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菲见是父亲打来,便接通。
“爸,什么事?”
“菲菲,你在哪儿呢?坏人没为难你吧,你安心等着,爸爸马上带人去,地址我也查到了。”
杨菲扑哧一乐,“爸,你讲什么呢?我在一个朋友家好好的,没事,我等会儿便回去。”
“可是你妈妈讲…”
“好啦,好啦,总之我没事,放心吧。”
杨菲挂了电话,叹息道:“我都26了,我妈还把我像个小孩儿一样管着,你别多心啊。”
易飞听后,不由感叹道:“有父母管着不挺好的吗,哪像我,从小就是孤儿,都没见过父母,更别说管了。”
杨菲听到易飞的悲惨身世,不由一阵酸楚,忙安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讲。”
易飞浅浅一笑,“没事儿,我习惯了,我现在送你回家吧,省得你爸妈着急。”
杨菲点点头,二人相随离开城南老宅。
两人一路未曾言语,只是在杨菲上车时,两人相视一笑,像是约定好的。
这一天,让杨菲更加了解这个平凡无奇的外卖小哥,平日里斤斤计较,油口滑舌,不想原来还有这样刚毅的一面,心中不由遐想起来。
易飞送走杨菲,想起二丫的话,径直赶往鹿鸣山庄。
到了楼下,那小男孩像是站岗般的见着易飞讲道:“报告异能侠客,刚刚我又见到那个从天而降的姐姐,她应该也是异能侠客吧?”
易飞摸了摸男孩儿的头,“小异能侠客乖乖的,在这里等着,一会儿给你讲。”
说完一个箭步,直爬上五楼,进入房间,只见屋里已然恢复如初,凶杀现场的血迹也已清理。
易飞观察着屋里的一切,发现床头柜的信不见了,丫头的所有行李都也不见了,易飞没来得及细想想这些,立马将床挪开,去寻那块地砖,易飞试了多遍,发现那地砖下都是实心的,换句话讲,是不可能藏东西的。
就在易飞快要放弃时,只见有块地砖上,有一道轻微的裂缝,易飞找来一把铲子,小心的将这块砖抛起,只见下面是厚厚的一层水泥,易飞又敲了敲,发现这一次传来了空洞的声音,于是果断向下挖了一公分,一个塑料袋包裹着一个棕色的铁盒,藏在下面。
易飞将那盒子打开,只见里面的玉佩,与自己仿制的别无它异,只是那玉中夹杂着几丝血迹,就像琥珀包裹着昆虫一般。
易飞拿出两块玉佩对比着,之后把真的放入胸前口袋,突然一只手从背后伸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击打易飞的颈部,随后将左手的那块假玉夺走,易飞反映过来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易飞一个人。
“什么人?或许根本就不是人?”
完全没有思想的易飞,自言自语道。
就在易飞正要走时,清楚的看到那小窗外的护窗上挂着几根长发,易飞将那几根长发取来,很明显是凶手留下的,因为之前勘察现场时,这护窗上可什么都没有。
易飞也没有去追赶的意思,因为那真的玉佩还在自己手中,估且就让那些图谋不轨之人,去互相争夺,也好使其露出马脚。
易飞将房间整理好,不紧不慢地走下楼,小男孩见易飞出来,立马又报告道:“报告异能侠客,那个异能侠客姐姐飞下来走了,接下来有什么指示?”
易飞看着小男孩一脸认真的样子,微微一笑,“你做的很好,通过了异能侠客的考验,今后你便是真正的异能侠客,世界的守护任务就交给你了。”
小男孩听完,开心得跑到家中,将这喜讯告诉妈妈。
易飞出了鹿鸣山庄,满意的赶往家中。
华灯初上,街道上依旧是人来人往,霓虹灯将这风城的夜,装饰的格外绚丽。
“蛇姐,可曾等到?”
“那还用说,这下四城峰会,咱姐弟可要让他们刮目相看了。”
“还是蛇姐厉害,这要听那杂种的话,指不定又会失之交臂。姐,你先忙着,我得回趟公司。”
“是想你那制服妹妹吧?”
“姐,你就瞎猜吧,你还不清楚我吗。走啦!”
夜色中一男子笑容满面的出了一家美容院,向着路的尽头赶去。
杨菲回到家,只见母亲从进门开始,一直死死的瞪着女儿。
“妈!你这是又演哪出戏?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杨菲一脸无关紧要的样子。
“我还哪有心情演戏,都快给别人当好戏看了!你说说你,前日里我只不过催了你几句,你可到好,直接开始在外面胡搞,真把我和你爸的脸都丢尽了!”
杨母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
杨菲听了,很是生气。
“妈!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为人师表就是这样说自己女儿吗?”
