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货
也是,他一天都在看文件,就没闲时去搬盆花。
那就真的是自己记忆力的问题咯?路遥遥郁闷的手指抚摸玫瑰花的花叶。
陶桃看到黑白照,发来一个问号,路遥遥避重就轻说了自己差点把花弄归西的事,问她:你怎么得到这花的?好像挺好养活。
陶桃:一个人送我的儿童节礼物。
路遥遥:谁?这么撩。
陶桃:一个人咯。羡慕让你老公也补送一个礼物给你呀。
路遥遥:别,他的礼物不是裙子就是奇葩的东西。我现在还记得他送我的第一件新年礼物是多么的让我痛苦。
陶桃:什么?
路遥遥想起来,怨气的瞥了眼陆泽州,回:两大箱子的教材和练习册,行李箱的那种大箱子!
陶桃:我艹……
陶桃: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陶桃:你老公不愧是务实理性的学霸,知道你最缺的是啥。
路遥遥回国的第一个学期期末考试惨不忍睹,陆泽州那时读高三,对她的成绩很挑刺,这让陆泽州很担忧自己未来的后代智商问题。
而路家对她爱管不管,年末时,陆母以让路遥遥到在陆家过年为由,把路遥遥接到了陆家,从那时开始,路遥遥开始和陆泽州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路遥遥第一次过中国年,看着烟花等着春晚倒计时结束,很不好意思的收了很多红包。
她去和陆泽州说新年祝福,以为他会和别人一样给她鼓鼓的红包,但他却带她去了房间,拉出两个鼓鼓的行李箱,说:“新年礼物,年底前完成。”
路遥遥满怀期待的以为是什么贵重的礼物,打开之后被当场劈得魂都没了,绝望的想回路家。
两大箱子的书,涵盖小学六年,初中三年的全部教材和对点练习,像把她回炉重造一样,请了老师,让她一年内全部学完。
路遥遥心如死灰,一直问他:“Are you kidding me ?”
陆泽州说:“不准说英文,以后说一句英文罚一次作业。”
路遥遥瘫坐在地上,望着整整齐齐的两箱书,先是绝望无声掉眼泪,最后忍不住的放声大哭。
陆泽州于心不忍,给她一个礼物。路遥遥抽嗒嗒的打开,是条红绳子。
“这是学校给每个高三学生发的红手绳,长得白的女生戴着挺好看。”
路遥遥哭得更伤心了,想丢又不敢丢,捧着礼物盒子接眼泪。她的第一次中国年的美好,都被陆泽州原子弹爆炸般,摧毁得一点剩,直接蒸发。
路遥遥:我高一读了两年,就因为他的那两箱书!气死我了!现在想起来还是好想杀了他呀!
陶桃终于明白路遥遥为什么喜欢骂陆泽州狗男人了,原来仇恨积攒深厚,永生难忘。
陶桃:他那时不是高三吗?和你一样痛苦。
路遥遥:放屁痛苦!他读高二时大学就来挖他了,他根本就没参与过高三生活!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痛苦!
陶桃快被陆泽州的伟大行为逗死了,高铁到站的广播响起,在起来换乘前,陶桃问她:遥遥,有没有看最近的微博新闻?
路遥遥:没耶,最近不是一直忙着计划之中的事嘛,没看。
陶桃:你得去看看。梁大影后开豪车酒驾被查,高清大图都出来了。
陶桃:听说要被埋了,我们杂志社的十月封面原本是她,现在换人了。
陶桃:不说了,为了回来,飞机改高铁,现在换乘。
路遥遥回了哦,马不停蹄的打开了很久没看的微博,热搜上“梁薇儿酒驾”占着第一,随之下来就是“某某与梁薇儿宣布解约”“某某剧组宣布换女主”……
路遥遥点开了酒驾的那条,爆料的视频都没有模糊处理,以交警证频的角度录制,梁薇儿脸颊酡红的从车上下来,满眼慌乱,用手挡着脸,酒精测量亮起了红灯。
评论都是一边倒的骂,真爱粉表示天塌地陷,某日报,某青团点名批评,表示偶像不能是这样违法的偶像。
路遥遥没看底下的评论解气,倒是一直盯着视频里的车看,她觉得这车眼熟,倒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陆泽州快把那叠文件夹处理完了,路遥遥过去,放大了一张截图问他:“陆泽州,我觉得这车好眼熟,你有没有见过?”
陆泽州看了眼便收回目光:“你上次在陆漠车库撞坏的那辆。”
路遥遥想起来了,她上次和陆泽州去陆漠的车库,陆漠在拿一辆儿童车当卡丁车在车库里玩漂移。
路遥遥也想玩,陆漠教她玩,但她没控制好,撞上了一辆兰博基尼的跑车,直接把跑车的左灯给撞裂了,还刮了车身几条痕迹。
虽然陆漠表示人没事就好,但路遥遥当时还很愧疚,纠结要不要让陆泽州赔给他一辆新的。
陆漠却说:“没事,嫂子,这车我也不想玩了,送人算了。”
看视频车的特写,撞坏的地方已经修好。
路遥遥还有点疑惑,或者说期待。她抱着陆泽州的手臂,问他:“为什么梁薇儿会开着陆漠的车酒驾呀?”
“不知道,你问陆漠。”
路遥遥咬唇:“不关你的事呀?”
该处理的东西已经处理回复完,陆泽州把电脑合上,文件搬到书房,路遥遥就跟着他走到书房,一副“你不回答我就一直跟着”的模样。
陆泽州没洗澡,解着衬衣扣子,慢条斯理的,明明面容那么冷酷霸道,可单看他修长手指解开衣领的动作,那么优雅迷人。
“陆泽州,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路遥遥挡在浴室门口。
领口敞开,陆泽州向前一步,路遥遥退后紧靠着门,他一抬手,便是偶像剧里男主对女主的壁咚。
“明星对我来说是商品,不合格的,不听话的,以下犯上的,一律退货。”
心里有些类似烟花的东西炸开,不等陆泽州像偶像剧男主那样低头,路遥遥就跳了起来,抱着他的脖子,奖励似的亲了他的唇。
陆泽州手绕到她身后推开浴室的门,搂着她的腰,带她一起进入。
路遥遥累死了,陆泽州不是重欲的人,但欲望之下不是内敛的人。
路遥遥私心的想,累死就累死吧,明天,后天,在台风没过去的这几天里,她就可以装可怜不做饭了。
但路遥遥还是高估了狗哥的人性。
第二天早上,路遥遥还在朦胧里,就被人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