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1月11日,周日。巴黎。
喀秋莎一早起来,出去了。她戴上蛤蟆太阳镜,走了一段路,坐了出租车。
到了某个路口,下了车,再走了一段路,她用余光观察着。
她走进一间咖啡店,坐到一个墨镜男背后的座位。她点了一杯咖啡,并吩咐打包几个小甜点和一杯咖啡。
很快,服务员将咖啡和甜点都端上了。
“你是乐不思蜀了吧?”那男的说。
“你说话还是这么难听。”
“你和那个家伙,进展不错啊。”
“阿菲姆,说正事!”
“你也知道正事。”
“说!”
“是时候消灭Z组织那帮家伙了,包括那个麻烦的伊万诺夫教授。”
“什么时候?”
“暂时不能告诉你,首领在怀疑我们组织里有内鬼。红雪正在调查。”
“你说我是内鬼吗?”
“很像!”
“我要做点什么?”
“不用。这几天晚上,最好不要出门。真的是便宜了那个家伙。多令人羡慕啊。”
“他没你好色。”
“是吗?到时。你不要舍不得下手啊。”
“你就不能闭嘴吗?”
“噢!”阿菲姆握紧拳头。
“东西还没有找到,你急什么?”
“队长说了,一切都安排好了。你要按计划行事。”
“我知道了。”
“你和那个家伙亲嘴的样子,真恶心。”
“要你管!”
“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
“你喜欢泰迪熊公仔,我可以送你一千个,一万个。”
“够了。”喀秋莎喝完咖啡,拿起打包的甜点和咖啡,“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臭婆娘。”阿菲姆接着用肮脏的几个词臭骂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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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秋莎回到酒店房间。秦丹刚洗漱完。
“我带了早点给你。”喀秋莎说。
“谢谢。”
“吃完,想去哪里玩吗?”
“没想好。”
“那我安排吧。”
“你对巴黎很熟吗?”
“还行。”喀秋莎又问,“你是第一次来巴黎吗?”
“以前来过一次,那时还小。”秦丹摇摇头。
“和谁?”
“外公。”
“参加会议吗?”
“不。”秦丹说,“一个小箱子。”
“小箱子?”喀秋莎心中明白了,但她脸上没有变化。
“是啊。”秦丹打开包装袋,拿起甜点吃。
“然后呢?”
秦丹停止了吃,看着喀秋莎,说:“你问这么多干嘛。”
“好奇。”喀秋莎说,“不说就算了。”
秦丹继续吃。
喀秋莎给他打开那杯咖啡的盖,递给他。
秦丹手握着,说:“谢谢,还暖。”
“慢点吃。”
“你现在这样,温柔点会比较可爱。”
“噢。”她用手指卷卷头发,“你喜欢温柔的女孩子?”
秦丹点头。不多久,他吃完,擦过嘴,洗了手。
“你还挺爱干净的。”喀秋莎说。
“甜点有油。”
“准备去哪个景点?”
“去之前,先帮同学买点东西。”
“去【老佛爷】吗?”
“嗯嗯。”
“那就租辆车吧。已经在楼下车库了。”
“你这次有搞到什么好车?”
“你猜。”
“不堵车吗?”
“今天不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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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停车场。
“喔!”秦丹回头看着喀秋莎。
“喜欢吗?”
“又从哪里偷来的!”
“上车吧。”喀秋莎按了按遥控器,“傻瓜。”
秦丹想到最近中国的一句流行语,用中文说:“土豪,我们做好朋友吧!”
“什么?”
“有钱人,我们做朋友吧。”秦丹用俄语说。
“上车吧,傻瓜。”
“我说,这台【布加迪威龙16.4】,租一天多少钱。”
喀秋莎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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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秋莎说:“你买够了吗?”
“没有!”秦丹正在商场【血拼】,他想起:今天是中国的光棍节,手有点痒啊。
喀秋莎摸着头。
两个小时过去,秦丹才说:“好了。”
喀秋莎看到他手都拿不过来的东西,她说:“你就让服务人员帮忙打包,然后寄过去,不就得啦。”
“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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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近一点,吃过午餐,两人坐上车。
“这么好的车,浪费了。”喀秋莎说。
“想去看雪山吗?”秦丹说。
“你也喜欢看雪?”
“我只是没有去过。”
“那就去勃朗峰。”喀秋莎想了想,说,“先买点厚点衣服吧。”
“是,导游。”
喀秋莎瞥了一眼他。她戴上一副蛤蟆太阳镜。
“你看!”秦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小泰迪熊来给她。
喀秋莎放下太阳镜,咧开嘴笑了,她接过那只小泰迪熊。
“什么时候买的?”喀秋说。
“你没注意的时候。”
喀秋莎将另一副蛤蟆太阳镜递给秦丹,她心想,这个家伙挺好的嘛。
秦丹戴上太阳眼镜。
“我们去教堂吧。”喀秋莎开动车。
“去那干什么?”
“结婚!”
“参加谁和谁的婚礼?”
“我们!”
“什么?”
“我肯下嫁,你不愿意吗?”
秦丹摇摇头:“又开玩笑了!”
“不,亲爱的。”喀秋莎说,“今天不是中国人说的【光棍节】吗?”
“你怎么知道?”
“网上有报道。”
“你真的是跟我开玩笑吧。”
“你,说,呢。”
“不要!”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
“很多!”
“譬如呢?”
“脾气暴躁啦,性格乖张啦,......”秦丹掰着手指。
“我竟然这么多优点。”喀秋莎余光看了一下他,然后说,“既然如此,那就开车去里昂市,住宿一晚,然后第二天买了衣服,再去霞慕尼看勃朗峰。全程大概700多公里。”
“这台车最高时速好像是430km/h。”
“行家啊!”喀秋莎一边开车一边说,“不过,我打算遵守法国的交通规则。”
“看不出来你挺守规矩的嘛。”
喀秋莎没有答他,车开到一个十字路口,正是红灯,停下车等,她说,“过了这个路口,就是出巴黎市的路。”
80多秒的时间等待。
秦丹没讲话,他看到路边的婚纱店。他摘下太阳眼镜,半张开了嘴。
红灯转绿灯,还有十多秒钟的时间。
只听秦丹说:“还是去教堂吧。”
喀秋莎猛地转头看着他,又向他看的那个方向看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