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救他!”颜笑恢复力气动身就要去南离,“不对!不是救他,是抓他!”
“不行!”武当众闪身包围颜笑,不许她乱来。
“你们要做什么?!”颜笑怒吼几个平日里对她十分尊敬的妹妹弟弟,“你们敢对付我?”
“如何不敢?!”刘怡等人二话不说,直接发动七星之力,强大真气压在颜笑身上,当场把她按在地上,任由她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七星封穴!”压制还不算完,武当众引动七星真气封禁颜喜乐各处功法关键处,“为了喜乐姐的安全,我们如何不敢?!”这群年轻人果断到叫人害怕,目光中没有一丁点的犹豫,远比朱慎、唐盛他们更加有决断。
“你们!”颜笑尝试用神杀术的破穴之法冲开禁制,可惜没有半点效果。
刘怡道:“喜乐姐,不用试了,这普天之下,除了两位掌门师兄,神化之下的高手,只要为我们的七星真气所封,谁也打不开!”一边劝说颜笑放弃,刘章舞背起她快步行走,“我们要带你回东起帮,待与两位师兄商量后再说。”
颜笑哪能愿意就这么离开,可当真是对“七星封穴”没办法,气急败坏的她张口咬中刘怡的脖颈,由于过分激动,下嘴太狠,竟是叫刘章舞鲜血喷溅。然而即便这样,武当弟子也没有放开颜喜乐,稍微处理伤口后带着她准备走。见此,颜笑又气又恼,埋怨自己不该伤刘怡,但她真的不甘心。
朱慎言道:“喜乐姑娘放心,我立刻去南离,定会全力照顾守业兄!你放心!”南终究和南离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今日是他从离开家之后第一次有些庆幸自己的南离大少爷身份,觉得以此说不定能够帮唐守业。
武当弟子拱手:“那就拜托勤思兄弟了!不过勤思兄,若是实在不行,你不回去也可以,我们不希望失了一个守业兄弟后,再失去一个你。”他几个很清楚,如果朱勤思“回家”,那朱南辉和朱离煌大概找他麻烦,有可能救不了人,反而自己折进去。
朱慎摆摆手,表示自己有分寸,而后纵身就走。
刘怡等人也不耽搁,带着颜笑迈开脚步直奔东起帮,可还没等走出几步,他几个一愣,“哎?木竹呢?”之前过于焦急唐守业的安危,没太注意木竹的去向,此刻稍作回忆,发现他好像已经失踪很久。“怎么回事?怎么会失踪?”武当众在附近寻找一会儿,发现一些木竹的踪迹,见脚步似是向南,不禁惊道:“莫非去救守业了?”再次梳理最近几日的交流,他们恍然想起,“木竹好像很不满南离围攻无名镇,认为是对怒善堂的挑衅,他要替怒善堂救回唐寅,顺便报复。莫非这小子说干就干?”
这下糟糕了,那木竹才不过一流水平,连顶尖都达不到,这水平去找南离的麻烦,岂不是作死。可是如今武当众忙着护送颜笑回去,也顾不上去寻木竹,只能盼望朱慎能够遇到那小子,劝他回来。稍作商量,武当众选择信任朱勤思,之后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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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木竹?”
“啊?什么?你叫什么?你再说一遍?!小子,我劝你清醒点,别在我们南离找茬!”
“我就叫木竹,字怒善。”
“大胆!来人,给我抓起来,关到牢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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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朱慎踏水过川,一会儿焦急匆匆,一会儿磨磨蹭蹭,身法时快时慢,最终来到南离诸城。城池卫兵得知南离大少爷回归,赶忙把消息发到南离本部,曹喜王妃欣喜若狂,不顾丈夫反对,亲自赶到南武城看儿子。
思念儿子多年的曹佳音一把抱住朱勤思,哭着说道:“儿啊,我的好大儿啊,母亲想死你了!呜呜呜……”
朱慎亦是哭道:“对不起,母亲,孩儿不孝,多年来没有看望母亲,对不起!”
母子抱头痛哭,十分感人,但作为朱慎的父亲曹喜的丈夫,朱和的表情却特别难看,因为就在刚刚,朱勤思直白了当地说明自己的来意,要求南离放出唐寅和唐盛父子,气得随正王爷恨不得直接打死自己的长子。好在曹喜及时赶到,无形中化解危机。
“好了。别哭了。”朱和冷冷地命令侍女扶起曹喜,并质问朱慎,“你到底怎么回事?如何与唐盛拉上关系?你莫非当真如离煌和南辉所言,勾结外人,要害我们南离?”
朱慎擦干泪水,稳定情绪,不卑不亢,不紧不慢地诉说起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把自己如何在密林中阻止两个弟弟作恶,与武当弟子同游,遇到颜笑、杨珍、柳露、唐盛等人,以及在北方转一圈,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除隐瞒了自己与杨思瑜的感情外,几乎没有什么遮掩。
闻听长子讲述经历,朱和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暗恨自己的儿子竟然帮助东木城,待得知伏羲山张木竹的消息时,朱随正更是直接站了起来,“什么!只有猪宝宝出关,张木竹还在里面?!”自从远海传来猪孩现身的消息后,朱和就特别担心,生恐张木竹也一同出关,报复对抗怒善堂的人,如今确认只有一个猪宝宝,他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好!好!好!他没出来就好!没出来就好!”
其他在场的南离高手亦是松口气。那年武当山之战,白离凡对天下群雄没造成多大伤害,但张木竹发疯后可是狠狠地杀了一场,南离损失惨重,连老王爷朱明都差点当场陨落,如今南离众高手只要一听到“张木竹”三个字就发憷,甚至吓得哆嗦成一个团。只要张木竹没出来,那一切都好说,南离还能放开手脚继续对付怒善堂。
“但,木竹先生想来很快就能突破天人,破壁出关。”朱慎略有不识趣,竟是无视周围南离高手的不善目光,大声说,“父亲,战争无可避免,却不可跟着乾坤杨家和玄北李家那般戕害百姓,祸及无辜,否则木竹先生出关之日,我南离恐遭报应。”南离暂时对百姓还不错,南离百姓也忠诚于朱家,朱勤思这句话算是个提前警告。“这次攻击无名镇实在不该,唐寅明明已然退离天下争霸多年,何必去抓他?如今唐守业也放弃皇太侄的位置,成了平民,您可以封闭他的气穴,软禁在安民区,却不该再用他做文章。”这南离大少爷不愧是少年人,血气方刚,又淳朴善良,讲的话有点天真可笑。
“大胆!”朱和大怒,“孽子!你在说什么?!”即便资质一般,通过多年修炼,朱随正也有了绝世上品的实力,此刻怒火滔滔,下手没个轻重,绽放滚滚气魄扑击长子,“你在教我做事吗?!”
朱慎自认没错,不躲不闪,硬抗父亲的罡气冲击,只是这朱勤思本就因为之前杨思瑜而受了外伤,此刻更是伤上加伤,口吐鲜血,但还是继续说道,“父亲,还请三思!”
“我的好大儿!”刚刚坐下不久的曹喜立马再次抱住儿子,阻止丈夫继续施压,“夫君,你快消消火,绕过勤思!”
“滚!”朱和不在乎长子,却爱护妻子,自然不能继续发威,只能命人带走朱慎,“朱勤思,我告诉你,为了南离,我会使用任何手段!任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