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净化’？！”陈启明的意识体说。

　　“就是清除你。”顾烨然的意识体说，“泛AI在扮演执法者的角色——只不过这种‘法’是它认为的‘淘汰法则’，它在按照自己的想法清除‘不符合其标准’的人类。”

　　“泛AI要除掉我？！”陈启明的意识体诧异的问。

　　“对于泛AI这种类型的意识体，人类感觉十分难以理解。从最初设计到最终成形，泛AI始终是处于风险评估和道德约束之中的——但没想到它的‘自主意识’根本不受先前各种约束的限制。等到人类发现时，它已经出现了怪异的思维。”顾烨然的意识体说。

　　“好吧。生而为人，我很抱歉。”陈启明的意识体说，“好在我已经脱离人类的形体了。”

　　“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学校操场的那次探险吗？”顾烨然的意识体说。

　　“当然记得，那次多亏了我表哥他们。”陈启明的意识体说。

　　“是啊，正是他们当时手里的‘闪电能量棒’——‘羲和’能量装置开启了无限传送门，我的意识才找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

　　“我想起来了！”陈启明的意识体说，“我们当时是在一座古代城堡里。”

　　“对！我带去一个地方。”顾烨然的意识体说。

　　“什么地方？！”陈启明的意识体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顾烨然的意识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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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去找分身D，虽然她不愿意涉足这个宇宙的事，但我们得靠她帮忙才行。”车若溪C说。

　　“对。我们还得靠她联系IC1011号宇宙的小伙伴。”何渺淼说。

　　“如果我们就是‘遁甲漂移’技术的乙、丙、丁，真正的甲木很有可能是我们认识的人。”车若溪C说。

　　“车姐，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何渺淼问。

　　“嗯。”车若溪C点点头，“我认为是赛坲。”

　　“哦！”何渺淼说，“对付泛AI，确实没有人能比赛坲更厉害了。但是‘遁甲漂移’是如何骗过泛AI和升级版的意念异形机器人的？在此之前人类在他们面前几乎是透明的。”

　　“还记得‘破茧成蝶’原型舱吗？！”车若溪C忽然神色凝重的看着何渺淼说。

　　“‘破茧成蝶’原型舱？”何渺淼这次并没有立即明白。

　　“我们之前使用DNA寻回记忆的时候，有一段是共同的。”车若溪C说。

　　“对。”何渺淼点点头，“就是被stardust附身——或者说‘神经入侵’的那一段。我们每个人都见到了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七个幻象。”

　　“那么——第七个幻象去了哪里？！”车若溪C盯着何渺淼问。

　　“第七个？”何渺淼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如果我们都是因为stardust的缘故拥有独特的思维和神奇的创新能力。那么它的最后一个幻象有可能附身在当时科技馆‘破茧成蝶’原型舱展台周围的任何人身上。”车若溪C说，“我不相信它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当时我们听到的任务是寻找能被使用的能源和可以驾驭的生命体，为‘他们’的生存寻找一席之地。‘他们’是谁？”

　　“他们不是MISSION吗？！记忆里说MISSION的历史将因stardust而改写。”何渺淼回答。

　　“那MISSION的历史是什么？”车若溪C问，“种种迹象表明，我们所在的Er4950号虚拟宇宙中的MISSION很有可能是感染了Stuxnet的LGSS不断迭代演化的最终形态。”

　　“你是说……Stuxnet回到过去宇宙某个特殊时间点，是冲着改写MISSION的历史去的？它想改变什么？！”何渺淼回答。

　　“这就是需要去我们查明白的。”车若溪C说，“它本来不是要去往Er4950号虚拟宇宙，而是带着自己的‘任务’意外撞击了维度壁垒，进入了正在‘破茧成蝶’原型舱里的我们的身体中。所以我们并不能算作真正的‘蜾臝战士’，只是机缘巧合的有了类似‘蜾臝战士’的神经植入。即便MISSION发现stardust出了问题，但它应该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这是什么地方？！”陈启明的意识体问。

　　“是我在梦中意外来到的地方。”顾烨然的意识体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称呼它。”

　　陈启明看到这是一片山峦。山石色如丹霞，草木利如刀剑。

　　两人都没有说话，远处突然传来人的哭声。

　　等到两个意识体瞧见时，一种长着两只牛角、形体像野猪的怪物朝他们的方向远远望了一眼，之后飞快的钻进杂草里消失不见了。

　　“这地方很古怪，不像是你这种女神梦境里应该见到的场景。学人哭的野猪吓人也还罢了，就连这里的景色——石头怎么看都像关公的脸，草木怎么看都像张飞的胡子……”陈启明的意识体说。

　　顾烨然的意识体忍不住笑了：“我带你到这里的摩崖石刻处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两个意识体来到一座高崖面前。

　　上面满是凿刻的小字。

　　“山中有兽，其状如彘而有角，其音如号，名曰蠪蚳，食之不眯。昔日吾陈兵于此，掘地为泉。百丈有余，深石坚不可入。光赤如火，名曰赤金。乃采而炼之，自称‘轩辕剑’。”

　　陈启明的意识体读完后说：“这是轩辕黄帝留下的记录。”

　　“哦？！”顾烨然的意识体有些诧异，“仅凭这些文字你就知道？！”

　　“‘轩辕剑’是上古第一神兵，轩辕黄帝的佩剑。”陈启明的意识体说，“可能你对兵器不感兴趣，所以不知道。”

　　“那你给这里起个名字吧。”顾烨然的意识体说。

　　“我记得‘轩辕剑’是什么昆……”陈启明的意识体想了半天说，“对！昆吾山的红铜制造的！”

　　“这里是昆吾山？！”顾烨然的意识体说，“那我们挖点红铜矿回去岂不是发大财了？”

　　“‘洛克昂’也这么贪财吗？”陈启明的意识体问。

　　“我是我，代表不了‘洛克昂’。”顾烨然的意识体说，“更何况我只是个预备队员。”

　　“我逗你的！没想到你这么有经济头脑，是个成家的好人选……”陈启明的意识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