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安之乐,安之乐是我哥哥,我叫安之欢,姑娘,你出手不凡,想必也是出身武术之家。”
安之欢笑道。
“不,我爸是打铁的。”二丫冷冷的说。
“打铁,习武两不误。”顿了一下,有些不解问:“你怎么知道我哥哥,我哥哥和我不同,他是野毛人,而我不是。”
“你怎么不是?这分明是野毛人行为和勾当,如果我今晚不是习武之人岂不遭殃呀?”
二丫一脸愤怒的说,两眼瞪视着安之乐,眉梢尖起,嘴角抽了几抽。
“姑娘,我原先也是野毛人,后来从山洞内逃出来,逃到这儿开了这家小店,我己经数年没见过我哥哥,不知道他近来可好?”
安之欢神情忧伤的说。
“他好着呢,他在百花林当了驸马,你快去贺喜去吧。”二丫用嘲讽口气说。
“我哥哥在百花林,你怎么知道的?”安之欢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二丫,不敢相信的说。
“我干吗告给你听?信不信随你,作为安之乐的朋友,我奉劝你一句,安大公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别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人在做,天在看。”
二丫怒气未消的说。
“姑娘教训是,在下铭记了。”接着又问:“听说姑娘要租一辆马车,我院后有一辆免费租给了,算是弥补刚才过错,望姑娘成全。”
“安公子,你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吧?”二丫两眼咄咄逼人的看着安之乐。
“姑娘有如此高本领,在下岂敢?”安之欢双手抱拳说到,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
二丫说:“天亮再说吧。”
天一亮二丫起来了,漱洗完毕后下了楼,刚到门口,一辆马车出现在二丫的眼前。
马车闪出一个人来,安之欢。依旧的一身白衣,头戴方巾帽。
二丫走过去,说:“安公子,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愿不愿意?”
安之乐双手抱拳施礼,笑道:“姑娘,说来听听。”
二丫便把消灭野毛人的事儿粗略讲了一遍。
“姑娘,在下不能,胡人再野蛮凶残,毕竟他们是我们一起的人,你们去消灭他们,但我不能,我和他们流着相同的血,这种骨肉相残我是干不出来。”
安之欢用抱歉的口气说。
“如果我们去消灭他们,你会不会去报信?”二丫担心的问。
“我不会去报信的,姑娘请放心。”安之乐说。
“安公子,我拿什么相信你?”二丫两眼盯着安之欢那张英气逼人的脸。
“我可以赌咒发誓。”安之欢说。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二丫叹了一口气。
上了马车,车夫是个四十多岁中年人,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后背还有几块豆腐大的补丁。
驾,驾,驾。中年人一甩长鞭,马车出了院子,上了街,很快出了桃源镇。
马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得得得的走了一阵子,还不见山凹镇,二丫忙从车内伸出头,右手掀起门帘,问:“大叔,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到山凹镇?”
“还远着呢?要到天黑才到。”中年人扬起鞭,头也不回的说。
驾,驾,驾,马蹄蹚起一阵阵如烟似的灰尘。
“从桃源镇到山凹镇多少路?”二丫试探性问。
“这个,我也不大知道。”中年人说。
“既然你不知道多少里路,刚才你为什么说知道要到天黑才能到山凹镇,你分明是在撒谎?”二丫锐声质问道。
中年人突然停下马车,从座位下哗地一声抽出一把大刀来,刀光一闪,门帘被他用刀挑开,露出一张狞狰的脸。
“小姑娘,只要你顺从了我会把你平平安安的送到山凹镇,如有不从,我这把大刀可不留情呀?”
二丫从容不迫问:“什么是顺从?大叔,不会劫财又劫色的吧,你难道不知廉耻吗?我都可以做你女儿了。”
“廉耻,杀人越货,强奸强劫,干我们这个行当,还讲什么廉耻,廉耻早被狗吃了,小姑娘,这荒郊野外,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顺了我一切都好。”
“如果我不顺从你呢?”二丫柳眉倒竖的问。
“那你就死无完尸了。”中年人两眼闪着歹毒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