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找到唐寅的房屋,柳苒小心潜伏入内,从怀里掏出一些香粉放进香炉中。这些香粉名唤“无心”,一个很奇怪的名字,但确实没有叫错,乃是记录在神隐术·大隐篇的一种奇药,本是柳氏皇朝宫廷密物,有催发情感之用。此药很难炼制,主要材料可遇不可求,需真爱情侣之喜泪、恶毒夫妻之心血、陌路夫妻之落红……总之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按照一定比例一定方法融合,经过特殊功法炼制,方才能得到。柳青荟一直不知如何制作此药,她手上这些是朔晦老人送的。单从外表看,这药粉很平常,与大门大户用的香差不多,其奥妙之处在于神志清醒的人无法辨别它的异常,也不会受影响,只有神志不清者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并受其操纵,朔晦老人曾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旁观者清而不知其味,当局者迷而沉醉其香”形容它的效果。因为“无心香”的特点,无需隐藏布置,大大方方放在明面上就可以,不怕任何人检查。
放好“迷”香,柳苒翻出房屋,在远处等着唐寅。
不久,唐子贤在一个侍女的搀扶下回到住处,醉醺醺的唐家二爷重重摔倒在床上,直接呼呼大睡,侍女则很用心地给二爷脱靴宽衣。清雅的香气在房间弥漫,侍女只觉得很不错,可床上的唐寅却渐渐起了反应,他猛地起身,一把将侍女抱在怀里,低声道:“神女,我好想你。”看来唐子贤是把这姑娘当成朱俪了。被抱在怀里的侍女不敢动,心中惊喜万分。要说唐寅,那当真是九州万千少女的最爱,不但地位高贵,身份不凡,而且器宇轩昂,风度翩翩,才学饱满,文武双全,想嫁给他的人数不清,这个侍女便是其中之一。“神女,我好难受,你能陪陪我吗?”随着越多的香气沁入,唐子贤也越发激动,附身抱起侍女……
不做赘述,总之就是酒醉以及受迷香影响的唐寅把侍女抱到床上云雨起来,而柳苒便趁机回到房屋,从唐子贤扔在地上的衣物中找到了贴身令牌,蹑手蹑脚出离房屋。离开的时候,柳青荟回头看了一眼纱帐,心道:“好厉害的香,这等高手沉迷其中竟然完全丧失感应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这次的任务是暗杀,已然是成功了。”不禁又回忆起朔晦老人的各种手段,她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有了令牌就简单了,柳苒先是暗杀一个不起眼的高手,随后模拟他的面貌,换上衣服,找了个合适时间堂堂正正往藏书阁闯。门口的看守只认牌不认人,除非是唐横、秦明等人亲自来,否则并不进行过多验证,直接放柳青荟进入。
打开门,进入藏书阁,放眼望去是数不清的各种秘密情报,其间还有不少龙威组高手在查询。柳苒窃喜:“这么容易呀!”不敢耽误时间,她开始在各处寻找,“这次一定有大收获!”
只是,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柳苒不知道,使用令牌确实不用验证,但却会进行通报,几乎在她进去的同时,有卫兵就将“有人使用二爷令牌进入藏书阁”的消息传给了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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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
侍女轻轻把唐寅搂着自己的胳膊抬起,悄悄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想要赶紧出去。
“等等。”床上,唐寅慢慢睁开眼,冷冷地说,“你叫什么?”
侍女一愣,跪在地上,小声答:“回二爷,小的叫李玉,字小佳。二爷,我不会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去的,二爷放心。”谁都知道唐子贤最爱朱神女,昨晚只是醉酒方有此荒唐行为,这侍女不敢贪恋太多,只求留下一番美好回忆。
“唉~”轻叹一声,唐寅坐起来,余光瞧到被褥上的一抹红,低声道,“你过来。”
“二爷,我……”李玉有些不敢,“小的一定守口如瓶,不会乱说的。”
唐寅再次叹气,下了床,来到侍女面前,看了看小姑娘,踌躇片刻,接着附身又把她抱起,温柔地放在床上,“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女人。”说罢,唐子贤放下纱帐,再次与侍女云雨。
这一次,他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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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的令牌?怎么可能?”听到手下报告,于容想了想,“二爷那里怎么说?”
“额……”某个龙威组成员有些尴尬,“二爷那里……额……不太方便,还没问。”
“什么意思?”于容以为是手下不敢惊扰酒醉的唐寅,“一粒醒酒药就能解决,怎么不问他?!”于驰彩做事认真,才不管唐子贤什么身份呢,莫说是二爷,就算是唐横和唐庚酒醉,如果遇到重要情报,她也会毫不犹豫将其唤醒。
“不是酒的问题。”龙威组高手传音入密,把自己之前去唐寅房间时听到的告诉组长。
“这……”于容脸腾的一就红了,“这……是不太方便。”只是,虽然不该此时打扰唐寅,但于驰彩想了想,决定还是得问一问,“我亲自去问二爷,你们派人手进藏书阁查查那人身份。”
顺着兵士指引,于容很快来到唐寅的住处。话说,于驰彩自上岛开始就忙个不停,连休息的工夫都没有,一直没闲着,当真是兢兢业业。站在门外,听到里面有姑娘的春燕娇声,于容假装咳嗽一声,尝试提醒唐寅。
按理说,凭唐子贤的武学修为,根本不用于驰彩咳嗽,轻而易举就能感应到房屋方圆几十丈的动静,可惜,今天唐寅偏偏不管外人,自顾自地在房里与自己的女人演弄云雨。
“咳咳!”于容又大声咳嗽一下。
还是没动静。
于驰彩皱了皱眉,有心推门进去,又觉得不合适,只得在门口走来走去。大概等了一炷香时间,御天彩凤实在是等不了了,并且觉得唐子贤这般不理会自己是羞辱人,“刺啦”宝剑出鞘,她要直接把房子劈开。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突然火光冲天,伴随着真气相争的冲击波和纷乱人声,“糟糕!出事了!”也顾不得唐寅这里,于容纵身飞往藏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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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
唐寅轻柔为自己的女人穿好衣服,拉着她的手走出房门。
“二爷,我们这是要去……?”李玉有些不好意思。
“走,随我去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