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猛来不及解释,就在龙二的脚快要踹在徐丽珍身上时,郝猛猛地再次把车与地面扭成四十五度,然后在即将到达警察的方向,再猛把车身回正,用自己的腰狠狠接住了龙二的蓄力已久的一脚,郝猛被踹的向左,而龙二摔向警察二人瞬间拉开了五六米。
“赴汤蹈火!!!”郝猛一声怒喝,后背滋的冒出一团火焰,几个来回火焰就形成了两个巨大的翅膀,那句话正是糯糯告诉他的咒语可以使用他身上的衣服。
徐丽珍捂住嘴唇,她万万没想到郝猛会帮她接这一脚,自己误会了他,徐丽珍心里有些愧疚,更多的是感动,而郝猛那句话她虽然知道是咒语,可是还是心头一震。
龙二的车猛然砸向了警察,自己也跌在地上头皮贴着地面滑了很远,在血坡中生死不知。
龙二的车帮郝猛挡住了警察,龙大等人看到情况,也立刻停下车,去跟警察解释。
前面一百米处的高台可以让他飞车,依靠他的巨翼可以直接飞到第二个赛道。
然而,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很远的外塘,一个咖啡馆内,凯尔抿了一口咖啡,依靠着洞察之眼在千里之外一直谋查全局,他早已经算好了郝猛二十九分钟会出现在那。
“咕嘟。”滚烫的咖啡从他喉咙划过,残忍的微笑慢慢浮现。
郝猛现在是个上坡,可他还是逆行,视线受阻,他大概有三秒的时间就可以到达坡顶,就在第三秒钟,一个蓝色的车头浮出地面,郝猛脑海轰的就懵了。
卡车司机本来在看路,可是手机突然响了,他本不想接,但是一看是包工头的,他只能低头去接。
“喂,立哥有啥事,我这在高速呢,我刚从那个别墅出来,装修的非常板正你放心。”
“我放心你大爷,你个废物,那边说了你个玩意把人家家给特么划了,我告诉你这钱你自己陪!”
“喂,立哥,我没有......闪开!闪开!”司机突然看见了郝猛,立刻高呼。
方向盘已经被他打死了,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一瞬间卡车上面白色的标记变成了血红色,郝猛根本反应不过来,他勉勉强强的没有倒地,可是他的脖子被卡车刮开了口子,脖颈张开了血盆大口,漆黑如墨的血不要命的往外跑,钻心的疼像雪崩一样将他淹没。
没错,他的伤口上出现了一道黑紫色类似雷暴的电弧,这是系统的作用,绝命体验的过程是不死状态一到游戏结束所有伤口都会恢复而且会增强体魄但是现在他的痛感却被提高了十倍不止。
“咔~”的一声,由于车速太快,郝猛脚下的支撑板也毫不犹豫的弃他而去,直到这一刻,郝猛才真正理解什么叫做死亡体验。
“前辈,你没事吧?”徐丽珍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很是心疼,她已经反应极快一脚将卡车跺开可还是慢了一步,她伸出自己光洁如玉的手挡住郝猛的出血口。
没几秒,徐丽珍的手已经开始往外溢出血水。
黑紫色的电弧像蚂蚁一样在郝猛的伤口处乱爬。
郝猛忍着痛,依旧握着车把,就差几米了,他腿没了支持,可是又痛得没有力气抬,只能贴在地上,那种磨肉的痛只有他自己明白。
五米
四米
三米
两米
“啊!”郝猛怒喝一声车子直接离地,而郝猛背后的巨翼也张开煽动,二人飞跃无人山区,狼狈的降在了第二个赛道,也就是模拟游戏中的内达华山路,一座野山的山路。
游戏中,这个赛道与城市公路相比,它比较简单,路窄,但.....撞车可能性非常高。
二人刚刚落在地面,不幸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喂,哎呦,我宝贝孙女才六岁,你就给她订婚约,咱又不是啥子大家族,我就是一个拉货的,咱不整这些。”老李在这条山路上一天得跑两会,所以他仗着经验依旧敢打电话,再说了老婆大人的电话不接,那回家不是跪什么的事了,而是怎么跪着死的问题了。
