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于容刚上岛,在听说几天前的混战后立刻想到有人可能会趁乱潜入,连唐横等人都没见,直接带人查房,没想到真叫她发现了问题。
东木岛议事大厅。
唐横苦笑道,“唉~老喽,大意了。我是没想到有人敢在那么危险的局面浑水摸鱼,多亏驰彩细心呀。”血兽的出现不止惊呆普通武林人士,也是惊了唐天龙一跳,那东西他听说过,为困蛇岛的特产,所以见赤兽现身,他第一个反应是嬴苍穹要做什么。“岁数大了,脑子反应慢了。”
秦明道:“驰彩是个好孩子,有她在,龙威组越发强大。呵呵,若非南离占着凤凰二字,估计子荣会把龙威组改为凤威组。”
其他武林前辈亦是纷纷称赞于容,哪怕大家都知道她是个“外地人”。
“诸位,我家女儿自然是很强。”于龙很骄傲地说,“只是,现在重要的该如何商量找那个潜入的贼子呀。刚刚龙虎山的奇侠们说没有找到,接下来该怎么办?敢在这种时候潜入,并成功的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图谋也不会小。“
“倒也不用太担心。”唐横道,“一个小贼而已,对大局影响不大,有驰彩盯着各处,估计很快就能逮到。”作为担任东木城主事者多年的强者,唐天龙经历过的阴谋诡计数不胜数,这点贼患实属小问题。“诸位,我倒觉得当该多多关注正面的单人争斗,我们已经输了好多场,再这么下去,不用敌人打,我们直接就败了。”
王爷一番话说得众多高手羞臊不已,全都低下头,无话可说。要说真对比实力,众多掌门当真是不怕生肖众和拜龙岛、八王宫,可问题是江湖人与东木城兵士不同,他们还是稍稍讲些道义的,这群掌门长老觉得唐家伏击拜龙岛船队有些不光彩,所以出手打架时不愿全力施威,那当然不是对手。
唐横能猜到众人的想法,可还是那句话——不能解释。“诸位,先回去休息吧。”摆摆手请众多高手离开,只留下秦明一人。“通孝,怎么办?”
“难办。”秦明道,“一者是这些人不愿意动手,二嘛……其实也不能与对面打得太过,否则更会激起敌人的情绪。”
“一个月,龙仇和羊稳都说会拖一个月,可真的会出现转机吗?”唐横道,“我信不过他们,不想这么下去,实在不行就打吧,唐家不怕他们。”
“打完之后呢?”秦明道,“在陆上,子荣是奔着一统九州的目的前行,允许肆意拼杀,可海上呢?我们对付不了嬴天,只能是参与者,尽量要按照规矩办。四年前的立岛之战我们赢了,但那只是强行插入,若要融入海上,摆在我们面前这一战最好是不能打,要不然我们永远都会与海上诸多势力站在对立面。等吧,等一个月,到时候再说。虽说一直输不利于士气,但也并不绝对。古书言:辱兵者厉。只要不被敌人吓到,憋着火的兵士更有战斗力。”
“希望你说得对。”唐横长长地叹气。“子荣说过,东木岛是钉在海上的钉子,是对付嬴天的桥头堡,通孝,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嬴苍穹陷害我们,想破掉子荣的谋划?我派人去伏击现场查探过,真是青龙神功,而且修为不浅,要不是当时精通青龙神功的几个人都在陆地,我都觉得是咱们干的。”
“也不排除是嬴天,不过大概率不是他,嬴苍穹与子荣默契,他们有自己的规则,应该不会作弊。”秦明道,“行了,别苦恼了,就这样吧,一个月的时间不长,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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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鹰在天空飞舞,士兵在四处巡逻,躲在某个暗处的柳苒一动不敢动,生怕暴露位置。“于驰彩果然不好对付。”柳青荟暗道,“如果不是她,哪怕我假扮的人离开病床,估计也不会有人过多留意。唉,御天彩凤坏了我好事。”
四周都是敌人,好在柳苒的隐匿功夫厉害,没有被人发现,经过几天努力,找到了放置东木岛秘密情报的藏书阁。这藏书阁外有重兵把守,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看护,对任何风吹草动都不会放过,十分警惕。
“又是一个难点。”柳苒藏在一棵大树浓密的叶子中思考进入藏书阁的办法,“进入需要唐横、秦明、唐寅、于容的专门令牌,或者是标有特殊暗号的手令,这如何是好?”手令绝对不行,暗号随时变化,无法伪造。至于东木城的令牌,也很难办,据说那令牌非常复杂,不但材质是稀有的玉柳木,而且刻画非凡纹路,外人无法复制,哪怕弄得再像也无法被东木城对应的暗号功法激活。“只能偷!”然而偷也是问题,这四位都是当世高手,令牌贴身放置,怎么可能偷出来。
柳青荟蹲在树上苦思冥想没有办法,几乎要绝望,正此时,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醉醺醺的人晃晃荡荡在路上走,“那人……怎么有点像唐子贤?”
正是唐子贤!参加星沙派考核的东木城成员除了于满之外全数死在困龙岛,唐寅十分自责,回到东木岛后便开始借酒浇愁,每日沉浸在醉意中无法脱身,哪怕是东木岛被围困、唐横亲临,唐子贤也没有在乎,仍旧是泡在酒里,整个人几乎废掉。唐横曾经与唐寅促膝长谈,尝试叫自己二儿子振作起来,但并没有效果,明明从小听话的孩子,这次再也不理会父亲和哥哥的任何命令,非要醉死自己不可。“懦夫!懦夫!我是个懦夫!都是我这个懦夫,没能与大哥据理力争,害了那些孩子!我是个懦夫呀!”翩翩公子变酒鬼,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在大吵大闹,叫人看着心疼,“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该阻止他们上岛!呜呜呜……他们还那么小,那么年轻,还没有真正的享受世界,就为了大哥而死,他们好可怜呀,好可怜呀,呜呜呜……”
柳苒清楚东木城少龙团的遭遇,但她没时间怜悯那些孩子和唐子贤,反而是喜上心头,“好~就是你了,唐寅,我进藏书阁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