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这样一群人吗?”我问。
“如果是对程老师怀有敌意和仇恨的人呢?”周说,“他们的根本目的是找程老师报仇——投毒案和枪击案都是这群人犯下的。他们用一种目前我们无法知晓的、推理之外的投毒方法试图毒害程老师,计谋没有成功后又出了持枪杀人的下策……”
“什么人会对程老师怀有如此深的敌意和仇恨?”我问。
“比如程老师追回文物过程中被警方抓捕、判刑的人……”周答。
“你是说——这群人通过某种途径得知了程老师将要来此地指挥墓葬群发掘的消息,然后布好陷阱等着程老师到来?”我说,“可是他们怎么知道程老师会住在哪里,又怎么事前准备……”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就需要有人诱导、或者暗示程老师做出选择了,比如……”周说。
“穆警督?”我吃了一惊。
“对!”周说,“现在看来,谢有可能是无意中知道了这个消息……”
“所以才坚决反对程老师住进‘仿龙门客栈’!”我大喊,“还有程老师中毒后他去看程老师的情形——他离开时看穆的眼神!”
“这种可能完全存在。”周说,“我一直都没有发现案件除了我的假设还有其他可能和合理解释。”
“那你说的……这群对程老师敌意至深的人,最有可能来自哪里?你有什么怀疑对象或者调查意象?”我问。
“比如——视频中的‘米哥’。”周说,“我只是打个比方,并没有什么逻辑及推理……老陆,你回来住吧!小何的事……还有咱们对程老师案件的跟进,都还是在客栈里大家商量讨论起来比较方便……”
“……好。”我感觉一直愧对周的善意,“我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儿给你打电话。”
“不用你打,我这就往你那边走。你慢慢收拾。”周说完挂了电话。
今天一天我已经奔走两趟了,但是这次回去我却满怀对周的感激。有周这样一个朋友,真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
来到客栈时已经晚上7点多了,厉已经给我订好了房间,还是原来的“二”号房。
“胡侦探呢?有什么进展吗?”我问。
“一整天没见人了,反正没见从房间出来。”厉答。
放下东西我们仨一起去一楼吃饭,这时警方的值班人员已经走了。现在距离枪击案和何失踪已经过去了5天,听周和厉说从今晚开始警察已经不会留在这里勘察和进行保护了。
入座后发现周围顾客较之前又多了,虽然受疫情影响来往的人可能较少,但还是有七、八张桌子上都坐上了人。
厉随便点了些吃的,现在很明显看出她被枪击案吓得不轻,就连点餐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我已经想开了。”我边吃边说,“小何的事……我还好,但就是一想到她的家人……”
“小何的事……时间越久看起来越渺茫,但是通过胡侦探提醒,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周说。
厉悄悄碰了碰周,示意他不要跟我这么说。
“按时间算警方应该已经通知到小何的父亲了。不管怎样等他真正到来我都会勇敢面对。”我说,“小何的父亲……以后也是我要照顾的亲人……”
“你先不要这么悲观。”厉说,“小何是个纯真但很机敏的姑娘,而且她也是白羊座,你应该不知道吧!”
“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厉在说什么。
“你们可能还不明白那位女占星师有多厉害,但我发现她随口跟我们说的东西都是很准的。”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