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小孩子
飞机落地颠簸,路遥遥被晃醒,脑海里还记得,小郡主睡前拉着严泽的手问他什么时候离开霍州,严泽回答她说不多日便回西洲。
司机提前到机场等她,回去的路上看到路边的小摊贩前围着好些要上课上班的学生和白领,想起自己没成型的计划,路遥遥让司机停车,她也要去买手抓饼吃。
立着小金人的车子停在路边足够吸引人眼球了,穿着蓝色吊带裙,手里拿着十多万包包的路遥遥下车时,连忙得不可开交的摊主都不禁停下翻饼的动作,和别人齐刷刷的看着她。
路遥遥友好的笑了笑,犹豫的迈开脚步,走到摊子前。
是一对夫妻一起经营的流动摊子,男的负责揉面团,女的负责做。面团是在家里活好的,只需要擀成一张面就好。
路遥遥双手放在身前,乖巧的站在一边看大叔揉了一会儿面,脑海里初步分析自己学成的可能性有多大。
“闺女?吃不?”揉面的大爷憨厚的问。
“嗯。”路遥遥点头,只是点头,看旁边还有好多人,她在自觉的排队。
估计她是第一次吃手抓饼,大爷伸手指了指摊车前面贴着的拍着:“这里有好多吃的,想吃啥点啥就好。”
“大爷,鸡柳是什么?”路遥遥浏览一遍,发现有自己不懂的。
“就是用鸡肉做成的一个串串。”大爷简单解释。
“那我要鸡柳,还要鸡蛋青菜和肉松。”
等了一会大娘给别人做完才轮到路遥遥。大娘一边做,一边问她吃不吃番茄酱,放不放辣,路遥遥不懂,以为那些都是不可缺少的标配,一个劲的点头。
大娘豪爽的给她放了一把辣,导致路遥遥吃的时候,虽然觉得好吃,但没吃到一半,受不住辣的她把剩下的丢了。
好吃,看大娘做的样子也很好掌握,只是面团要怎么活呀?
路遥遥拿出手机问度娘,文字描述她看得一只半解,看视频教学发现挺简单的样子。
于是从没有下过厨房的金丝雀觉得自己可以的,回到家,让阿姨把行李收拾好,自己全副武装进了厨房,信心满满的拿出面粉捣腾。
一场轰轰烈烈的行动在晚上七点结束,路遥遥看着盘里像结冰牛奶没区别的面团,丧气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半点厨艺天赋。
没想到陆泽州会回家。
零点还在研究怎么和面的路遥遥还没睡觉,开着一盏台灯趴在床上看教学,还用笔记记下博主强调的细节。
突然感到口渴,路遥遥爬起来一回头,就看了床边站着的陆泽州,黑着脸,把路遥遥吓得失声尖叫。
“你干嘛呀!回来不出声的吗!”捂着自己突突直跳的胸口。
陆泽州无视她的惊吓,抬起手腕看着表:“零点四十五分还没睡觉,路遥遥,你行呀。”
路遥遥气呼呼的开灯,陆泽州穿着工作的西装,行李箱在他脚边。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精力好,零点不睡觉没影响。”
精力好?昨天晕倒,昨晚又坐一晚上的飞机,现在还能熬夜,精力是挺好的。
陆泽州眼神怪可怕,路遥遥莫名心虚,躲避着他的眼神,水都不喝了,钻进被子里装死。
陆泽州解开领带,把外套丢到沙发上,看床上只露出半个脑袋的人,说:“起来,帮我放好行李。”
“我睡着了……”
“睡着的人不会回答。”
路遥遥:……
被子外面传来浴室开关门的声音,路遥遥掀开被子,把陆泽州的行李推到衣帽间。
陆泽州明明不用带行李箱出差的人,却偏偏每次都爱带着一个行李箱。
把衣服拿出来,一个红色小盒子从衣服中漏出,掉在地上。
路遥遥好奇捡起来,心疑的猜测可能的狗男人给他不见天日的情人买的礼物。
一打开,是自己在珠宝展宣传册看中的拍卖耳坠。
“陆泽州!陆泽州!”路遥遥激动的拍着浴室的门:“耳坠是买给我的吗?”
里面水声淅沥沥,没听到男人的回答,路遥遥直接拧开了浴室的门。
水雾氤氲,站在水中的男人仰脖子任热水打在脸上,喉结突出,面对突然开门的路遥遥,他若无其事。
谁都没觉得别扭的不好意思,他们已经是什么经历过的老夫老妻了。
“陆泽州!耳坠是不是给我的!”路遥遥手里拿着细长的耳坠,满眼期待。
“不要可以丢掉。”调小水流,陆泽州挤沐浴露。
“才没有不要!”路遥遥怕他拿回去似的,把耳坠握紧在手心,“啪”的关上门。
陆泽州涂抹沐浴露的动作一顿,好像有些不正常,她不该激动的过来抱住他吗?
自己并没有和他说过自己想要的是这对耳坠,即使他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买对的,路遥遥也觉得好开心。
可惜买不到胸针了,她还想把胸针当生日礼物送给他呢。
陆泽州洗完澡出来,路遥遥已经收拾好他的行李箱了。
远在澳洲听到她晕倒的陆泽州飞到去欧洲,又在确认她没事,把她送上飞机后,去给她买耳坠,在酒店开了一晚上的会议,第二天早上坐上回国的航班。
两天两长飞,他现在挺累。
胡乱的擦了擦没干的头发,陆泽州便掀开被子欲要睡觉,这时路遥遥过来献殷勤。
“陆泽州,头发没干不能睡觉,你坐着,我给你吹。”
拿了金主大大的礼物,她当然要对金主大大细心体贴起来啊。
陆泽州盘腿坐床边,手里拿着手机在看消息,路遥遥一边拨弄他的头发,一边偷瞄他的手机,看看他是不是在给情人发消息。
“陆总,合同已经签好。”
呀……这话题好像不是情人间会交流的,路遥遥有点失望。
三天两头不着家的狗男人,什么时候才露出狐狸尾巴,让她发现他真的有偷偷藏情人呢?
“路遥遥!”
“啊?”路遥遥回神,发现自己只对着同一个地方吹,烫到了陆泽州,连忙换手:“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呀。”
陆泽州都懒得看她,只在心里念了声“蠢女人”,接着看消息。
专心给他吹干了头发,路遥遥放吹风机的间隙,陆泽州已经躺好闭上了眼睛。
他似乎真的很累呢。
关掉灯,在另一边钻进被子里,路遥遥习惯的抱着陆泽州的手臂。
“陆泽州……”
黑暗里,路遥遥唤了声,没回应,他睡着了。
“我在梦里遇到了一个和长得一样的男孩,你说,他是不是你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