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友人万花山一游,登及峰顶,站在通天门外朝阳峰,极目远望,周围群山林立,峰峦叠嶂,云山雾海,逶迤婀娜。
夏日的万花山是以青翠著称的,万花山的峰岭遍布青松,素有奇秀黄山之说。山高人为峰,一览众山小。站在至高点,极目处尽是风景,心旷神怡是自然,目不暇接更惑人。
忽然有一株朱红映入眼帘,这朱红在万绿丛中格外的醒目,耀眼,在山峰间放射着异样的光彩,叫人顿时生出一种爱的感情来。
这朱红的样子有些悲壮,从它昂然挺立的姿态便可知晓。这红色在万绿丛中极其夺人眼目。在顶的游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那是一株什么花,在山顶如此灿烂的开放着,气宇轩昂,有绿丛陪衬更显得绚烂。有人说红的样子像松。我端起相机拉近红色悲壮的距离。
镜头伸去,那棵悲壮在群山翠绿的衬托渲染下更加的惨烈浓郁,仔细观看,原真是一棵枯死的松,看树干便知晓所有了。那松的树干显已完全枯死,而松叶没有像其他的树叶一样,或死去,过坠落。那树叶仍紧紧的环抱着枯萎了的树干,只是松叶已不再青翠,像被染了色,朱红朱红,在群山翠绿中放射出绚烂的光彩,分外妖娆,姿态昂然。
刹那间,我被松的这种气节所震撼。我原只知道,松是常青永铸的,是不死的。我从没有想到松也会死,而且,松的死竟是如此的悲壮,有种凄惨的壮烈。死有何惧,对松而言,死和生是一样可以壮烈而英勇的。松在死的最后一幕说明了一切。那壮丽而凄美的景象不正是松生命最后的歌唱吗。死一样可以坚强不屈的,一样可以悲壮美丽的,松燃烧了生命给青山带来了别样的风景。
看红叶是众所周知的,而看红松却从未听人言及,也许松真该是永远常青的,然正因为此,红松的悲壮才更加的诱人,更为壮丽。以至于从山中回来几日,我仍沉浸在对红松的怀念里,久久不能忘怀。
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
瘦石寒梅共结邻,亭亭不改四时春。须知傲雪凌霜质,不是繁华队里身。《咏松》(清)陆惠心)
君不见沉沉海底生珊瑚。历历天上种白榆。(白居易《涧底松》
记忆里咏松的诗词和文章很多,然与一棵苦死的红松却未见半点笔墨,在松的生命里常青是永恒的。也许松本就不该死,所有才有了那一棵悲壮的红色,松就是松,即便是在不得已中死去,松也还保持着本来的精神,坚强不屈,巍然屹立,直到用生命青春的全部营造一株凄美的悲壮,悲壮的凄美。昂然屹立在山峰。
松固如此,人亦当然。生亦何为,死亦何为。在当今社会如此诱惑下,人们不正需要这种坚强不屈的精神吗,松的品格不正是我们学习和崇拜的榜样吗。国人素有欣赏松、梅、竹岁寒三友气节的,尤以松的青春常在,坚强不屈。
本是山峰一叶松
常注青春论英雄
遭遇不策万花山
悲壮凄烈折生命
坚强不屈巍然立
朝阳歌唱万年松
生当献奉杰青翠
枯萎一夜悲壮红
游人惜惋群山泣
英雄道论生是非
白云缭绕翠媚峰
惟是通天一烈红
2007-7-6万花山遇红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