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王城大教堂
在安纽莱城休息和补充路上吃的面包后,泠和温妮继续沿着大路往王城方向走。
从郊区宅院逃出来的aill,在王城外面一直等到早上城门开门,城门一打开,aill牵着马,交了入城税和马匹管理费,走过吊桥,进到腓特尼帝国的王城,这座特大城市。
这个王城给aill的第一印象,是大而密集,抬头一看,就能看见远处高大的王宫外墙。
国王的王宫修建在城市中心隆起的大山坡上,通往王宫的大路,蜿蜒着沿着山坡斜面下来,直直的通到城外,同时这条路也是城市的中心道路,宽约二十米,铺着精致的石板,两侧有鲸鱼油路灯柱将马车行道和人行道明显区别开。
在最近的一个酒馆aill买了份王城地图,地图上面用金色流体写着“劳伦娜城市”,这是王城的名字。比对地图确定自己位置,aill将马寄存到旅馆,沿着中心道路往王宫方向走,找到了劳伦娜城白典教堂,这个教堂距离王宫并不远。
这个教堂有点像巴黎圣母院的建筑风格,外墙上雕刻的浮板雕像,都在讲述神父洛典的事迹和功绩,就连上面的彩色玻璃窗,也通过精巧的透光设计,完美的衬托周围的浮板雕像,使浮板上的人物看上去活灵活现的。
来到教堂门口,aill看其他人将银币投进一个募捐箱里,这个箱子旁边,还有个秃头的中年典牧微笑的看着。走过去,aill拿出一枚铜币扔进箱子,那个秃头的中年典牧马上伸手拦住aill。
“可爱的孩子,捐一枚铜币,对神父洛典的尊敬不够虔诚哦。”aill看了他一眼,又拿出一枚铜币扔进募捐箱,绕过他愣在那的手,走进教堂里。
可能是前来祷告的人太多,这个大教堂一天到晚都在进行祷告,城里的居民进来,在位置上听完一场祷告就可以离开。aill找到一个位置坐下,看着教堂中间正在念祷词的典牧,注意着大厅里建筑布局。
等到一场祷告结束,aill试图到大教堂后面的墓园时,被门口的牧师,询问她要看谁的坟墓,以及葬在墓园什么位置,aill想要博取他的同情心让她进去,可这个牧师听完aill讲的故事擦了擦眼泪,还是没放aill去墓园。
进不到大教堂后面,aill从教堂出来,有意无意的绕着教堂转了一圈,教堂外面有高墙,并且靠近王宫,城卫的巡逻力度也很大,几乎半个小时巡逻一次,她找不到能偷偷进入教堂的位置。
没地方攀爬进去,aill看向自己脚下,她并没看见满街的混合物,地面街道的青石板很干净,干净到不像中世纪该有的程度。通过这个奇特的现象,aill分析王城里有一套成熟的城市管理体系。想要处理大量的生活废物废水,要么是有庞大的下水道,要么有专门负责收集这些的清扫员。
在几条街道逛了很久,aill都没看见下水道栅栏或者入口,敲击地面,地下传来的也是沉闷的声音,不是空响声。那么,有另一个可能,城里有负责收集废物废水的清扫员。
回到在旅馆待到傍晚,aill看见一个穿着绿色麻布衣的人,驱赶着马拉板车停到旅馆后院,旅馆老板指挥服务员将泔水桶抬到木板车上,又从上面卸下相同的空木桶放回后院厨房,做完这些,旅馆老板又付给这个人十多枚铜币。
这个穿绿色麻布衣的清扫员收起铜币驱赶马拉板车离开旅馆,前往下一家收集废物废水。看到这个清扫员的出现,aill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
第二天傍晚时分,aill观察着从教堂后面出来的清扫员,这个清扫员是固定的,绿色麻布衣背后画着一个白色“T”,表示专门收集教堂里的。
跟着这个清扫员来到城外的集中处理站,废物废水分开往池子里倒,池子的另一边,是付了铜币拿着木桶装这些东西的农民,这些农民会把这些剩菜残羹带回去给猪吃,或者将排泄物带回去当肥料用。看到这套简陋却有效的系统,aill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中世纪。
在这个集中处理站藏了很久,快到傍晚时分,aill悄悄躲到前往教堂的马拉板车上,一个装残羹剩饭的木桶里。一躲进去,桶里的气味差点让aill吐了出来,泠给她安装的100%触感系统,此时发挥了100%的效果。
“这就是脆弱的人类反应吗?”aill捏着鼻子小声吐槽说。
负责处理教堂废物废水的那个人,也没检查板车上的木桶,驱赶马车往城里走,城门口的卫兵没向他要入城税和其它杂税。这个清扫员从中心道路旁边的小街道往教堂走,清扫员是不能架着马车走中心道路的。
来打教堂后面,这个清扫员敲了敲小门,一个典牧过来给他开门,驱赶马车进到教堂后院停好马车,这个清扫员跟随那个典牧去搬泔水桶,趁此机会,aill从桶里出来,躲到旁边的墙角拐角藏好。
这个清扫员将所有泔水桶装上车后离开教堂后院,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泠在教堂后院往教堂潜行过去,躲开典牧和牧师。
来到教堂二楼,教堂二楼是办公处理事务的地方,aill经过二楼准备去三楼典父私人楼层时,路过书房听见里面传来教堂典父的声音。
“明天国王就要传唤我询问此事,我该怎么给国王说,说这是诬陷?还是造谣?人证物证都往国王脸上拍了,我怎么解释?”
“你很害怕?”另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
“我能不害怕吗?要是国王真的想要借此事继续打压我们教会,我可是第一个被推出来平息此事的傀儡!”教堂典父赶紧说到。
“别担心,这件事既是教会的危机,也是教会的机遇,国王真问起来,你就将此事说出来,不过,得改变一下内容。”那个年轻男子继续说。
“你有什么好办法?”教堂典父的声音带着兴奋。
“按我说的做,这件事就会变样,危机,也会变成转机。”年轻男子声音带着自信说。
“要我怎么做?”
“这样.....”
在门外的aill,仔细听着那个年轻男子和教堂典父的谈话,从他的话语里分析,aill大致了解其意思,意思是,将抓捕少女这件事说成秘密保护这些少女,而那些被抓去圣白骑士团驻地岛屿上的青壮男子,说成是秘密派往腓尼城保护这些女孩的圣白骑士。
听了个大概,aill无法将事情联系起来,她不信用这种谎话能骗过国王,一定有相应的行动和谋划,但后续的行动和谋划,这个年轻男子只字没给教堂典父说。
听完这对话,aill到第三楼教堂典父的私人楼层,没有发现任何证据,她猜测这个典父可能早把证据材料毁掉了,找不到证据材料,aill无法得知艾米莉亚和那些女孩被关押的具体地方,她也不可能像在宅院的时候,杀掉所有看守去问知道此事的那个人。
从之前两人的对话里,aill判断艾米莉亚和那些女孩暂时没有危险,刚要离开三楼从教堂后院溜走,aill就听见楼梯上传来的轻微脚步声,她赶紧躲进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