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人一直认为它最初就是自然界的雷电或龙卷风，但是经历了几千年，人类其实对雷雨中的对流、静电、正负电荷的对撞机制都没能完全了解，更不要龙卷风的威力，还有隐形显形技术——我说这些的目的，并不是证明我说的就一定准确，而是我发现，不同能级的能量都有其各自的规律——‘心灵能量’或者说‘意识态能量’的不同决定了不同状态的‘个体’，只有具备特殊能量的‘生物载体’才有可能开启时空领域，到达传说中的‘昆吾山’。”
“这么说来，‘黄帝’……甚至中国古代一切与‘龙’有关的传说与这个有密切关系了？！”车若溪也很惊讶。
“对！‘黄帝’应该就是第一位拥有了这种特殊能量‘生物载体’。”褚子恒说，“我认为这种能量并不单单是战斗力，还有智慧、决策，以及耐力——生理和心理极限的的一种特殊聚合状态，很难用人类已知的指标来描述，不过它的典型表现是会显著改变‘生物载体’本身的思维方式以及精神状态。据我调查所知，人类中所谓的‘圣人’在梦境中有可能超越其自身的能级……”
“我知道！”车若溪喊道，“‘夜游神’！”
“你连这个都知道？！”褚子恒说，“难道你……”
“我在梦境中到达过一个未知之地。”车若溪说，“你继续说。”
“……人类‘夜游神’的状态——很难通过外表辨别。我是说，有些心理学家研究过一类‘特殊人群’：他们表面上都接受世间‘约定俗成’的看法，但私底下却对‘约定俗成’并不十分在意。他们对‘约定俗成之事’采取敷衍的态度，敬而远之。但他们内心很清楚‘约定俗成的本源’，所以对‘约定俗成’可以采用，也可以弃置。他们通常以温和、比较的方式排拒人类文化中的愚昧和不完善，并以时强时弱的力量来自行改变它。只不过如果他们自己觉得必要，也可能——甚至一定会对‘约定俗成’予以迎头痛击。他们的钟爱或赞同，以及敌对和批评之间变化比例的全凭借其各人的才情智慧，他们跟容易感受到人类文化中的精华，因为‘意识态能量’可以轻易帮他们辨别渣滓。他们做出决定时凭借内在评判标准。行为方式上他们喜欢离群索居，甚至隐居。为了沉思和默想，他们需要深入自我、远离外在世界，倾听内在‘意识态能量’的声音。这点包含了一切内省治疗的各种历程。这是治愈心灵、通往健康之路的方法。人类有些进入冥想状态时会完成类似梦境的历程，通过它实现整个内在心灵‘意识态能量’的复苏。”
“你说的太深奥、太玄妙了。”车若溪说，“原来一切都是‘意识态能量’的层级决定的。但是你说这个宇宙才是现实世界，我们原先的宇宙是虚拟的，那我们的朋友——我们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他们全都是真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生物载体’在哪个宇宙，我也一直在寻找他们。”褚子恒说，“车姐，我需要你的帮助，帮我尽快制造‘生物载体’。我的意识支撑不了多久了，逃出‘天地炉’耗费了我太多能量。”
“现在就开始！”车若溪说，“我对‘RMHC 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重编码技术’比‘van Stockum匣’要熟练的多！”
“谢谢！”褚子恒说。
“你说的这些也太魔幻了。”何渺淼说，“你似乎不是我记忆中的褚子恒。”
“我对你们的记忆也是依靠‘五维介质’才保留下来的。”褚子恒说，“阿瑟·克拉克曾经说过，任何非常先进的技术，初看都与魔法无异。”
“又是科幻，杜登平要是在就好了。”何渺淼说。
“你说的杜登平，是不是一位宇宙镜像研究者？”褚子恒问。
“我们认识的……是一个航空宇航科学与技术专业的应届毕业生。不过以后会不会成为宇宙镜像研究者？也说不准！”何渺淼说。
褚子恒无声的笑了。
尽管这一切车若溪和何渺淼看不到，但她们能感受到褚子恒的笑意。
而让车若溪更为高兴的是，“什伐赤级”运输器上居然有她“RMHC 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重编码技术”所需要的一切。所以她很快就准备好了为褚子恒制造生物载体。
“等一下！”褚子恒说，“我们需要将一切通讯系统关闭。这种技术目前决不能让泛AI获得。”
“你不是说泛AI并不是我们实际的对手吗？”何渺淼问。
“我需要先看看‘生物载体’的成品，再做决定。”褚子恒说。
------------------------------------------------------
赛坲无法确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虽然除了编程能引起他兴趣的事不多，但他因为昨晚的梦才发现自己喜欢车若溪已经到了爱屋及乌的程度。
是的，几乎所有与生物机器人相关的领域他都关注过。
最初他以为那是龚自成需要，但“光遗传学”的大脑电极探查脑电图描记器（EEG）监测仅限于探针触碰到特定区域的反应，他却因为车若溪知道了大脑颞叶、海马才是记忆重现的关键位置。
他们还曾探讨过“庄周梦蝶”的故事。人类在做梦的时候经常没有意识到身在梦中；但是人只要醒来，就会立即意识到梦中和现实的区别。
车若溪并不这么认为。
她的思想一直活跃且超前。
最近部分研究者提出“平行世界可能通过某种方式存在与人的意识当中”，车若溪觉得是有可能的。
这让他不由得回忆起昨晚的梦。
“夜游神”。对！他记得这个称呼。
“离开这个宇宙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赛坲对着加载了“降维算法”的电脑说。
“什么问题？！”电脑问。
“感觉告诉我，这个宇宙是真实的，而逻辑告诉我这个宇宙是假的，如果人类的大脑已经被入侵，有什么办法可以分辨世界的真假？”赛坲问。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加载了“降维算法”的电脑第一次表现出了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