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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

  小郡主和哥哥们跟着凌胧进宫拜见太后,是在路遥遥风寒快好时去的。

  进宫规矩太多,路遥遥除看了一路的豪大宫宇,唯一的感受就是引路的宫女走得太快。快步走起来,还得端着仪态,快累死了她的小身子。

  太后五十寿龄,皇帝三十五岁,路贤二十九岁。不过路贤成亲早,皇帝是继了皇位才娶的皇后,比起路贤,皇帝膝下才一儿一女,且年纪不过三岁。

  宫门森森,门槛横隔,路遥遥扶着娘亲的手跨过,宁安宫里的桂花正盛开,满院子的香甜,甬道直通主院,凌胧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宫女进了殿内通报一声,得了应允,凌胧才可以携着子女入殿。

  电视上的宫廷大戏里,说了勿乱视勿乱动,路遥遥紧张的拘谨,不怎么敢看高坐在上的太后,只乖巧的跟着凌胧跪下,恭敬的行礼:“拜见皇祖母。”

  太后一身素衣,披着一件保暖貂绒外衣,黑发里夹着丝丝银发,一只白玉发簪拢着盘发,容颜起皱,苍老而面色和蔼。

  “快起来吧。”

  路遥遥起来,抬头便看到太后看着凌胧的眼神慢挑挑无视,倒是看着两个孙儿时,慈祥柔和,召着手让路明和路朋走近些。

  平日里和路贤一块调皮捣蛋的两小孩,此刻染上了凌胧几分安冷傲然,不卑不亢的走近,面对长辈的问题,也缓缓答来。

  平时和路贤玩归玩闹归闹,但他们也知道,在某些场合里举止不体,丢的凌胧的脸,况且,路贤早和他们说过,皇祖母不太喜欢娘亲,他们更不能在皇祖母面前丢了凌胧的脸。

  太后不喜欢凌胧,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上次的家宴里,太后念叨着远在霍州的路贤,还指桑点槐的向皇帝抱怨凌胧把路贤管得紧,性子大烈没做到主母该有的自觉。

  皇帝后宫只有一个皇后一个贵妃,太后抱怨,何尝不是在提醒他,打理朝政之余也得光顾后宫。

  皇帝面上附议太后,还假仁假义的让人挑了两个美姬送给路贤。

  路贤那个混蛋纨绔的性子,美姬是接下了,可转头把人带去了酒楼,看了人家两场舞,就把人丢在酒楼,给他那些猪朋狗友玩闹。

  不仅如此玩弄皇恩,路贤还报复心的也送了两个美姬给皇帝。美姬是美,皇帝本想承人之美当扩充后宫,转念一想到路贤的性格不对劲,让人去查两美姬的来历,是妓院里的头牌。

  皇帝气得摔折子,要不是亲兄弟,路贤估计早死了。

  赐坐而落。凌胧跟报告工作进程似的,平平淡淡的和太后说了路上遇到的事,回来上京住的是否习惯,又把王府打点如何,太后也默默听着,等凌胧说完了,她才不轻不重的点上两句话。

  这暗藏汹涌的婆媳关系,让路遥遥一个被陆妈妈当女儿养的人感到窒息,她感觉太后是个笑面人,上一季度的宫斗冠军,肯定绵里藏针,心机杠杠的。

  路遥遥觉得自己一个战斗力渣渣的小白,还是缩起来比较好。太后讨厌凌胧连带她一起讨厌的,要是哪天靖国朝邦来求婚,太后不得第一个想到她身上呀。

  太后是因着凌胧的关系不喜路遥遥,但如何她都是自己的孙女,不会厌弃,只不过区别于两个孙儿而已。

  不知是搬椅子的宫女细致,还是太后提前吩咐,路遥遥的椅子矮小,她坐下足尖还能碰着地,两侧扶手垫了软垫,她手放上边不觉得冷手。

  太后虽然在和两孙儿说话,可余光有意无意的瞥向小椅子的女娃娃,软糯可爱的长相讨喜,鼻子小嘴像凌胧,眉宇却有路贤儿时的调皮色,安安静静的端坐着,挺讨人欢喜的。

  “遥光,过来皇祖母这里。”太后对她的言语,比对路明和路朋淡了些。

  路遥遥便站起来,走到太后跟前,把小手放进太后的手心里,温温滑滑的。

  太后捏着有些冰凉的小手,感叹着说:“这可是皇祖母第一次见你呢。当年你母亲怀着你,执意要离开上京去霍州,多年一过,今日才算见着遥光。”

  这话里话外,多多带点对凌胧当年身怀六甲也要远去霍州的怨念,让她的儿子路贤,分开了那么多年。

  凌胧闻言不语,只眉毛微微上挑。

  路遥遥为凌胧感到无辜,离开霍州可是路贤决定的,怎么事事都怪在凌胧头上呀!

  “皇祖母,遥遥也期望着见到皇祖母,可见着了皇祖母,和遥遥想的不一样。”路遥遥萌声说道。

  太后疑惑:“怎么个不一样?皇祖母没长成遥光心中的模样?”

  路遥遥马屁精,对陆泽州的讨好轻车驾熟,对别人的彩虹屁也是信手拈来:“对呀,皇祖母比遥遥想的年轻。爹爹说遥遥是要给皇祖母过大寿的,可遥遥觉得皇祖母容光仍在,可比爹爹跟遥遥说的年轻多了。”

  哼,你老的事都是你儿子跟我说的,可不关我娘亲的事呀。

  这张小嘴真甜呀。太后在心里想着,他儿子如此和女儿说道,该是内心愧疚未在上京陪她吧。时光易逝,往日里纨绔飞扬的路贤,也懂了为人父母的不易了。

  太后被路遥遥哄得止不住笑,赏了她一颗和她小嘴一样甜的蜜枣,语气更爱怜:“听闻前几日落水了,身子养好了吗?”

  “好了~”路遥遥盯着手里的蜜枣,突发奇想的,想做个奶枣去卖钱。

  这上京的有钱人没有霍州多,但达官贵人绝对是满大街一抓一个是。卖贵点,割把韭菜,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日后呀,可得让你母亲看紧点你才是。”

  噢,又怪起了凌胧看管照顾不周。

  凌胧也虚虚附和,自责道:“母后说的是,是儿媳的错,日后可不敢让遥遥离我半步了。”

  午饭都不留宫里吃了,凌胧带着他们离开皇宫,跟逃难似的,匆匆离去,连皇后派人邀见的宫女都没赶上凌胧的脚步。

  路贤在书房里和皇帝哥哥谈事,三心二意的,留意着时辰,估摸着凌胧的性子,已经快出后宫了,把皇帝说的都左耳进右耳出。

  “七弟,朕说的你听进去没有?”高案上的人“啪”的一声,把折子拍桌上。

  路贤连连点头:“听了听了,不就是岭南水灾嘛,让人去治就行。”

  “你在岭南呆过,对那里熟悉,朕让你来是出主意的,不是让你来点头的!”皇帝恨铁不成钢。

  看皇兄动气,路贤便正经起来。回忆着岭南地形走势,民生民情,中规中矩的提了些意见。

  听到自己想听的,皇帝的脸色才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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