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1点,由木市市中心。
古莫一身工装,手提公文包站在了某个酒店门前。
几分钟前他刚刚接到了紧急工作,什么也没想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会面客户,却怎么也没想到地点竟是当地出了名的酒店。
这让他回想起了以前的生活,那个曾经拥有过一切的他也没少去过这种地方。风流倜傥潇潇洒洒,几乎活成了所有男孩子梦寐以求的模样。
不过那终究是场美梦,梦醒了,一切都该结束了。古莫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生活居然会在一瞬间被破坏地面目全非...
“啧,怎么又想起以前的事了。”
古莫拍了拍脑袋,眉宇顿时凝成一团,他回想起了不愿回想的往事,心情瞬间到达了低估。
所有都已经过去了,自己并非元灵眷属,而是普通的上班族。古莫这么安慰着自己,思绪渐渐平缓下来。
他轻呼一口气,疾步进入酒店,在精致的走廊上一阵摸索,他总算找到了房号“666666”的房间。房间位于酒店走廊的最深处,显得极其低调。
究竟是怎么样的大人物包下了豪华酒店的豪华套房呢?古莫如是想到,一边打开了门。
“哟!好久不见古莫!近来可好?”
门刚开,酒席对面便传来古莫熟悉的声音,老人坐在对面,精神地招呼着古莫,脸上洋溢着暖洋洋的笑容。
可是古莫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当他看到老人时,原本本就不好的脸色瞬间染上一层阴霾,牙床在不知觉中挤压出咯咯的响声。
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这个男人了,没想到才过了几年,这个改变他生活的恶棍居然又一次厚颜无耻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维...斯曼...”
古莫攥紧拳头,嘴里好不容易吐出这么几个字,目视维斯曼的两眼仍充斥着暴戾。
“哎呀哎呀,别那么焦躁嘛,我知道你见到我很激动。”维斯曼笑着说,丝毫不惧怕古莫,“你先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怎么样,你看看我,难得来一次由木市都没忘记来看你。”
“要不是我现在在工作,或许我早就走人了。”古莫深呼一口气,将公文包猛的往桌上一撂,一脸不情愿地坐了下来,“事到如今你出现在我面前究竟想干嘛。”
“过来看看你而已,没想到真的和他们所说的一样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维斯曼说,“工服不错啊,就和你在Air里的制服一样适合你,不过Air的制服才不会用这么差的料子。”
“啧!”古莫不悦咂舌,“我做什么应该是我的自由才对。”
从一开始古莫就没打算给维斯曼好脸色看,他一直咄咄逼人,口气更谈不上多好,可维斯曼非但没有被搓去锐气,反而又一次展现出了他老练的滑头。
“别那么薄情呀,我这次来可是和你谈正事的。”
维斯曼笑了笑,故作姿态地双手合十,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在一旁的瑞恩似乎会出了维斯曼的意思,退开了。
“别来这些虚的,你口中可没有什么正事。”古莫摆摆手,“你我都知道,我和你没什么可以谈的。”
“说话可真难听,你学生时代可不是这样的。”维斯曼说,“五年了,我们可是五年没见了,互相友好一点不好吗。”
“是啊维斯曼,没怎么注意就过了五年了。”古莫冷笑,“五年挺久的,应该足够忘记很多事情。”
“可你并没有忘记五年前的那场灾难。”维斯曼声音小极了,“怎么?足足过了五年,你依旧对那场灾难耿耿于怀吗?我不是说了吗,那是一场无可挽回的事故。”
“事故?可笑至极!”古莫说,“对你们来说,一场失败的任务可以随便归咎于事故!但我不一样,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五年了,那天的事情依旧和噩梦一样困扰着我。”
“因为你们愚蠢的决断而产生的后果,我这辈子再也不想体会到了。”古莫怒喝。
“所以你就因此退出了Air?连一点征兆都没有?”维斯曼说,“确实,那场事故的责任大部分都在我们,若非评估错了你们的能力,也绝非酿成那样的惨案,更不会害死......”
话还没说完,狭小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就变了,仅仅是一个瞬息的时间,一把细长的唐刀不知从何而来,径直架住了维斯曼的脖子。刹那间,周围的空气都随之涌动,原本坐在对面的古莫不知何时窜到了维斯曼的身后,左手沉甸甸地放在他的肩上。
速度之快到无人能够辨识,古莫的动作连贯的很不自然,抽刀的时间与动作仿佛被掐掉了,没有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反应过来。
“教...教授!”瑞恩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面对这番情景,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维斯曼的老脸上却并没有显露出惊讶,他抬手示意瑞恩不必慌张,随后坚毅地看着古莫,气息有条不紊。
“心之十一工...妖刀——紫怨。”维斯曼瞥了瞥脖子上精美的唐刀,“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把它带在身上,和你的身手一样没有一丝退步。”
“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古莫的语气冰冷至极,“谁都不允许再提起五年前的事情,即使是我的老师也好。”
“我投降。”维斯曼无奈耸肩,“我老了,怎么可能和你较量,把这该死的东西放下!”
古莫并没有伤害维斯曼的打算,他缓缓放下紫怨,不紧不慢地走了回去,期间顺便拿出一根烟,点着了。
维斯曼抚摸着自己的脖颈,脸色谈不上多好,即使古莫的行为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但那一瞬间所爆发出来的杀意和速度,都是另他所惊惧地。
“你就没有回到Air的打算吗?”维斯曼说,“五年了一次都没想过?”
“是的,我痛恨Air,你和那些高层的人都是一样的。”古莫说,“我不愿继续当你们的傀儡,也不想在你们的控制之下了,仅此而已。”
谈判似乎崩坏了,起初维斯曼认为这次谈判的成功几率能有百分之二十,可是见到古莫的这般反应后,他顿时觉得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五年前的那场灾难给古莫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那场灾难遗留下的烙痕时过五年依旧折磨着他。维斯曼深呼一口气,心里说不尽地惋惜。
“如果你让我来只是问我是否回到以前的工作单位的话。”古莫拿起桌上的公文包,准备离开了,“那么答案很显而易见,我拒绝,永远的拒绝,告辞...”
在维斯曼与瑞恩复杂的视线下,古莫离开了座位,正准备推开房门时,维斯曼却制止了他。
“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