“你懂什么,我给你说哦,我这个老同学今年快五十了,长得跟个二三十岁的姑娘一个样,尤其那身材没的说当个超模绰绰有余,我给你说,她孙子差不了,那颜值妥妥没问题啊!”方月说出了自己的小九九。
“哎呀,那么会保养的,都是豪门怎么会看上咱家的,你...”老李话没说完。
视线就窜出来一个骑着一个电动车的年轻人和一个风韵少妇。
“卧槽!”老李慌忙刹车,一声丧绝人寰的刹车声划破天际,郝猛的车也在这时分崩离析,
他半个身子被货车结结实实撞上了,当场炸出了一片血雾,眼神涣散的瘫在地上,嘴角的血沫咕嘟咕嘟炸开,又凝固,而徐丽珍一个踉跄怼地上,向后摔出了六七米,后背贴着地,滑出了六七米深黑色的血痕。
郝猛正对货车,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目睹了让他灵魂崩溃的一幕。
车子在老李的玩命踩刹下,总算是停下来了,可后面载着的满满一车的钢筋由于巨大的惯性,直楞楞的穿破了驾驶座后面的玻璃,贯穿了老李的身体,又干翻前玻璃,五六根漆黑的钢筋把老李死死的钉在地面上。
钢筋钉在地上的距离几乎是贴着郝猛那惨不忍睹腥红的脚板。
一滴滴暗红色的黏液顺着钢筋从老李身体上往外冒,不甘,难以置信的眼神定格住,死死的锁住郝猛的视线。
他看得太清楚了,包括老李此时的表情,他跟老李只有半米的距离。
老李手机飞出老远,“喂~老李!李宝军!你咋地了!说话!你给老娘说话!呜呜~”
无味咖啡馆,陈媚娘看着好好打着电话的老同学突然哇的哭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她正给郝猛(郝萌)找个童养媳呢。
“老李,老李好像出车祸了...”方月哭道。
郝猛突然间忘记疼痛,呆傻在地上。
徐丽珍她现在看到郝猛的表情就能想起十年前,想起陈舒雅的绝望,想起自己的无奈,这口气,她忍了十年了!
她为什么会是游戏玩家,她的诉求又是什么?
然而郝猛头上竟然出现了一团绯红色的小球。
这是游戏完成的标志,那是系统的治疗。
徐丽珍这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并没有她想得那样,是个高级体验师,他或许是个有背景的人,又或许只是偶然得到了那件衣服。
徐丽珍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向了郝猛,郝猛内疚的表情让她心疼,一种发自野望的母爱,滥觞在徐丽珍心里,她跪在地上,把呆傻了的郝猛紧紧搂在了怀里。
“不怕,习惯就好,我在呢。”她声音轻柔就像个大姐姐。
郝猛再也忍不住了突然间崩溃的大哭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
“恩,我知道。”徐丽珍搂得更使劲了。
这个女人,是一步一步,从一个村妇,一点点走到东山市的顶端,成为东山市的一位王。
良久,感觉到郝猛好些了,她松开了怀抱。
“你叫什么?”
“我?我叫.....孟浩。”郝猛还是没有说出真名。
“我叫徐丽珍,你可以叫我姐姐,这是我电话,以后东山上下坡,有事找你姐。”徐丽珍独属于毒寡妇的霸气彰显的淋漓尽致。
“治疗后1你会昏迷一段时间,不过警察快来了,需要我把你移开么?”徐丽珍问道。
“不用了。”郝猛知道自己一会药水时间到了,他就变回小孩了。
“记得给我打电话。”徐丽珍交代完摇摇晃晃得向前走去。
郝猛的视线也在这时慢慢暗了下来。
徐丽珍开启了洞察之眼,隔空和凯尔对上,她眼神冷漠:“游戏才刚刚开始。”
话音刚落,远方就传来了呼啸的摩托车声,真正的NPC才刚刚出现。
徐丽珍脱去自己黑色的紧身衣,白色裹胸周围是密密麻麻的刀伤枪伤,一个个蜈蚣疤触目惊心,她购买了电锯,单手抗起电锯,另一只手拉动闸,“呼呜呜”的转动声,徐丽珍盯着地平线几个来势汹汹的身影,一摇一晃的前进,耳边回响着郝猛那些絮絮叨叨的话,嘴角露出微笑,“老娘一个冲刺,全部,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