“就因为你是我女儿,我才要管,菲菲你不能堕落下去。”
“我怎么就堕落了?”
杨菲不由反问道,本来不错的心情,被母亲一搅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还好意思问我,你都上了别人的床,算了,问你爸,我都不愿说你。”
杨局右手扶了扶眼镜,问道:“菲菲,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跟爸讲讲,你妈最近脾气大,别跟她一般见识。”
杨菲坐在父亲身边,杨母起身去厨房端菜。
“其时没什么,最近办案认识个朋友,就是之前于海东案被误会的那个外卖小哥,他人挺好,不刚会送外卖,他还帮我查到很多线索,之前还帮我徒手挪车,今天也是去谈论一些线索,总之就是我需要他的帮助。”
杨菲一口气讲完,心怦怦地跳个不停。
杨局听了,略思道:“菲菲,你交什么样的朋友,爸爸都支持你,可你也要考虑大局,局里的案情是不允许外泄的,你怎么能与个外行讲。”
“易飞不会泄密的,我敢保证。”
杨菲一脸肯定道。
“看看吧,还说普通朋友,普通朋友叫的这么亲昵,还打保票?这就是你惯下的。”
杨母向杨局指责道。
“菲菲,早成年了,而且是名警察,她是有是非善恶的判断的,你就不要太过偏激了。”
“你就惯吧,早晚有一天气死你。”
杨局看着女儿微微一笑,杨菲也温情的回笑着。
小吵小闹过后,一家人齐乐融融的吃着晚饭。
突然杨局电话响起。
“喂,胡兵这么晚有什么要事?”
“杨局,刚刚有人打电话报案,说是在城南的一块儿菜地里发现一大袋腐肉,怀疑是命案。我这里正准备前去现场,您看要不要成立专案组?”
“你先去,我马上到局里。”
挂了电话,杨局放下碗筷便准备出门。
杨菲请求一同前去,杨局无奈答应。
报案的是个中年男子,带着胡兵以及两名警官来到那片菜地。
正值仲夏,白日里气温难以流通,到了夜间,温差回落,徐徐晚风吹拂,还未到地点,隐隐的一股腐肉味直钻入胡兵等人鼻腔内。
胡兵用衣袖挡住口鼻,渐渐走向报案地点。
“阿杰,打个光!”
阿杰是一个瘦高的警官,一直是胡兵的副手。
阿杰抬起电筒,向着不远处照去,只见灯光下,一团团苍蝇正无头的乱飞着。
胡兵沿着光,走近一个黑色的袋子旁,从地里找来一根棍子,伸到袋子里,翻了一下。
只一下,一股恶臭味迎面扑来,伴随着苍蝇的洗礼,胡兵很快便吐了。
“这袋子,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胡兵转身向那报案人问道。
“就下午的时候,准备来菜地里摘些菜,一进来就闻到这股味儿,后来寻着味找到这袋子,我以为是烂猪肉,可一打开袋子,却见里面血肉模糊,一股尸臭味,之后便报了警。”
胡兵听后,将木棍扔掉,从阿杰手中拿来电筒,向周围巡看一番。
“阿杰,打电话给法医组,顺便多带些刑侦组的兄弟来,今晚留守这里。”
阿杰听后,立马执行。
“警官,我能回去了吗?晚饭刚吃了一半。”
胡兵捂着嘴讲道:“行,你先回去,一会儿有人找你做份笔录。”
胡兵拿着电筒,以案发点为中心,绕着菜地仔细寻找着什么。
“胡队,咱还是在这儿等会儿,法医和兄弟们一会儿就到。”
阿杰捂着鼻子讲道。
“等什么等,破案就是要与时间赛跑,我可等不了。”
说完胡兵继续寻找着。
“胖子,走吧,没听胡队讲么,要与时间赛跑,咱也不能落下。”
阿杰无奈的捂着嘴,去了菜地南边,胖子则从北面绕去。
“胡队,快来!这里也有一袋!”
阿杰张嘴大叫着,已然忘了那恶臭味。
胡兵闻声赶到,用电筒照了照,满意的讲道:“总算找到了。”
“胡队,你这话何意?难道你知道这命案?”
阿杰不解的问道。
只见胖子打着电筒讲道:“胡队一定是看到之前那袋腐肉,若是成年人的尸滑,那么一袋自然是装不下的,因此断定还有其他的抛尸袋。”
胖子有理有据的解释,胡兵咐喝道:“阿杰,这么久了,你怎么就不能向胖子一样有点儿长进,要不然那些个实习生都快比你强了。”
阿杰嘴里嘟囔着:“这还不是我先发现的,得意个啥。”
就在三人交谈之时,突然在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