“物”的方法,互相交换,前提是你所换的与你想要的在馆主眼中是“等价”的。当然,双方的身份都是绝对保密。)
由于这个案子,我得到了特殊批准的通行证,暂时可以自由地出入研究院。这期间会有人暗中监视着我的行动,从而以防我出逃。
虽然只是暂时的自由,但也让我感到十分地开心。在某人的特殊“关照”下,我配了一辆公车,还可以光明正大地私用,真是“太感谢”他了!
午饭后,我独自驱车来到了档案中心的停车场。
正要停车,只见一辆黑色轿车直冲我开来,我吓得顿时推开车门弃车而去,谁知那车却突然刹住了,两辆车相距不到十公分。
我正要发怒,便看见Pixie从副驾的剪刀门里出来,一袭白色长裙,面若桃花,直荡漾进了我的心里。
她一边莞尔朝我走来,一边看我愣在原地,戏谑道:“想不到我的大法医身手这么敏捷?”随后便伴着悦耳的笑声,清脆动听,像极了雪域高原的一泓清泉。
我刚想搭话,只见驾驶座上的人也出来了,看见她,我顿时一惊,手足无措地指着:“你!你!你!你刚才开的车?!”
对方白了一眼语无伦次的我,像看白痴一样,鄙夷地冷哼了一声。
Pixie转过身来,朝她伸出手。她那仿如千尺寒冰的面容这才稍稍融化,将自己的小手送进对方的掌心里,任由其牵着。
“你们?!”我被眼前地场景弄得摸不着头脑。
“怎么样?我家阿若漂亮吗?”Pixie得意地笑问。
我又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眼前的小丫头,穿着小洋装,虽相貌平平,但也衬得着实有些好看,准确地说,是顺眼。
我点了点头,感慨道:“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不料话音一落,便被两人齐刷刷甩了一脸的白眼。
她们两人抬脚便走,把我丢在原地,不明真相的我只得暗暗感叹:女人的心海底的针!哎,无论年龄大小,都是这么不好惹,哎~~
在我打量了一眼四周的地形后,再回头,她们两个人早就没影了。心道不好,一定会被她们两个数落的,随即快步朝大门走去。
果不其然,我刚进大门,便看见大小两人,一脸嫌弃地看着我。
“我错了,我错了,一会儿无论你们看上什么,都由我结账。”我忙陪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