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什么？”厉松开手。

　　“查这里的掌柜——夏老板。”周夹了一片法式烤蜗牛肉给她，“你不是吃完这菜后决定‘临走前说什么也要见一面夏老板’吗？”

　　“这会儿谁还敢见夏老板……”厉吃完烤蜗牛肉小声说。

　　“那‘圣鹿公司’和谭老大呢？”我取过一杯炭烧奶茶递给何，回头问周。

　　“也继续查。”周抓起一个包子一边吃一边说，“现在看来，程老师周围的潜在危险太多了。只要咱们在这儿一天，就得想办法得摸清这些人的底细。”

　　“盗洞呢？根据你的假设，‘看似无用的盗洞’可是夏老板拼命要保住的东西。你说过，他对于在意的东西是不计血本的。”我说。

　　“这也是我最最担心的。”周面色凝重了起来，“程老师还不知道盗洞的危险，他关注的只是盗洞的技术性问题，并不知道夏老板为了保住盗洞会做出什么举动。他对盗洞的后续考察，极有可能遇到我们无法预料的危险。”

　　“那咱们应该劝一劝啊。”厉说，“待会儿咱们去探望他的时候把情况跟他说清楚不就行吗？”

　　“我的小厉同学……”周说，“我们所有的结论都是基于我那天马行空的假设。就算我们跟程老师说了，他也相信我们——但保护他的主力军还是警方，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我们自以为合情合理的解释在警方那里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

　　我本来想提议再进盗洞看看，但忽然想到这些天来一楼房间一直被警方封锁，根本不可能进得去。

　　“我记得刚刚在楼下老板娘提到她以前也在‘翠湖酒家’，夏老板过去才开发加入了分子料理……”何拿出手机说，“我先查查‘翠湖酒家’看看。”

　　这的确是个被我们抛诸脑后的重要信息。我们都好奇的等她搜索的结果。

　　“你们看！”何把手机递过来，“‘翠湖酒家’是‘圣鹿公司’旗下的餐饮企业！”

　　又是一个令人震惊的颠覆性的消息！

　　我们围着仔细的看了看，那是一张某某餐饮平台网的网页，点开“翠湖酒家”的网页介绍，飘出的一则广告写着：

　　餐饮行业的经营逻辑正在被颠覆，“上游原材料规模化采购，中游食品集中化加工，下游服务多品牌”的餐饮平台式经营模式将成为新的趋势和主流。欢迎进入某某餐饮平台！

　　而下面的分子料理创意作品里果然找了夏老板的名字。

　　“这个发现可真的太重要了！相当于物理界的麦克斯韦方程！”周说，“不但将危险来源的两大方向统一为一个，还让一切针对程老师的作案动机变得有章可循！这样一来，我的荒诞假设就可以进一步解释原本不能去解释的诸多问题了。”

　　“小何你太厉害了！”厉说。

　　“我真的只是好奇，结果自己也没想到！照老周的说法我成了发现青霉素的弗莱明了？”何笑着说。

　　“机遇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周说，“科学界最‘偶然’的两大发现就是万有引力和青霉素。有了这个信息，我就可以继续推测，直到我的假设覆盖住程老师身边一切的危险来源……”

　　“你就吹吧！”厉说。

　　“别打岔！我的大脑CPU正在高速运转。”周说，“夏老板是谭老大的手下，谢先生是夏老板的帮凶。谭老大因为墓葬群发掘影响到他的油气井进度，派人找程老师麻烦，夏老板借机对程老师下毒，因为他暗地里处心积虑意图盗墓。夏找到谢做帮手，谢因为某种原因答应并进入了现场。之后谢在案发后第二天下午16时左右关机后下落不明。目前最直观的线索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