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空间。
密密麻麻无法用人类思维认知辨别的光线,有粗壮,有纤细,彼此交错,但无接连。
不过,有两根微弱的,另类的,强迫症看到会忍不住一把扯断的。它们正用难以言喻的方式,“搭”在远方的同类身上,打破了某种和谐。
像个寄生虫,没品的小偷,看波动的意思,仿佛还在挑挑拣拣,嫌这嫌那。
“二哥,瞧不起我就直说,别拿奖励提醒。还有,手环空间弄大点就好,走私...呸,任务储备,储备...”
“爱要不要。”
“那不行!蚊子再小也是肉,话说,你真的不是在骂我?”
“滚!”
奖励:杰森·伯恩技能包60%
下一项,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杰森·伯恩的思维55%
细胞活跃,神经反射,身体抗性都是150%,不过很明显,最重要的就是第二条。
主神也许是想让他涨涨脑子吧。
把一个信封投进邮箱,任务结束后,叶臣给爷爷写了一封信。
同时还有一张提款单,任务世界的欧元在这个世界也能花,别管它们是不是会出现撞号的问题,总之不是假的,银行照收。
哈!说起来,又是一条不错的财路。
---------------------
“史蒂夫,有时间吗?”毛子尤里对刚进酒吧的叶臣说。
“有的是。”
“那,聊聊?”
“我最讨厌吞吞吐吐。”
“Ok.”
尤里带着他来到吧台,掏出100给酒保,“两杯波旁。”
叶臣眉毛轻微一挑,拿过一杯威士忌,静待对方开口。
“有个活,需要人手。”
“卖身?你现在连这也接?”叶臣诧异。
“不怕你笑话,今天这顿酒,是我最后的money了,人啊!需要生存的。”尤里“哀伤”的回答。
你们见过身高1米9还多,260斤重,浑身毛发浓密跟个熊似的达瓦里氏故作伤感吗?
那不叫伤感,是喜感。
“这么惨?”
“当然,你试过明天的饭钱没有着落是什么滋味吗?”
“我经常那样。”
“呃...任务确实有危险,但费用高。”
“是啊,祈祷那不是抚恤金,艹,雇佣兵哪来的抚恤金,当心拿不到钱。”
“不能,对方信誉很好的。”
“尤里,我拒绝,酒我请。”叶臣拿出100美元放在吧台上转身离去。
毛子尤里脸上形容不出表情,也知道,都是刀口舔血的买卖,指不定能否看到明天,谁也没权利去劝人送死。
“对了尤里...”叶臣回头,对方僵硬的神情中突然绽放出一丝希望之光,但是随着听到的话,又消逝了。
“如果你没东西吃了,去我那儿吧。”
叶臣回到租赁的门店,打开防护门走进去,一间30平米大小的房间映入眼帘,墙上挂着几支坏掉的AK47和几支手枪。
财不露白,东方人的思维?
够呛是,因为这个巴比伦南方港口的盗窃案多如牛毛,出事不用想侦破,即便撞大运侦破了,东西也找不回来。
战争,给人们带来的伤害是多面的。
尤里说的没错,人啊,需要生存。在生存面前,什么礼仪,什么道德,通通没有填饱肚子来的重要。
二楼,扫一眼就知道,遭贼了,得找人重新加固一下窗户。
这条街的警长是当地人,二鬼子,某人最恨这种,但此处是别人的国家,少不了跟他们打交道。
房子的月租金是700美元,价格偏高,他不能给的很痛快,不是没有,是小心黑吃黑。
最终,叶臣拿出多年销售的嘴皮子经验,侃晕了对方,付出几支不知道多少手武器搞定的。
临走时还打招呼,常来光顾。
嘚!这不就被光顾了。
当地水资源紧张,水比油贵多了。躺在床上,叶臣拿起小偷居然给他剩的一瓶,边喝边思考尤里说的事情。
不行,不能去,主神的任务就够闹心的,还没事找事干嘛!
至于钱,又不是真缺那仨核桃俩枣。
第二天,人力市场的人很多,工钱便不便宜就不知道了。反正对叶臣这种外国人来说,到目前为止还没碰到过什么是优惠的。
“先生,再加几个人。”一个中介对着叶臣说道。
“加固窗户而已,用不了多少。”
“那没有。”中介端起架子。
“听听我的口音,你认为能流利使用你们的语言,我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时间短吗?别特么把坑老外的那一手用到我身上。”
“呃...不能低于5个人。”
“3个。”
“4个,同意就成交。”
“好吧!不管饭。”
“先生,你可真够小气的。”
“穷啊!”
“穷?能住在那种地方的怎么可能是穷人。”
“你认为我像有钱人吗?有老板的。”
“也是,定金一半,不要里亚尔,美元欧元都可以。”
“什么时候出工?”
“最快后天。”
“定金4分之一,马上出发,不然我去找别人。”
“喔吼!出门右转,旁边还有一个市场。”
“好吧!看来还得麻烦拉赫曼警长。”
叶臣“无奈”的摇着头往外走去。还没出门,后面传来,“等等,早说认识拉赫曼警长,那可是老朋友了,成交,马上跟你去。”
这种事情,在这个地方。
每时每刻都发生在外国人身上,少看点这友好那友好,希望每一个善良的人都带点锋芒,现实不是童话。
磨洋工,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别用加钱的因果律武器,为了自身安全。
4个人,加固窗户用了5天,扯出当地警长的虎皮,还是收了1500美元。
付钱的时候,叶臣在感慨,希望祖国永远繁荣富强,永远强大,希望战争永远不会再发生在那片土地上。
这里的人们,已经不信任自己国家发行的纸币了。
每天活着就像行尸走肉,他们,真的在活着吗?
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叶臣坐在酒吧老地方,没有找到那熟悉的身影。
举起酒杯,遥遥一敬,“朋友,一路顺风!”
“可以坐这吗?”一个上了年纪的白人问道。
叶臣缓缓侧头,“随便。”
“一杯红酒一杯芝华士,威士忌给旁边这位先生。”
“谢谢,不用。”叶臣示意自己有。
“我叫史蒂夫。”
“史蒂夫。”
“嗯!没错。”老白男点头。
“我是说我也叫史蒂夫。”
老白男有点尴尬,“哦!那可真是太巧了。”
“是啊!真‘巧’,有事说事,但我不保证办。”
“看来尤里要伤心了,他的老朋友居然对他一点不关心。”
“尤里是谁?谁是尤里?”
“哦...可怜的尤里,不知道他会经历怎样的折磨!”老白男喝了一口酒感慨。
叶臣心里预感,该死的,尤里绝对出事了。但嘴上说的却不是,“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不过,还是多接受点教训好。”
“这个建议很实用。”老白男一幅合该如此的表情应和。
“没错,跟慈爱庵合作,被出卖不是很正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