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5个人也若有所思。
“走吧。今天这场会议说不定能听到我们收集不到的信息。”章三峰说。
6个人摇摇晃晃、无精打采的被迫跟着坐上请前往会场的车。不过上车之后就呼呼大睡。
-------------------------------------------------------------
“这就是毅力号发现的全部数据。”NASA的研究员翻到了最后一张PPT。
台下只有十几个人,毕竟这不是新闻发布会,期待看到“时空生态球”原始数据的人远比想象中的少得多。
NASA的研究员下台前看了看蒙头大睡的6个人,皱着眉头说:
“Oh, Was my rebr /ort so boring?”
章三峰自然是听得云里雾里,他本来指望以杜登平、游紫馨的专业水准,或者龚自成、车若溪学术底蕴能够从NASA的研究员的课件中发现有价值的最新线索,但是6个人无一例外的从头睡到尾。
“走了!”章三峰无奈的看着东倒西歪的6个人。他心里想的是,或许这就是科研人不为人知的生活状态,或者拼搏者某一阶段必须面临的生活状态吧。
一直以来章三峰都有一种夹杂着困惑的紧张感。尤其是孙FBZ、陈SJ、高SZ接连遇袭之后,他成了特别行动小组的直接指挥者,这让他再不是以前那个只关心学员训练和如何完成自己被交付的任务的“特工训练”教官。
他知道这6个人对整个小组有特殊意义,与“时空生态球”秘密相关的“最终任务”有特殊意义,但长久以来的历练让他形成了对于任务之外的事概不多问的习惯。
“行了!回屋去睡吧!”章三峰喊。
大巴车已经回到指挥中心,6个人酣睡中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
但他并不知道这次参加学术会议的行动导致一场危险悄然临近。
-----------------------------------------------------------
时间:当下。
地点:“天和号”核心舱。
一个毫不起眼的显示屏在用无人认识的字符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即刻发送信息:我们已经找到Stardust的生物载体,正在派遣‘神话终结者’前往确认。”
——“灵枢一号明白!”
------------------------------------------------------------
6个人被章三峰喊醒后,如同僵尸梦游一般回到房间。
龚自成睡到中午,被赛坲的电话吵醒了。
“喂,自成!我的新算法找到了些最新消息,想不想听?”赛坲说。
“……你说吧……”龚自成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天和号’核心舱出现的‘穿越者AI’果然是有问题的。”赛坲说,“它的源代码中有一段标记——足以证实它很久以前并不是AI程序,而是具备类似DNA遗传物质的金属体。”
龚自成擦了把脸:“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什么叫具备类似DNA遗传物质的金属体?”
“那个……哦!变形金刚!”赛坲喊。
“它们以前是变形金刚?”龚自成并没有领会赛坲比喻的意义。
“就是那种生命体——不过它们的构建相当奇特,是一种生物干细胞和金属材料的混合体。它们的源代码芯片中有一段初始设置的代码,翻译成汉语就是‘合散消息兮,安有常则?千变万化兮,未始有极,忽然为人兮,何足控抟;化为异物兮,又何足患!’……”赛坲说。
“这好像是……对!是贾谊《鵩鸟赋》里的一段话。”龚自成很肯定的说。
“什么?!”赛坲似乎吃了一惊,“你刚刚说这是什么?!”
“贾谊《鵩鸟赋》啊,我以为你念给我听是……等等!这不是你写进去的吗?”龚自成彻底清醒了。
“贾谊?!《鵩鸟赋》?!这不会是巧合吧?!”赛坲意识到了这件事过度诡异。
“你说‘穿越者AI’的源代码芯片中有这么一段初始设置的代码是什么意思?”龚自成问。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应该很重要,应该是防止AI出现意外的一种安全设置。但是从文字描述看,又像是教派或者组织的一种宣誓。”赛坲说。
“如果这些‘穿越者AI’在未来的指挥者真的是某种教派或者组织呢?”龚自成问。
“我查不到它们的指挥者的身份,我的算法是用来收集三维世界的信息的,不是用来追溯过去或者探寻未来的。”赛坲说,“而且,若曦跟我说的那三个计划我查到了一个。”
“哪一个?!”龚自成问。
“‘燃犀计划’。”赛坲说,“这项计划的制定者和实施者信息,也恰巧在‘穿越者AI’的数据库里被抹掉了。”
“‘燃犀计划’是AI的计划?!”龚自成吃了一惊。
“大数据分析的结果是这样。其具体内容是探寻地球有机物质、氨基酸、大分子蛋白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通过怎样的方式演化成了最简单的单细胞生命体……”赛坲说。
“啊?!你等一下,我马上去喊若溪。”赛坲说。
龚自成去敲车若溪房间门的时候,却发现其余5个人正聚在她房间里讨论“逃跑计划”的相关细节。
“你们先停一下!听听这个!”龚自成按下手机上的免提键。
“喂!”赛坲说。
“赛坲,你说!”车若溪说。
“刚才我跟自成说到,我发现了你让我追查的一个计划之一:燃犀计划。其制定者和实施者身份不明,但是大数据分析的结果是这项计划旨在探寻地球有机物质、氨基酸、大分子蛋白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通过怎样的方式演化成了最简单的单细胞生命体。”赛坲说。
“是这样。”车若溪似乎并不惊讶,“其实探寻生命起源的事地球生物学界很多人在做。不过具体什么进展,最新成果定格在哪一步我着实不清楚。”
“如果我的新算法倾向于是AI呢?”赛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