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参加同学聚会过后,魏秋便拉着弟弟一起离开了公园,向着人民广场而去。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广场上嘹亮的歌声中,不少中老年人正在欢快地跳着坝坝舞,为夜晚的广场增添了一丝活力。
“你别说,这歌还真有节奏感!”找了一张干净的木椅坐下,魏秋随着音乐很自然地打着拍子。
“大哥,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魏星似乎不太习惯这里的氛围,望着自娱自乐的哥哥,感觉有些无奈。
“等一个人。”魏秋轻点着脑袋,淡淡地回道。
“哦。”听到哥哥的话,魏星则是安静地坐在一旁,不再多言。
重生以前,魏秋在曾经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一个名叫于洪的男子作为一名富商的保镖,在一次与歹徒搏斗的过程中一个人干翻了二十多个小混混。
这样的事本来在当时的魏秋来看,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可是这个记者却又非常的专业,他详细地记录了于洪与富商相识的过程。
为了医治重病的母亲,于洪天天在广场上祈求好心人的帮助,最后总算有一名富商愿意做好事,承担了于洪母亲的全部费用。
谁知道这个于洪也不简单,居然是一位真正的气功大师。
气功是什么样子的,魏秋并不知晓,但是这样的一个高手,要说现在的魏秋不动心那是假的。
至于新闻的传言究竟可不可靠,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等待总是漫长的,两兄弟在广场上等到了深夜十二点,依然没有等到那个传说中的于大师,两人不得不悻悻而返。
接下的几天内,魏秋白天除了与弟弟一起练习球技之外,则是无所事事地在大街上瞎逛。
毕竟在外面触发系统任务的时候比较多,道德点可是现在魏秋的急需品。
班长李杰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的下午便发了来消息。
所有人三天后在南江宾馆汇合,其中还详细罗列了将要参会的即时名单,魏秋的名字也赫然在列。
比起自己的名字,魏秋见到另一个名字的时候,嘴角不由得笑了起来。
陈美琳,这个熟悉的名字。
作为国内足球圈内为数不多的女教练,陈美琳并不被外界看好,因为女子身份的问题,也因为他与国内教练格格不入地战术理念。
国内的好教练很少,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就像是曾经古板的应试教育一样,任何东西都是生搬硬套,真正在使用的时候,能够做到学以致用的人,其实并不多。
应试教育对应的是国内庞大的人口基数,这是一个不得不走的过程。
虽然有些死板,但是成功地提升了国人的文化素质,看似不合理,其实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未尝不是一种另类的成功。
但是足球则不一样,它并没有庞大的足球人口基数,生搬硬套只会限制极少数天才球员的成长。
陈美琳作为一个女教练,思维反倒是十分地开拓。
她提出让球员在场上拥有更多地自由,让球员的更多天赋得以在实践中开发出来,这与整个国内足球圈的基调完全不同。
这点其实魏秋感同身受。
曾经在场上的时候,主教练甚至按照心中的战术机械地安排了一切,包括站位区域和盯防任务,都在图版上一一详细标准了起来。
其实这也是一种悲哀。
如果你想要突破,失败了是会受到责怪的。
但是仔细想想,如果没有无数次地失败,哪里来的天才一样的梅西,过人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即便是成名后的梅西,都会无数次的失败,所以不尝试的话,天才也一样是会被埋没的。
陈美琳的足球理念或许对于别人来说很不合群,但是魏秋却是十分地欣赏,再加上曾经落魄回来之后,也是陈美琳的球队收留了自己。
这个恩,得报!
这次同学聚会,陈美琳之所以会参加,因为父亲的公司破产过后,欠下了不少赔款,因此陈美琳所执教的南江队也面临解散的危机。
上一世,虽然球队被一个有钱的同学收购了,但是并没有偿还她父亲的贷款。
即便是这样,陈美琳依然坚持用魏秋作为球队的首发,直到球队最后从乙级联赛降级,这个女人无时无刻不再关照着老同学。
两人上一世并没有过多的感情纠葛,直到最后都只是点头之交。
一个人走在夜晚的街道上,魏秋呆呆地穿梭在熙熙攘攘地行人之中,好似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回忆着往事。
叮咚!
系统提示:一名男子的母亲病危,宿主承担其全部医疗费用,任务成功奖励道德点2点,失败扣除1点。
正在大街上游荡的魏秋听到了久违的提示音,瞬间将他从回忆带回到了现实。
醒神过来的魏秋,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人民广场的天桥下。
而让魏秋诧异地是,面前不远处,一个男子正端坐在一张报纸上,面前摆放着一个简陋的木牌子。
母亲病危,需要上百万的治疗费用,希望好心的老板不吝资助,当牛做马,在所不惜。
在下不乞讨,不接受零钱。
围观的人群不少,却没有一个表态的,毕竟上百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而且与其他人的祈求方式不同,男子并没有跪在地上,而是挺胸抬头地端坐在地上,目光中没有任何的杂念,脸上充满了淡漠。
“这人在这里好几天了,也没有收到过一分钱。”
“这人的胃口真大,一下子就想要一百万,真是痴心妄想!”
“真以为现在还有傻子一样的人吗?一点祈求的样子都没有,开口就要一百万,想得倒是挺美!”
“说不定人家真的有困难呢?”
“谁家没有几个困难,都什么社会了,还当牛做马?大清都亡了!”
一群人围着男子议论纷纷,有看戏的,有不忿的,有同情的,也有拆台的,但是男子的脸色始终如一,好似完全没有听到一般,冷漠如刀。
“你叫什么名字?”相比其他人不同,魏秋则是走到男子的面前,直接与他面对面的端坐下来,一脸认真地望着男子问道。
见到魏秋的举动,男子的眼色终于有了变化,微微抬起头审视着魏秋,半晌才平静地回道:“于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