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个女子真的有你说的那般绝色?”贺二少爷吊儿郎当的坐在了酒楼的包厢里面,把玩着一枚银色的小豆子,玩味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绝色不绝色的,为兄还真不知道,但是那个唱儿啊,可真是担当第一。”贺金宸端起来茶杯,慢慢地喝着,我这折扇的手比划了一个大拇哥儿,那架势是绝对的肯定。
“哥哥如此捧,那肯定是错不了了。”贺二少爷拎起来茶壶,给贺金宸的茶杯续上了一杯茶水。
“错不了。”贺金宸笑呵呵的回答。
“错不了。”
哥儿俩对视一眼,哈哈的一阵儿大小,这是男人都懂的笑谈,但是笑够了之后,兄弟俩的笑谈就转移到了之前哥哥在外游学时候的事儿,以及弟弟经商上的事儿。
哥儿俩的笑谈被一阵儿呜呜出声的哭泣之声给打断了,正坐在窗子前的贺金宸突然的止住了说话的声音,他的脸色开始慢慢地眉头微蹙。一直看着外面。
“哥哥在看什么?”贺静远看着贺金宸的模样,好奇的问着。
“兄弟,你看那女子,哭得可真是很可怜呢。”贺金宸手里的折扇指着窗外的一个卖身葬父的穿着一身白色孝衣的女子,声音淡淡的说着。
“是啊,真是可怜啊。”贺静远声音凉凉的说着,而且还有看热闹的意思。
贺金宸听清了自己兄弟的话可是话里有话呢,立刻玩味的转头看了过来。“咋?这里面儿还有什么情况啊?”
“是啊,咱们府里可还有俩呢,都是二叔看着可怜买回来了的。”贺静远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跪在不远处的那个女子,声音一笑,微微的摇摇头“这个可比二叔买回来的那俩漂亮一点儿,得亏了二叔不在这儿,要不贰婶儿又得气的上吊啊,上回那俩,贰婶儿可是已经吊过了一回了,咱们族里都出面调解来的。”
“这女子,哭得好生可怜,来,和二爷我说说,究竟是因为什么哭得这么可怜啊?”一个油声滑调儿的男声传进了本来已经缩了回去的兄弟俩的耳中。
“哥哥啊,你看怕什么来什么。”
“是啊,咱们这个二叔可真是。。。”贺金宸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这个好色但是却还是家有醋妻的长辈了。真是有色心有色胆儿,家里就是一团乱,并且有时候闹得大了,也只是给他们平添笑谈。
贺静远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口,“二叔,你看这位姑娘真的可怜吗?”
“怎么不可怜?就这样的一个孤女,别无依靠。”
“您可以作为她的依靠吗?”
“怎的不能。”
贺金宸无奈的摇摇头,便知二叔这是又动了那色心和不知所谓的恻隐之心了,便站了起来,对着底下的贺二叔一拱手。
“二叔,劳烦您睁亮了您的那双眼睛看看吧。看看这位姑娘,再看看她和地上躺着的那位,可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听见了问话之后,不只是贺二叔,就连看热闹的也都是在那儿好奇的打量着那个女子,和地上的死者,可是却根本就没发现什么问题啊。有抬头一起看向了贺金宸。
贺金宸只是淡淡的一笑,果然事件还是庸人之多啊。“这位姑娘的头上佩戴的可是一枚素银簪?可是就算再怎么素银的簪子,也值得二两烂银啊,再说此女手腕上的银镯,怎么也得值得二两吧,那两颗金耳钉,再加上这一身素纱的孝衣,四两也不止吧,就这么一说,小十两银子都穿在了身上,都还买不起一口薄棺吗?掌柜的,可用的了四两银钱?”
刚刚被叫来收尸的掌柜的擦擦头上的因为跑得及儿流出来的汗,喘了口气“小店薄棺只需一两烂银即可。”
有那个胆儿大的过来掀开了盖住了死者的盖尸布,惊讶的叫了一声“哎呀,这不是城北的老乞丐吗?”
听清了,也看过了,二叔看着女子要跑,立刻指挥着小厮控制住了那个要偷偷的溜走的女子。半点儿也无什么怜花惜玉的架势了。
“金宸,你可知这女子为何骗我?”
“我又怎知这女子是如何想的。”贺金宸依旧是淡淡的笑着“可是我却知道,有些时候,这样的楚楚可怜的女子,亦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咬人的蛇,蜇人的蝎子。”
“不行。。回去我得找人看看。。之前那俩女的可是被我给收了房啊。。。咱们家可不能放进来隐患。。。”听完了贺金宸的话之后,贺二叔自己忍不住后背发寒。。。
“也别自己吓自己。。万一真的只是可怜人卖身葬父呢。。。吃饭吧。。。”贺金宸对着弟弟拱了拱手,然后就招呼着弟弟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