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场,他们有很多东西没有看到,包括徐清风口中的那封信,包括那不能靠近的提示。包括那所谓的危险。
说来也奇怪,自打青铜的牛化了之后,关鹿七就发现水温并不凉了,只是正常的水温。
关鹿七看向了走过来的徐清风:“那个字儿你是从哪里看见的,还有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人在这儿?”
“我们接到了一个电话,也就是那个电话,我们才知道这里出了事儿,而且这里的事情好像是还不小。”
“知道电话是从哪儿打来的吗?”
“彪子正在查电话的事儿,我不清楚,我们两个值班的小分队散开查了。”
“那那个字儿是在那儿?”
徐清风喊了一嗓子,站在桥上的一个小探员就摸出来照明用的手电,在小溪流的中间儿照了一下,那个地方略眼熟啊。
不就是刘一苟踩到甲鱼差点儿摔了的地方吗?还是说有什么机关,因为刘一苟的那一摔给解了?不太可能吧,这样的想着,他走到了刘一苟摔跤的那里,伸手在那里面摸,趟着溪水,仔细的摸着。
没有任何的发现,他突然的想起来被他扔上了陆地的一个异类,他脚步不稳的跑上了岸边,找到了那个还没有翻过来身的甲鱼,天亮了,仔细的看过去,这才发现,这个东西并不是甲鱼,而是一种海中的,很凶猛的龟类。
在龟壳上,他看见了段刻字。
“小七爷,这是送给你的惊喜,这个案子破了,你才能找到我。等你。”话的最后,还有一根立起来的香。这是时间的限制么?
扔掉甲鱼,关鹿七微微的晃晃脑袋,人站在岸边:“法医,半个小时给我准信儿,这群人怎么死的,我不需要详细的,简单就成,然后来两组人,按照这八头牛的方向给我搜过去,有什么问题,给我找一下。”
蹲在岸边,他的心乱成了一条,他想知道是谁在盯着他,又有什么样的目的,可是他却不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很讨厌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这面儿,小七爷,这面儿也有一只牛。还是真的。”
“这面也有。”
“这面也是一样,有牛。”
关鹿七深吸口气,果然,亦真亦假,真真假假。他似乎明白这个人是谁了。关鹿七转身看向了桥的上面,在那上面,已经少了一个人,走到了刘一苟的旁边儿,关鹿七伸手薅起来刘一苟,然后就向着他们来的时候看见的一个茅草屋那里跑去。
在茅草屋里面,坐着一个探员,只是他的身上制服已经被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衫,面上带着一个青黑色的面具,牛头的面具。
关鹿七走进去,坐在了黑衣人的对面:勾魂使者。
黑衣人笑称:牛头小鬼罢了。
关鹿七:说吧,找我来什么事儿?这么千方百计的阴我入局。
黑衣人:借你的神通一用。
关鹿七:呵呵,你说借就借啊,你真当老子那么便宜吗?
黑衣人:你不借也得借,这事儿,容不得你。
刘一苟想要劝架,但是他发现现场已经容不得他插嘴了,那俩已经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踹翻了凳子,砸碎了桌子,踩塌了炕,拆掉了窗户。
踹飞了刘一苟
………………
刘一苟趴在地上,龇牙咧嘴的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仔细的分辨这脚印儿是谁的,在他还没看清楚的时候,房子也塌了。
那俩站在还算整齐的房子大梁上,还在僵持着。
刘一苟看着这俩还要打下去,这两面儿都是他的兄弟啊,他还是要阻拦一下的啊,想要跑到中间儿劝一下,结果,他又被踹飞了,趴在地上看着自己腿上的脚印子,嗯,这回破案了,之前的那回是关鹿七踹的,这回这个是徐清风踹的。
那你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那就得告诉你了。
这俩脚印儿就他娘的不一样啊,这要是他还是看不出来,那他可以回家养老去了。
那面儿俩人又干起来了,刘一苟为了避免挨踹,他从腰间拿出来配枪,直接对天砰砰砰三枪。
那俩干仗的根本就不鸟他,继续的该怎么揍就怎么揍。
刘一苟:艹,老子不发飙你们当老子是干素的啊。
关鹿七/徐清风:给我闭嘴。边儿去。
刘一苟:惹不起老子还躲不起么,他默默地配枪收起来,然后走到了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俩干仗。
只是看着那俩干仗的小子,默默地咬牙,捉摸着要怎么把丢了的场子给找回来。
只是他不知道,在稍后时间不长中,他的一个兄弟就陷入了永生长眠,消失在了这片时空之中。
最终,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站在了如同跷跷板一般的横梁之上,俩人相互的制约着对方但总体来说,还是关鹿七占了一点儿上风,因为他干架不要命。
手抓着徐清风的手:徐清风,你究竟要做什么?
做什么,徐清风一声苦笑:我说了要借你神通一用。
关鹿七:借个屁,老子没有神通。
关鹿七扔开徐清风,手里拎着刚刚从徐清风的脸上撕下来的伪造面具。
关鹿七:你究竟是谁?
我就是徐清风,只是我没有真面目示人。
也确实是没法真面目示人,他的那张脸已经被毁的不要不要的了,他的脸上,满满的都是伤痕,那是被火焚烧过的痕迹。
关鹿七:怎么伤的?
徐清风:被人算计的,我要回去,解决了那场遗憾。
关鹿七:可是我的手段并不是颠倒时空。我也不能做到让你完成遗憾。遗憾的事情,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消除的。
徐清风:我不是要平复什么遗憾,而是我需要回去找一个人。
关鹿七:我帮不了活人。
徐清风:难道那个女人是活人吗?
关鹿七一声冷笑,人坐在了横梁之上,微微的转动一下手腕:谁告诉你她是活人。
刘一苟完全被他们给弄蒙了,这什么是什么啊,这俩人说的,他走过去,先是一个人来了一脚,之后他提溜开关鹿七,坐在了他的位置上,人看着他们俩。“给我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徐清风:小七爷,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送我入梦。
“你从哪个地方逃出来,难道还想回去吗?逃兵在那里,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你果然知道,不管你怎么说,我必须要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关鹿七突然有一丝的悸动,他想要答应了他的这个决定,“天黑之前,落日之渊我等你。”
“好。”徐清风答应了一声,人行了一个大礼,站起来,神情带着一丝的解脱,看向关鹿七:“这件事儿的背后之人我不知道,说说你是唯一一个能完成我的心愿的人。”
关鹿七微微的点头:我知道。
关鹿七知道被后有人在等着算计他,但是他却不怕了,甚至还觉得很有趣,未来的日子想来是不会很无聊的。
就是不知道未来的那个人究竟在算计什么,又会给他埋下什么样的新事情。
他也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个人一定会耐不住,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