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答卷,宋理宗看了看,这沈成搬了孙子兵法,一句自己的话都没有;再看无浊,写答详略得当,具图还做了堡垒军营布置,这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沈成是蔡容力荐的,宋理宗只好宣内监读卷,后仰起脸问:“爱卿,你们怎看呐?”
众臣只有两位答话:“禀圣上,一原文照搬了,一则答了对应取胜之策,布置周密,详略得当,当应是后者!”
“禀圣上,靳无浊答卷切合题意”
宋理宗头转向蔡容:“蔡爱卿,你看呐……?”
“呃……禀圣上,臣也觉得当为后者!”宋理宗白了蔡容一眼,这蔡容许多年来朝中络权结党,宋理宗被架空了许多,又不能轻易妄动了他,正寻着法子找个由头削了他的权……
“好,朕今日钦点武状元靳无浊!来呀,宣旨!”
“承天圣誉,皇帝召曰:拜武壮元靳无浊右武卫上将军,从三品,赏黄金千两,绸缎百匹,骏马十匹,临安宅邸一座,三月内上任!”内监德忠宣旨,
“臣靳无浊领旨,叩谢圣主龙恩”靳无浊三拜接圣旨……一旁的耶律洪和沈成继尔也受了封赐……沈成:封了从五品团练使,耶律洪:封了正五品御练使,各又封赏黄金百两,绸缎十匹……
三人身披红挂,京都游礼,满街看热闹的百姓,嘴上说着武状元的传奇轶事,“这武状元长得神仙一般,听说是神仙指点的呢!”“你看后面这人,怎就没这武状元的气概,差得老远!”“状元朗这般周正,便又成了哪家达贵的女婿了吧……”“潘安宋玉也不过如此……”听着百姓的议论,跟在无浊后面的沈成甚是妒恼……
无浊回了壮儿楼,一群媒婆已堵了门口,七嘴八舌“哎,我们老爷官位三品,我家小姐年方二八”“爵爷家的小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我家…”这些个达贵官员纷纷来联姻,烦的无浊逃也似的回了房里……
进了屋,见了桌上一份茶点,茶温热,点心是炸果,和酥皮月饼,无浊见了月饼,想起,将至中元节了……月饼与母亲做的极象,拿起一尝,果然,是梅菜核桃仁咸馅的,忽的泪禁不住,涌了出来,这一定又是那掌柜送的,这掌柜到底是何人?如同母亲一样知道他?
此时,陆远提前交卷回了客栈……福子远远来迎:“公子,你可回来了!”
陆远来敲门……
无浊擦擦泪,“进吧,门开着”
陆远一脸喜气“听说皇上钦点了你武状元,恭喜公子啊!”
无浊淡淡的微笑“谢过仁兄”
陆远又道:“这几日,福子在您这里多有讨扰,谢过了”
“……客气”
陆远见无浊中了武状元,也不欣喜兴奋,有些纳闷,便直接开口问:“无浊公子,别人中弟,皆是兴高彩烈,你这倒如同落寞之人,呵呵,我实在不解……”
无浊心中悲凉,陆远哪里知道……“仁兄,兴高采烈,也许是为于人前证明了三千日的苦炼终有了成果,为家族争了光彩罢了……如只为此刻,那又有何意义?”
陆远不明无浊何意,继续问:“兄台何意?陆远实在不明”
无浊叹气:“唉……一我父为囯捐躯,母被元贼所害,家人皆不在……二即有苦炼,必为志所,既为自己的志所,他人几句美言赞许又何须挂心,且自又飘然而忘了本来……”
陆远听这席话,心中敬佩:“是啊……自做自己,何须迎于他人,不忘初心本来……”
正聊着,伙计又叩门:“无浊公子,掌柜让我来送饭……”
伙计又装着一大盘子,这会儿又是三副碗筷,无浊见一盘酥炸银条鱼,一大碗笔鳝糊辣汤,其他大多是清淡菜,遂看看周围……这房间关着门,怎掌柜又知自己房里是三人?又到窗前看看,没人,望向远处只有一亭立于湖间……
秋夜风高,无浊立于窗前,望着幽蓝的湖水……任风舞着散发……鱼汤、月饼🥮,笔鳝糊辣汤……这掌柜怎对自己如此知晓……是谁?他找伙计几次求见,伙计均说不在,得想个办法见他一面……
次日中午,泽修也回了……兴致勃勃地论题辨文一通话,停也停不下来
这时,壮儿楼门外敲罗打鼓,一队人马二十几个兵将来到壮儿楼门口……
“武状元靳无浊可在此?”骑马的将领下马喊着
无浊立出去应声“亶将军,靳无浊在”
这将军立下马行礼道:“靳将军,您现在已封右武卫上将军,皇上赐的宅䣌已经打扫干净,明日便是中元节了,请将军移步将军府……”
“你们……”
无浊离了师父七日,这七日,轨迹天翻地覆的变化,竟从一道童摇身成为了将军……实在是有些不适应了,泽修旁边欢喜道:“你这无浊,中了武状元都不说,皇上还赐了府邸,快点走呀!”
无浊回这位将领:“谢这位将军,我还有些事,你们先回,办完,我自会去”
泽修一旁唠叨:“你有什么事啊?怎没和我说?干嘛不去呀?”
这位将领回礼道:“在下名李季山,这些都是将军府的兵士,靳将军有事吩咐小的便是”
“嗯……你们先回,我自会去”无浊又遣兵士回去,这些兵士掉头散去了……
无浊有心事,他无论如何要见这掌柜一面……
无浊琢磨,掌柜一定能时时看到他,虽并无恶意,隐在暗处又是为何……又隐在哪里?自己隔壁住了泽修,另一边是堆放杂物的房间,贴着这房间的墙放了一个大橱柜,大橱柜!
无浊立即起身出门,转到隔壁的杂物间,门锁着,无浊一掌击开门,一满脸伤疤七尺之高的中年男子,从橱柜中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