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你说什么？”龚自成说。

　　“若曦的脾气我是了解的……”赛坲说。

　　“不是这个，我是说你刚才说什么‘新算法归功于病毒’？”龚自成问。

　　“是啊，是种能自我进化的超级强劲型。不过还是被我彻底清除了。”赛坲说。

　　“你说的这种病毒是不是跟一种游戏系统绑定在一起？”龚自成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以前你就找别人黑过若溪的电脑？”赛坲说。

　　“哪儿跟哪儿？我问你正事呢，你别打岔！这种病毒跟游戏系统结合后是不是成为了很奇特的程式？你有没有想过它具备‘谍战思想’的可能？因为据我现在知道的消息，它通过网络进行自我学习、扩散传播，目前还很有可能是大宇宙超膜广播的信息的制造者——反正H.U.C的人是这么说的。”龚自成说。

　　“你说这种病毒……”赛坲说。

　　龚自成听到赛坲那边传来几下键盘敲击声。

　　“乖乖，这家伙真的一直在隐匿传播！”赛坲有些懊恼，“不过这可不能全赖我，这游戏本身就是网游。我替你清除若溪电脑上的嵌合体时，它早已经不知道存在了多久。”

　　“我……怪你？！”龚自成感觉自己在跟一个火星单细胞生物在讲话，“你这家伙……听人说话要听重点！重点是它有可能发布超膜广播，制造人群恐慌。”

　　“分辨广播信号真假，那可就真不是我强项了。不过我这里还有一则最高机密。你想不想听？”赛坲说。

　　“是什么？快说！”龚自成说。

　　“你们所在的‘长剑计划’指挥中心实际是一个跨学科的联合部门。资料显示其最初的代号为‘羲和’。”赛坲说。

　　“‘羲和’是什么？是为了什么神秘计划或秘密任务成立的机构吗？”龚自成说。

　　“这我不清楚，资料上的解释是：羲和，中国上古神话中的太阳女神，制订时历的女神，一说是‘羲和’、‘常仪’、‘常羲’三位一体的日月女神。大数据分析的结果显示，‘羲和’指挥中心与‘天问一号’的数据传输系统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赛坲说。

　　“与‘天问一号’数据传输系统有联系？……这似乎就说得通了。我记得‘天问一号’发射时我们课题组还背过屈原的《天问》……”龚自成说。

　　“你们课题组还真有闲——xin情雅致。”赛坲说。

　　“别打岔！《天问》有几句是——‘西北辟启，何气通焉？日安不到，烛龙何照？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龚自成说。

　　“还是你有文化。不过资料库显示这个名字

　　并不来源于《天问》，而是古籍《山海经》。‘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后面的解释说，羲和是帝俊的妻子，她生下了十个太阳。”赛坲说。

　　“这么说……羲和是太阳他妈，我是说……这个部门成立之初或许是准备研究太阳的。太阳未出……‘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你知道这一句什么意思吗？”龚自成问。

　　“明知故问。快说吧，什么意思？！”赛坲说。

　　“意思就是，羲和还没御日出行，若木之花怎么会放光？羲和在《天问》里是御日而行的神，赶着九个太阳去上班的隐藏大boss！”龚自成说。

　　“我这里有一段加密的数据，破解出来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一会儿我再打给你。”赛坲说。

　　“等等！若木之花，简称‘若华’。你顺便帮我查一下有没有关于‘若华’的计划、项目、事件或者任务——反正任何与‘若华’有关的信息。”龚自成说。

　　“OK。”赛坲挂了电话。

　　“小龚，你在这里干什么？”章三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龚自成身后。

　　“哦！教官，我正要找您。咱们这个指挥中心有没有高通量基因测序仪、微型双LED灯大脑同步仪、高功率传能跳线和BM装置？”龚自成一边问一边思考找个什么合理的理由搪塞自己找这些仪器的真实目的。

　　“仪器方面我不太清楚，我带你去设备管理中心问一下吧！我正好顺路。”章三峰说。

　　龚自成跟着章三峰来到设备管理中心，找到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