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傲娇少年是皇帝(19)
随着一道极其细微的声响,想象中的密室并未出现,反而是一道暗格缓缓弹了出来。
那暗格之中藏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周身没有任何花纹,看上去就很是普通。
柳锦昔猜想所谓的军事图就放在这里面,小心打开盒子,里面没有想象中的军事图,只是安静躺着一个青铜所制伏虎形状的令牌。
这不就是虎符的另一半吗?
瞳孔略微缩了缩,柳锦昔有着木钰的记忆,当然明白这个有多重要。
一半在来挽舟手中,另一半……竟是在这个墨王手中。
先帝当初给了来挽舟一半,而另一半……不知所向。
原来是在这。
两个合成一枚虎符,可以调动边境外连皇帝都无法差遣的十万精兵。
这个可谓是十分重要。
柳锦昔把盒子放好,暗格推了进去,握着一半的虎符,心情非常之好,仿佛能看到任务完成的结局了。
而接下来……却破坏了她的好心情。
“哪个贱蹄子,敢勾,引王爷?”书房大门被人用力地踹开,发出“哐”的声响。
而让柳锦昔震惊的不是书房被人踢开,她以为不过是墨王的女人来找麻烦,而那熟悉的声音让她怀疑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这不是那个……原主的妹妹,穿越者——木舞弦吗?
这么熟悉的声音,她绝不会听错。
柳锦昔勾唇一笑,转过身,在看到那人是木舞弦时,没有一点意外,而是静静地看着木舞弦。
木舞弦在看到那熟悉的面容之后,惊呼地后退了几步,指着柳锦昔的手有点哆嗦:“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女版的木钰……不,不对,你就是他!”
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木舞弦大叫起来,满眼的不可思议,眼中却满是轻蔑与得意:“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不过如此,如今是一个卑贱的侍女。”
木舞弦怕是被柳锦昔之前关出阴影来了,一看到柳锦昔现在是侍女,而她是主子,就忍不住嘲笑。
高兴之余,木舞弦连这次来的目的都忘了,看柳锦昔的眼神,不过是她脚下的蝼蚁。
“木舞弦,好久不见。”
柳锦昔处于弱势,非但没害怕,反而笑意盈盈地问了个好。
木舞弦突然从狂喜状态抽离出来,看向柳锦昔的眼神带有无尽恨意:“兄长……不,姐姐?谁能想到来国大名鼎鼎的丞相居然女子?你当初不让我靠近来挽舟,就是为了独占他吧。”
柳锦昔没说话,想看木舞弦下一步怎么说。
“你对他竟然藏了这种龌蹉心思。”
?
龌蹉?
你又不是木钰,怎么知道她想睡来挽舟?
而且龌蹉吗……为什么她觉得,还行?
只是听见木舞弦说着“来挽舟”的名字,柳锦昔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有吗?不过你……做了墨王的女人,倒令我有点意外。”柳锦昔淡淡回着她,眸子闪过一抹暗光,嘴角嘲讽很是自然地勾起。
剧情中木舞弦是来挽舟的妃,现在又是墨王的妾,都是妾,这成就也算齐了?
如果再来一个夜无昊就更精彩了。
木舞弦气得浑身发抖,眼底的狠毒转瞬即逝,对着身边人喊道:“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
可惜柳锦昔不给她这个机会,早在她一声令下之时就从木舞弦身边过去了,而她的仆人更是追不上柳锦昔了。
看着向外跑去的柳锦昔,木舞弦站在原地怒气更甚,刹那间却是不怒反笑,低声吩咐着身边人。
柳锦昔早已策划了逃生的路线,可没想到快要到时途中堵了不少人。
心下一思,就是知道是木舞弦的计谋,木舞弦何其“聪明”?
剧情中能为了来挽舟出卖亲人,而这次更是为了保护,甘心委身于墨王。
等木舞弦冷静下来,就会想自己来这王府的目的,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抓到她。
找不到出路,柳锦昔又怀揣着一个宝贝,不停思考着,该如何出去。
问系统,系统都说几乎都堵死了。
略一出神,竟被人拖进了一个房间。
几乎是本能般地向那人打去,那人接下招数,更是掩住了柳锦昔的嘴,低声凑近她耳边道:“主子让属下来接丞相。”
林江?
柳锦昔一喜,可搜寻她的人脚步声越来越近,如今想要两个人一起出去,基本上不可能。
现在只有林江能够联系到来挽舟,柳锦昔直接将揣好的虎符递给了他,认真道:“别接我,你走。”
“这……属下,恕难从命。”林江急了跪了下来,怎么这位丞相每次都不听他话?
“听我说”,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柳锦昔压低声音小声说话,“这个关系到来国的兴亡,你一定要送到他手上。”
她不可能像林江一样去见来挽舟,她必然会落下一些把柄,倒不如被押。
而且她信,来挽舟会来找她。
“我在这。”柳锦昔走出房门,不出她意料的是,木舞弦果真差点要冲了进来。
“木钰……你怎么不逃了?”
木舞弦身后跟着许多侍卫,抬了抬下巴,提高音量嘲讽道。
“我还需要逃?”柳锦昔稍微歪了歪头,玩味地盯着她笑了笑,“累了。想看你下一步想怎么玩。”
“毕竟是小孩子的把戏啊……以为飞上枝头,跟对了人?”柳锦昔不等木舞弦开口,继续淡淡道,“说到底,还是个妾。”
“你……你……!把她给我押入地牢,我要向王爷禀告。”木舞弦涨红了脸,她最痛恨“妾”这个身份。
偏偏柳锦昔还当着她面,指出她为妾的事实。
待从系统那里得知林江离开后,柳锦昔任着他人将自己押走,对于木舞弦的愤怒,柳锦昔只是恰好戳到了痛处。
穿越女之前满心想着做后,现在只能当了轻贱的妾,比侍女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可以交易。
而摊上墨王这个喜好美人的人,木舞弦心中的落差自然是极大,但她只能这样,也必须这样。
木舞弦会这样对她,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