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人类战士里已有数名被砍倒。

　　“看来这特工训练十分有必要。”车若溪向着何渺淼说，“说不定那天咱们也要亲临战场了。”

　　“首领，您的铠甲是特质的，只要进行DNA验证，另外所有宇宙分身具备的能力都可以继承到您身上——根据大数据分析，您在TA3784号宇宙的分身的个人作战能力最强，使用的兵器是雁翎刀和降龙木制作的长矛。”古德阿尔迪亚说。

　　“雁翎刀？！降龙木长矛？！TA3784号宇宙的分身不会是穆桂英吧？！”车若溪说。

　　“穆桂英是谁？”古德阿尔迪亚问。

　　“把铠甲的兵器给我。”车若溪说。

　　“怎么……”古德阿尔迪亚急忙劝阻，“虽然您继承了其余宇宙分身之力，但您……我们请您来的目的是技术复原，不是引兵出战。”

　　“好吧！”车若溪叹了口气，“‘为了惩罚我对权威的蔑视，命运把我自己变成了一个权威’……来不来已经由不得我了，复原不复原技术也由不得我了，能不能跟敌人肉搏厮杀更由不得我。”

　　“首领，我送你们回去吧！”古德阿尔迪亚说。

　　“等等！我们难道就只能在这里被动的防守吗？你们有没有想办法去泛AI的老巢——猎犬座NGC4242星系……”车若溪说。

　　“上次就是您的分身制定的‘诱敌出洞’的计划失利了——所以我们期望您的再次出现带领我们再次出击。贵宇宙中国历史的三国时期有个六出祁山……”古德阿尔迪亚说。

　　“打住！”车若溪立即明白了古德阿尔迪亚指的是诸葛亮，但是她对“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典故心理阴影实在太大，说，“我没有那位智者的智慧，更不曾肩负决定人类命运的使命，如果泛AI如曹魏一样注定是历史的胜利者，你们请再多的我来也是无济于事……”

　　“可是我们收到了一条来自歌者文明的信息，他们说某个时空的三国历史已经改变了。正是这一点让我们相信：一切都有推倒重来的可能！”古德阿尔迪亚说。

　　“你说什么？！”车若溪忍不住看了一眼何渺淼，发现何渺淼正在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她。

　　“副本！”两人同时说。

　　“副本就是某个时空的真实故事？！”车若溪说。

　　“车姐，今天你看这个宇宙《量子物理学基础》的时候我偶然看见了一页，上面提到一个与我们所学高中物理双缝干涉实验类似的问题：具备量子特质的物质本身具有叠加态，而当有人观察它的时候，它的叠加态就坍塌了，出现唯一一种可能的结果……”何渺淼说。

　　“你的意思是，《风起陇西》副本是一个量子世界？”车若溪说。

　　“不仅如此，它不是影像也不是海市蜃楼——是某个宇宙在虚拟世界的真实反映。”何渺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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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自成已经很难用以前的心态去面对赛坲了。

　　而赛坲并不知道此时龚自成内心淤积的“意识态能量”因他而起。

　　他找到了杜登平。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她们穿过了‘时空裂隙’，被科幻小说中更高纬度的文明俘获了？”赛坲问。

　　“我不知道真正的文明是怎么分级的。科幻小说？难道那种东西真的能作为依据吗？”杜登平问。

　　“优秀的科幻小说家都是匪夷所思的预言家，例如玛丽·雪莱、菲利普·狄克、赫伯特·乔治·威尔斯、阿瑟·克拉克、艾萨克·阿西莫夫、儒勒·凡尔纳、罗伯特·A·海因莱因……”赛坲似乎已经走火入魔了。

　　“按照小说的理论……我只知道《三体》中文明的排列次序是人类文明、三体文明、魔戒文明、歌者文明、边缘文明、魔眼文明、归零者。三体文明只用一颗水滴就消灭了所有未逃走的人类舰队——而魔戒文明受到降维打击，从四维文明跌落到三维世界，成为只剩一个智能计算机操控的魔戒‘墓地’——歌者文明拥有顶级的武器，或者说攻击方式：二向箔，但与边缘文明相比又落后很多——边缘文明曾与歌者文明发生了持续5年的战争，最终致歌者文明主动二维化保全自身——魔眼文明与泛AI世界类似，是质子中的微观文明，可以跨越维度，向高纬度的三体文明发动进攻——而最高维度的‘归零者’应该是造物主或者终极守望者，它们能操作所有维度把宇宙降至0维，然后重启。”杜登平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人类的一切意识活动都能够创造出一个我们无法证明其存在的宇宙。而正是这些我们无法证明其存在的宇宙中的智慧体企图穿越维度实现某种目的呢？！”赛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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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懂了，首领。您说的这种情况我们在飞马座II br /egasi星遇到过。”古德阿尔迪亚说，“当时我们以为发现了‘意念异形机器人’的伏兵，后来证实那是因为消灭了尚未来得及运走‘意识态能量’的意念异形机器人运输队，意念异形机器人活体瞬间变成了完全不可测量的暗物质。”

　　“意念异形机器人活体变成不可测量的暗物质？！”车若溪和何渺淼想确认没听错。

　　“对！为我们获取的情报来看，泛AI已经掌握了暗物质技术，但是在与‘记忆守卫军’的战役中却一次也没有使用过。这显然十分异常，让人觉得背后有某种神秘的原因。”古德阿尔迪亚说。

　　“你说我……的分身制定的作战计划很可能是因最高智囊团里有对方的间谍而泄露，你们难道就没有排查一下这个间谍吗？”车若溪说。

　　“我们已经搜寻、查看了一切记录，排查结果锁定为4个人：迪加马特将军、德西上尉、鹤高鸣教授和藤田步美女士。”古德阿尔迪亚说，“但这4个人身份特殊，我们希望您能主持最后的确定工作。”

　　车若溪从没想过自己要做揪出间谍的工作，印象中她对这种事情本身就没多少“意识态能量”，所以在她选择的《风起陇西》副本故事中，陈恭和翟悦想尽一切办法尽快脱离了谍探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