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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鞋

  一望而去,架子上的鞋不是棕色便是黑色,而且都是鞋底很高的靴子,路遥遥有点失望,她的目光觉得眼前的靴子不配她这一身红色绒衣。

  可她还是很开心,因为是严泽要买给她,就像陆泽州给她买东西一样,不管喜不喜欢她都为此开心。

  “小姑娘看鞋呀?”老爷爷本就驼着背又低了几分腰问路遥遥。

  “是呀,这个哥哥给我买!”路遥遥指着严泽,严泽看了眼认识的老爷爷,不好意思似的点着头。

  “是量好了尺寸来做鞋子,还是卖现成的呀?”老爷爷说:“要是现成的,好像没有适合你小脚的鞋哦。”

  “啊?没有嘛?”路遥遥满眼失落的看向严泽。

  严泽不忍,又不好让她提起裙摆让她看她的足,只好文老爷爷做一双靴子最快多少天。

  老爷爷笑眯眯的说:“小将军,你在我这做过鞋子的,起码得四五天吧。她是谁家的小姐呀?真是俊俏可爱,哎呦,长大了一定比塔偌好看。”

  塔偌?路遥遥似乎闻到了自己的食要被抢走的危险,心里关于塔偌为中心的十八大问题盘旋在脑海,要不是压的住冲动,她一定挨个问出口。

  “郡主,你在西洲会待很久吗?”

  严泽虽然不问庆将军路贤来西洲的目的,但义父的毒才解还昏迷未醒,路贤千里迢迢不顾伤痛来,定是为了解决突厥留在西洲残党的事。

  当然,对于郡主来说,这般普通的鞋子吩咐一句就可立马得到,但严泽想自己给她一双合脚的鞋子,就当是那颗玉石的回礼。

  “我不知道。”她有点不开心。

  严泽见路遥遥神色沮丧,以为她不想等那么久,便回忆着她在马场提起裙摆露出小脚的场景,估摸了她脚的大小,在架子上拿了一双偏差不大的黑色靴子。

  “郡主,这双可否?”严泽语气温柔,像在哄人:“若不可以,便去下一家铺子看看。”

  严泽习惯在这家铺子买鞋子,在这西洲城里,这家店的手艺最好,穿着舒服,训练时不会磨伤脚。

  路遥遥看了鞋子又看严泽,他眼里真诚干净,虽然这黑乎乎高底还没有绳子收口的靴子有点丑,但他亲手挑的,路遥遥依然乐于接受。

  把暖袖放他手里,路遥遥提着靴子坐到凳子上,蹬着脚蹭掉沾满泥巴的鞋子。

  她的鞋子掉下,露出套着袜子的小脚,严泽,老爷爷,还有门口的侍卫,都不约而同的背视线,避开她。

  路遥遥才猛然想起,在这个时代大庭广众下脱鞋露踝是不好的举止。

  脱已经脱了,她急忙穿上,奈何衣服穿得太多,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够到自己的小脚丫,把脚穿进靴子里。

  有点点大,但踩着一点也不比她先前的鞋子差,里面是垫棉的,很舒服,也很保暖。

  “我穿好了。”路遥遥穿着新鞋,在严泽面前走了几步。

  “郡主,合脚吗?”

  “合,就要这双好了。”

  严泽莞尔。

  他一笑,路遥遥呆了。路遥遥第一次见他这样的笑容,又变成花痴了,把满心疑惑的塔偌抛之脑后,满脑子都是“他笑起来好好看”。

  严泽问了价钱,拿出钱袋子给老爷爷付钱,不经意间露出那块劣质的玉石,路遥遥看到了,惊喜不已。

  “严泽哥哥!那是我送你的玉石吗?”路遥遥跑过去踮脚一看,还真是,好像比她送他时圆润了不少。

  严泽把钱袋子拉紧口,挂回腰间,眼神逃离的没看路遥遥,试图岔开这一问题:“郡主,你饿了吗?带你去酒楼吃饭吧?”

  “我还不饿。”路遥遥:“那个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对吧?严泽哥哥,它好像比之前圆润了,你是不是经常握在手心呀?”

  严泽抿嘴沉默,向老爷爷讨了张纸,包住路遥遥换下来的脏鞋子,用股绳绑成药包模样,提在手里。

  见他不回答,路遥遥不恼反笑,因为她看到严泽耳朵红了。

  越快的踩着小跳步走出店铺,路遥遥又蓦地想起那个老爷爷随口一提而严泽似乎也很熟悉的塔偌。

  “严泽哥哥,塔偌是谁呀?你和她关系好吗?”

  她惯用的可怜语气,柳眉微蹙,像平静的水面激起了涟漪,让严泽觉得,不说实话,都有愧于她。

  “她是塔塔一族的人,塔塔部族是游牧民,以捕猎和放牧为生,塔偌有时会把采到的药草和兽皮拿来这里卖,我们遇见过几次,并不相熟。”

  “草药?她会医术吗?”

  “嗯,她的母亲是塔塔部族的巫医。”

  路遥遥更伤心了:“你骗人,你连她的母亲是巫医都知道,还说和她不相熟!”

  严泽急忙解释:“真的不熟。只不过有次我收了伤,恰好塔偌遇见,她给我包扎伤口时和我说的。”

  路遥遥绝望了,满满的危机感。

  一个从小就握刀练武,长大些就跟着义父驰骋厮杀的铮铮铁骨,看惯了战场无情,突然遇到一个善良的少女给他包扎伤口给他温暖,换了路遥遥本人也会心动的。

  完了,路遥遥的脑袋瓜里蹦出了家庭伦理剧里的狗血,在想严泽是不是有个青梅,却又觊觎她是郡主,假情假意的靠近她,等以后上位成功,再把青梅娶进,接着上演一部宅斗大戏。

  这幻想和她对陆泽州一模一样。

  路遥遥从陆泽州和她领证的那天开始怀疑,他在外面有好多情人,但藏得好,一直没被她发现证据。

  小郡主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谁看了谁心碎,突厥人架把刀子在脖子上都不曾让严泽惊乱无措。

  严泽不知道路遥遥为什么突然那么悲戚,但他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郡主,你怎么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严泽紧问。

  “也没……”路遥遥扁着小嘴:“严泽,你喜欢那个塔偌吗?”

  严泽皱眉,十分不解:“不过是遇过几次的人,怎么会?”

  “可是……我也不过和你几面之缘呀……”

  说不定比你和塔偌见的次数还少呢。

  路遥遥掰着手指数了数他们见面的次数,从王府到如今,还没超过十次呢。

  严泽呆愣住,他脸上笑容一点点敛起又变成了那个深沉的少年,淡漠的一张脸,和陆泽州一样,面对她关键的问题,他们都是回避无视,或者威胁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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