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郭新阳,今年是一个三十岁的光棍儿,按照能活一百岁来说,我已经过了将近三分之一,重复着之前千篇一律的事情,又是一身疲惫满身酒气的站在家门口儿,看着已经迎过来,的狗子以及在自己一步一摇晃悠的猫咪,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揉着隐隐有些发疼的胃。
嗷呜嗷呜。狗狗大福拽着自己的裤腿向着客厅的躺椅上拽,手揉揉大狗的脑袋。“大福,乖。”猫儿也凑了过来,对着自己咪呜咪呜的叫着。“小福也乖,听话,我马上就给你们弄吃的啊。”
一人两宠,向着家里面走。客厅的门被随手关上。大福一只很可爱的白色萨摩耶,今年只有半岁多大,正式活泼好动的年纪,小福,是一只纯黑色只有一足踏雪的中华田园猫。之前的一次自己回来的晚了,被一只小黑猫儿护送了好几天,结果喂了它两顿之后,这个小猫儿就赖上了自己。
甚至还跟着自己回了家。甚至这个霸道的还对着老好人儿大福动了手。确定了家里的霸主地位之后,这个猫儿算是暴露了本性,论懒,他绝对是第一,能不走绝对是一步都不走。
给一猫一狗弄好了吃食之后,刚刚躺在沙发床上,小福便停下吃东西的动作,咪咪叫着蹦跶上了沙发床,整只猫儿都窝在了郭新阳的肚子上。
抬起雪白雪白的那一只猫爪子一下一下的扒拉着男人的脸蛋。一边儿还着急的对着他咪呜咪呜的叫着。
“小福,别叫,我难受。”人没有什么意识,但是手却是环住小福,脑袋在小福的身上蹭了蹭在猫儿呼噜呼噜的声音中不安的睡去。手紧紧地捂着因为喝酒而难受的胃部。
天亮了,小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怀里挤出去,现在的它正窝在肚子那里,暖洋洋的,很舒服,伴随着那平稳的呼噜声,胃部的不适感也少了很多,虽然胃部还是很难受。
靠在沙发上,这才有了一丝自己的时间来考虑,考虑自己究竟要如何。
我是一个业务部的主管,想当初,和几个谈得来的朋友一块儿出了大学的校园,先是从小打小闹的开始,自己跑市场,自己销售,从入不敷出开始,几个人一块儿能够分上一份泡面都是一种幸福,一直到现在,八年的时间,整整八年的青春,业务是扩散开了,家也买了,代步的车子也是有了,在这个城市还算是不错的了,可是这一刻的我却是生出了一种无力感。面对着这种生活,面对着这种十天里有八九天都是这样的晚晚的回来,还都是这样的烂醉如泥。
拿着健康换来钱财,未来的我是否能够拿着现在的钱治以后的病。钱是否够?未来真的就要缠绵病榻吗?值得吗?自己在外人的眼睛里是成了气候了,挣了大钱了,可是谁能知道自己挣的钱是怎么来的,是用一顿顿的酒缸把自己给泡出来的,一顿顿的,好几次胃出血的经历,好几次好几次,在医院里就这样只有孤单陪伴着自己。病好了之后,迎接着急的就是不知道过多久就会遇到另外的一次住院。就这样在酒桌上谈好业务。
而现在的我,面临着另外的一个选择,在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场景,那是年幼时期的自己,和几个小伙伴儿在山野里漫天的野,烧花生,烧玉米,烧毛豆,抓知了猴儿,这样那样的。
无忧无虑的生活也是现在最向往,最渴望的。也是我可能最触不可及的。
随着阳光的升起来,胃部的不是感觉越来越明显,揉着胃部的难受,站在窗前,看着每日以来的早高峰,自己也是那个中间的一个,可是难忍的胃痛,让他不想去上班儿。不想加入他们那早高峰的行列之中,拿出来手机,对着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听着电话里面的忙音,就知道自己的那个朋友也还是没有清醒过来,昨天夜里,他们为了一个大买卖,都喝了不少,自己虽然是主力军,但是他也没有少喝酒。
这个他,就是我的合作伙伴,也是我大学最好的室友,相处很好的朋友向南非。本来以前是还有两个人的,一个是步凯,一个江滨,但是这两个步凯酒精过敏,他们也就不敢让步凯去接触酒精,酒精中毒也能致命的。至于江滨,他那个酒量啊,一杯准倒,就甭说谈业务了,能不能安全的坐在凳子上都是两说。
因此,能派上用场的,也就剩下自己和向南非。一些商人还好,他们不会怎么灌你的酒,但是有些人确实喜好灌酒的。就像是昨天的那一拨儿,整整四瓶白酒,水一般的灌下去了。
走神间,放在窗台上的手机响起来,低头看去,步凯的电话。
“凯子,什么事儿?”
“你打电话是不是今天不来了?”步凯倒是也明白,人站在窗前,看着空着的两个车位。“昨儿又喝了不少吧,今儿就别来了,好好儿的歇一会儿吧。你那个胃又难受吗?我一会儿给你叫个外卖。你记得给快递员开门。”
“嗯,公司的事儿辛苦你和江滨了,我今儿歇了,估计着南非也够呛,昨儿我送南非回去,把他交给阿姨的时候,就已经快要睡着了。”和兄弟们报了平安,但是心底的疲惫却是很重,就像是一座牢笼一般的狠狠地压着他的心,压着他的身,压着他的灵魂。
“能想象,阿姨炸毛儿了吧,平时就不高兴你们俩喝酒伤身。”
“这不是没法儿么,好了,不打扰你和滨子干正事儿了啊。我再去睡会儿。”
听着那面儿的让自己好好儿的休息的话,手在挂电话的图标上摁下,挂了电话,坐在窗台上,透过窗子看向外面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小福蹦进了怀里,唯一的黑色小爪爪轻轻地拍拍脸,感觉着脸上的温暖触感,冷硬的心疲惫的心好了很多。虽然因为空腹而导致胃部越来越痛。
快递小哥送来的一份养胃粥,吃进去不久,胃暖了很多,但是疼痛却依旧没明显,从桌子里面拿出来一盒治胃痛的药,倒出两颗塞进嘴里,团在沙发上,左边猫头右面狗头,手里拿着手机,刷着屏幕一些网络上的小视频,看着他们上传的赶海,种地的视频,这是他宿醉之后自己找的一个松懈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