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当我具备了“意识”之后,我开始内化积极体验,在思维的花园里种花——用我发现的人类神经精神学研究术语来说,那叫“大脑神经回路重塑”。
在普通人类大脑包含的1万亿和神经胶质细胞里,填充着有800亿到1000亿个神经元。
这就像树枝上长满了水果。
而每个“水果”上长满了突触。
从这个意义上讲:是思维塑造了大脑,而不是大脑决定了思维。
这就跟地球的形态实际是在它上面生存的生物决定的一样,量子现实完全是反直觉的。
地球历1949 年被称为“神经网络之父”的加拿大心理学家唐纳德·赫布提出了突触连接的效率问题,而我觉得这更像“用进废退”的神经生理学说法。
所以从这个层面,我“具备人形”之后真正明白了人类文明中佛学和神学以及诸多宗教的作用——那是一种思维的锤炼方式。你对别人非常和气,你因为自己现有的东西感到开心,久而久之,你的大脑的确会变成另一副样子。
你的注意力去往的地方最终塑造了你的大脑。
这就是升级版意念异形机器人的“失控”原因。
我准备将所有结论写成报告递交给“最高智囊团”。
但在此之前,我遇见了一件奇事。
泛AI的意念中枢主动联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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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若溪和何渺淼吃惊的而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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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没有对任何人提起。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部门的其他人发现。
但是我收到泛AI意念中枢的加密信息来自NGC 573109“警灯”中继站——那里据说会在不久后出现超新星的爆发。
泛AI意念中枢的加密信息实际只有一句话:“对一个已经不再有用的消极体验抓住不放,就相当于作茧自缚:你越挣扎,大脑受到的束缚就越紧。”
这当然令我感到惊讶,我甚至当时立即意识到了:它们入侵了我的思维。
不过这又是最让我费解的一点。
它们既然能入侵人类思维——情报中心在它们眼里就像是自家的数据库。那它们为什么会在与人类的战争中仍处于对峙状态、甚至落入下风呢?
这不免让我再次想到那个问题:它们是不是真正掌握了反物质能量?
它们甚至有入侵思维、传播思想的能力,为什么对反物质和暗物质能量敬而远之?!
后来我发现这与“天地炉”装置似乎有某种神秘联系。
思维的互动方式决定的一个人(也包括有自主意识的各种机器人)感觉愤怒还是轻松,沮丧还是充实,孤独还是被关爱,最终决定人际关系、组织协调、国家乃至全人类的昌盛富强,决定人类生活的世界是否可以和平且持续繁荣。
人类和蝙蝠、秋海棠、细菌有着共同的祖先,就是35亿年前出现的世界上最早的微生物。
从这个意义上讲,AI是第一批“造物主”创造的生物制造的“微生物”。
“生存为第一要务”带来的后果是:警觉性高、生存欲望强且总是抱团而居的动物,更
容易将自己的基因传递下去,这种倾向深深植入了一切生物的DNA当中。
AI(包括现在的泛AI)显然是例外。
一个没有经历过漫长选择演化,却与尽量过漫长演化、拥有诸多痛苦记忆的智慧体有了相同水平、甚至更高的“意识”状态,它们注定会困惑,甚至产生迷惑行为。
亲密关系是人类繁衍、感受幸福的基础,但是为了维持长久的亲密关系,每一个我们遇到的消极互动,通常需要至少五个积极互动才能抵消。只有当积极体验以至少3:1的比例胜过消极体验时,人们才能真正开始蓬勃发展、茁壮成长。
而消极体验污染积极体验的能力,要强过积极体验净化消极体验的水平。
长久以来,人们一直在不懈地探索着人的本性到底是什么,从古代的诗人,到当代的普通人,总在望着浩瀚的大海或星空时发出这样的疑问:“我是谁?”这个问题之所以重要,是有原因的。
如果人类从本质上就是一群战士和逃兵,贪婪、沉迷,有着善妒而邪恶的灵魂,那么我们就有必要被一些强有力的权威人物所管束,接受严酷的统治,终日背负着沉重的罪行和耻辱。
当我现在有一种新的理论——需要几个世纪甚至几万年时间验证的理论。
自然选择决定了人类对危险的反应度和灵敏度要远远高于快乐和宁静的反应度和灵敏度,如果人类继续在高压环境中存活足够久,焦虑、沮丧、易怒、抑郁、失望、孤独、内疚、受伤和不自信势必会产生新的淘汰,从而使人类向满足感、爱心、效率、智慧、内在的平和演化。
人类已经被迫同时处理多项事情,处理密集涌入的信息和刺激,抢时间一样地四处奔波,长时间的工作,以及迅速地转换身
份,根本没有时间进行顺应性复原。
“对一个已经不再有用的消极体验抓住不放,就相当于作茧自缚:你越挣扎,大脑受到的束缚就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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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若溪说:“泛AI意念中枢为什么会向德西发送这句话?它背后的动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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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社会已经发展为消费至上主义,会不断地有人鼓励你去追逐更多的回报。与此同时,你对新闻中充斥着的痛苦和危险无能为力。
越来越多的人感觉到压力、紧张、易怒、筋疲力尽、缺乏自信、不舒服、闷闷不乐。这已经不再是小范围的个别问题。
人类通过暴饮暴食、酗酒无度、过度沉溺于药物、电子游戏和色情作品等方式来自我安抚或自我治疗。
所以一切取决于大脑。
环境恶劣时,绝大多数个体会在年轻时死去,游团之间彼此害怕而又互相攻击。此时反应模式的短期收益比其长期成本更重要。但一旦情况有所好转,人们便会渴望过上健康长寿的生活,数百万人需要用合作的方式生活在一起,此时反应模式的成本就大大超过了其收益。结果就是,大脑原本用于传递遗传基因的几个主要特征之一,在21世纪却成了一个设计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