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今天给你安排的特殊训练还满意吧。你小子倒是有几分机灵，现学现用，刚才那脚传球有点意思。”
“嗨，虽然我走外线，小角度抽射，这球也能进。”赵宏嘴里毫不示弱：“可我传球，是为了挽救一个迷途的灵魂，让他能回到足球世界的怀抱，并非我自己不能进球。”
“哦，是嘛？我看看。”系统停顿了一会，在赵宏意识里念道：“本赛季禁区左侧小角度抽射37次，进球1个，进球率0.027，百分之三不到。”
打人专打脸，这是系统一贯的作风。
赵宏早就习以为常，他笑道：“那是之前没你的调教嘛。现在兄弟我早就鸟枪换大炮了，吴下阿蒙，不复如初矣。”
李渊林不理会球场内阻拦的工作人员，他执意走到那片蓝色看台下。
滨海天远的球迷早就激动不已。他们大声呼喊李渊林的名字，还有些在叫喊着“五哥”、“五爷”。
李渊林朝球迷挥手致意，鞠躬后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见看台上一声爆喝。
“小五子，你他么这才像个男人样啊，这些年抽烟、喝酒、混夜店，你糟蹋了多少光阴啊！”
李渊林惊讶地回头，“小五子”这个称呼，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听人提起了，那还是他在滨海体校时的诨号。
说话者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汉，六十岁上下年纪，背微微有点坨了，但是骨架还在那，眼神里宽厚中又透出些威严。
李渊林想不起来这是谁了，体校的某位教练？还是文化课老师？
李渊林想不起来了，他匆匆看了眼老者后，甚至不敢抬头，只能用余光瞥向球迷看台，印着自己10号号码的球衣，在球迷手中飞舞。
职业足球？世界杯？这儿时的梦想在脑海里一阵阵鼓动。
李渊林也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开始自暴自弃的，这个赛季？三年前？五年前？
他双手合十，低着头再次朝看台上的滨海球迷们深深鞠了一躬。
他掀起球衣蒙在脸上，回头朝球场走去。身后仍旧是滨海鞞鼓的雷鸣之响，以及那些球迷们高呼他名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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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他？”赵宏一脸不屑。
“系统大哥，你看看他的小肚腩，这不就是你说的白斩鸡么？你要我学他什么？吃喝玩乐？”
“跑位和射门技巧。”系统肯定道：“我没办法手把手教你，除了督促你找录像研究，就靠你自己向教练和其他球员请教了。”
“李渊林刚才的跑位十分机敏，你在左路突破到禁区前沿时，他先是假装朝禁区中间靠拢，装作要和你接应，这一下就把山南的左中后卫带得靠向点球点了。”
“就在你冲到禁区前沿时，他忽然朝右边横向跑去，制造出了右肋部的空档，你才有那个传球机会。这个跑位十分聪明，简单几步，就给自己和队友拉开空档。”
“再说射门，他刚才停下球时，山南的门将已经冲了出来，他没有时间和空间摆腿发力，所以轻巧用脚尖一捅，这也是值得你学习的。射门技巧这一块，正好是你的软肋。”
“在你眼里，哪不是软肋。”赵宏瘪瘪嘴，嘀咕道：“软肋多了好啊，提高空间就大。我可以跟人讲，我的进步比梅西、C罗还大发呢。”
平淡如水的两分钟后，比赛终于结束。
裁判鸣哨那一瞬间，赵宏眼前金光再现，系统的全息投屏上，赫然提示：
任务二完成，收获奖励，射门力量增加1点，射门准确增加1点，射门技术增加1点。
训练与比赛养成，传球准确增加1点。
系统面板更新了一遍赵宏的数据：
年龄：18岁
身高：185CM
体重：71KG
惯用脚：左脚
场上位置：影子前锋、中锋
进攻能力：61
防守能力：37
身体平衡：62
体能：60
反应：81+1（任务1，灵巧跑步）82
敏捷：87+1（任务1，灵巧跑步）88
速度：73
爆发力：75
传球准确：62+1（比赛收获）63
传球力量：63
射门力量：61+1（任务2，逆转）62
射门准确：62+1（任务2，逆转）63
射门技巧：58+1（任务2，逆转）59
弹跳：60
头球：63
任意球：55
弧线：59
技术：63
综合评定：63
赵宏匆匆看了一样，便没作理会，连向球迷致意的环节他都省掉了。
也忘记去看台向沈微打招呼。
当然就更忽略了吴彪凶神恶煞的目光。
赵宏当然不是在耍大牌，他急忙冲进更衣室，拨通江媛的电话。
倒不是因为旧情萌发，而是要打听陈霖峰的情况。
赵宏忘不了他横空跌倒在地上的情形，陈霖峰头着地的那个瞬间，赵宏心一下沉到湖底……
电话接通了，江媛没时间讲太多，情况似乎不是很好，陈霖峰马上要做个大手术。
赵宏与宗波匆匆赶到医院，帮着忙前忙后的江媛取单子，缴费用。
“CT结果出来了，很不好。”江媛眼睛已经红了，她把单子递给赵宏和宗波。
“颅骨有裂痕？”
江媛难受地点点头，她哽咽着道：“起初我检查时，以为小陈是轻到中度脑震荡，但是后来在来医院路上，他情况明显不对了……”
“医生怎么说的？”赵宏与宗波异口同声问道。
“山南这边医生建议尽快动手术，也确实要动手术，要不然骨折处会对大脑形成高压，拖久了可能会有后遗症。”
“那就赶快动手术，吴彪和弗雷德里希教练一会也会过来。”
三人在医院走廊的长椅坐了下来，他们已经见不到陈霖峰了，因为伤情严重，他的看护级别已经提到最高。
等了十来分钟，几位医生才从办公室推门而出。
一位头发花白的副院长向三人讲解了陈霖峰的情况。
“我们准备马上手术，简单讲，我们计划往病人颅骨中植入两块金属片，以便舒缓骨折处对大脑的压迫。”
“手术危险吗？”赵宏忍不住问。
“有一定风险。”
“那以后呢，他还能继续职业球员的生涯吗？”宗波眼眶也布满了血丝，他嘴唇咬得发紫，紧握的双拳忍不住颤抖。
“颅骨受伤后，一定要注意保护。平时轻微运动，都要十分小心。”年老的医生并没有直接回答宗波的问题。
但滨海三人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陈霖峰以后能当个健康的普通人就已经不错了，想继续职业球员的生涯，恐怕纯粹是奢望。
“穆大壮，老子饶不了你。”赵宏紧咬着的腮帮子，低吼出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