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是预充的,一次充满大概需要4个小时,再用完全来得及!”赛坲说,“如果有顾虑你们可以选一个人做代表进行试验,资料里的数据十分详细,对人体能保证百分之本安全。”
6个人将刻度调好,龚自成提出愿意进行这次“虫洞”穿越试验。
车若溪打开了发生开关,一个他们在“羲和”密室中见过的“传送门”在旁边缓缓开启。
“See you later。”龚自成说。
接着他穿过“传送门”后消失了。
过了约莫半分钟,龚自成再次从“传送门”中走出来。
房间里是一脸惊讶的5个人。
“怎么样?!龚哥?在里面是什么感觉?”杜登平问。
“在里面……”龚自成在努力回忆,“没什么特别感觉,就像……游泳的时候入水。”
“你见到赛坲了?”车若溪也有些惊讶。
龚自成点点头,看了看表:“进入‘虫洞’之后的时间好像比原先的时间提前了一点,我俩说了大概5分钟的话,现在时间却只过了不到一分钟。”
“时间提前了?”对物理学知之甚少,一直在此期间仿佛透明人般存在的陆九霄忽然说,“所以虫洞能让人回到过去?”
“匣!”车若溪说了一个让其余5人都一脸懵圈的词。
“霞?”龚自成问。
“这个一会儿再说!”车若溪说,“虫洞试验成功,明天我们就按计划行事。大家想想还有什么没有考虑到或者没有来得及准备的事,今天可是我们待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
“我有一件。”杜登平说,“咱们应该再去一趟‘羲和’密室。”
“为什么?”龚自成问。
车若溪也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因为我仔细研究了‘虫洞发生器’,相比其环形结构,那些棍棒装置才更像是实现‘太空传递’的关键。”
“你是觉得……”龚自成说。
“我在研究自行改变飞行器动力的程式时读到过一篇最新的英文文献,文中提到将来有可能构建一种‘烽火’系统,实现天体之间的精确定位……”杜登平说。
“啊呀!对啊!定位是关键!”龚自成喊道。
“你觉得那些棍棒装置就是‘烽火’系统的雏形?”车若溪问。
杜登平点点头:“我详细查看了‘虫洞发生器’的构造,又想到那些棍棒装置的大小——它们恰好可供单人携带使用。”杜登平说。
“所以我们的‘烽火’系统雏形改变了思路,是由需要‘传递’的人携带定位装置……”陆九霄说。
“这就好比宇宙中天体的位置——没有任何天体是静止的,它们之间的距离受无数其他天体的影响而不断发生改变,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测量。因为我们只需要定位相对位置,通过牛顿力学一样可以满足‘传递’定位的需要。”杜登平说。
6个人再次进入“羲和”密室,里面的场景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密室里的“虫洞发生器”、棍棒装置、紫蓝色光芒的大球体和晨星一般的小球体全部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球形的全息屏幕。
屏幕里播放着一些亦真亦幻的影像。
——“乔,你应该多了解一下自己的语言。祭典和你想象中的东西不一样。它来自古诺斯语,祭就是牺牲祭祀的意思。我们将是今晚典礼上的祭品。”
……
——“现在他尝试用意志力让自己暂停一刹那,仅仅是为了好玩。邪恶双胞胎继续奔跑、跳跃、爬行,与过去的两小时毫无二致,自治程度叫人心惊。那是一个月前他们灼烧进他大脑新皮层的后压部搭桥,一扇小小的升降式闸门,将心智与自我分隔开。他们蚀刻在他身上的模块远不止这一个,用的工具则从神经织网、纳米管网格到老式的激光手术刀都有。微调中脑以便定制古老的狩猎——追踪本能;在眶额皮质安装阻尼器,以确保行为上的服从。”
……
“整间房都铺着地毯。地毯上绣着理查德·M.尼克松走上天堂与天使们欢欣合唱的情景,下方则是痛苦哀号的人群。他踏着地毯走向远处那扇门,脚底下刚好踩着上帝。上帝满面笑容,因为他的第二个独生子正回到他的怀抱。他推开卧室的门。”
……
——“其初步目标在于,当精神病患使用这些梦境播放器时,播放器便可伺机侵入病患之意识,改造并影响其思想,进而控制其躯体,使其为Phantom阵营所用。换言之,一旦成功,原本不具物理移动能力的梦境播放器,将能以精神病患者为媒介,展开更多任务计划——当然,包括对其他人类发动攻击。”
……
——“AI打开房间尽头的一扇门,里面有几个盒子,上面闪烁着种子的名称:雪松、高加索榆树、白面子树,然后是杜鹃、映山红和木兰。大麦种子存活2000年后便腐烂了,小麦存活了1700年,但白面子树的种子还能再活上一万年。你们可以把你们的种子留在这里,我会看管它们,直到重新种植的时间来临。”
……
——“我明白了。她就跟你相似,打通了双方的壁垒。来自机械主义阵营,却臣服于女王;本是一介女子,却投身科学事业。”
……
——“可是我们却无法对前景感到乐观。日本人可能无法改变德国的政局。戈培尔政府已经掌权,很可能会站稳脚跟。等他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之后,会重启蒲公英计划。地球上的那片土地,连同土地上的人口,将遭到毁灭,只是为了某个疯狂偏执的理想。”
……
——“超新星爆发并没有使世界的每个地方都发生巨变,比如,这个中国西南深山中的小村子,就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不错,是没有大人了,但在公元世纪,平时村子里的大人也不多——他们都出远门打工去了。现在孩子们干的农活,也真不比那时多多少,他们每天的生活与那时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比起大人们在的时候来,他们现在对外部世界更是一无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