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个案发现场回来,关鹿七收集了数个线索,他心下有了准谱儿,已经可以确定了三人都不是正常死的,只是他回到警署的时候,却发现警署里面乱成了一团。来来去去的小探员们脸上都带着着急,而警署的那大院子里面也是乱糟糟。关鹿七站在门口儿视线看向了岗哨上的那个小探员。
“这儿发生嘛事儿了,咋我就走了一会儿,就这德行了?”
“刚刚有人腰上缠着一个雷子过来了,说是找咱们刘局告状,结果刘局刚刚出来就炸了,那个人肚子都炸漏了。”
“刘一苟呢?”
“刘局被炸了个跟头,然后被送去了医院了,不过刘局也已经见了血了。”
关鹿七拳头锤了一下大铁门:“哎呦卧槽,我就说他刘一苟有血光之灾吧,还不听,不听,炸不死他。”嘴上这样的说着,但是人已经闯进了警署:“法医,法医给老子出来,有事儿交代你们办一下儿啊,然后护着刘一苟那仨呢,你们仨出来我也有事儿交代你们,另外,谁是刘一苟的心腹,出来一下,我有事情安排。”
呼呼啦啦,警署的里面儿站满了小探长们,和小法医们。关鹿七看向了法医,先走过去:“陈法医,劳驾三个死者,方雷你给我主要检查他的身上的痕迹和衣服,死者和他的接触最多,最很,最主要的致命伤你检查他的喉咙;彩衣你检查她的脑袋,她死的绝非溺亡,别看有水,那一盆水剩下那么多,淹不死她,着重检查她的心脏和脑袋;小海就简单了,你检查毒物。被毒物咬伤的痕迹,仔细的检查。”关鹿七说完了,他看着小法医:“明白?”
“明白。”
“去忙。”
小法医跑走了,关鹿七转头看向了跑过来领头儿的四个探长,这四个,妥妥儿的是刘一苟的心腹,他看向第一个,最莽撞,功夫最好的汉子:“彪子,这次被炸,要排查三个点,能只做弹药,有那个知识,还和警署有仇恨,在加上昨儿小冯探长被打,能养得起这样的人家,不多吧,最近办了案子有钱人也不多吧,去查查谁家能不动痕迹的弄来爆炸物的,化工厂可不多,那些东西又多是要登记的,是反有问题的,缺了东西的就给我弄回来,出了状况我给你们兜着。”
彪子点点头,瓮声瓮气的对着关鹿七问着要是那面儿没有搜查证,不配合咋整?
关鹿七看了一眼这个大汉,摸摸下巴:“先去,我稍后开出来证件,让你们刘头儿签字儿去,签完了字儿给你们送去。”
“嗯。”彪子抬脚就要走,带着他那一队刚刚从搜火车站回来的刚刚要出门,就被门口儿的老局长给拦住了。
“慢一些去,我给你开了证件再去。”老局长对着关鹿七点点头,然后就去里面给开协查单子了。
关鹿七示意人去跟着拿单子,然后把视线给转移到了第二组人那里,“木木,你的活儿最简单,你带着你的人去医院,里里外外的去医院,看好了你们探长,记住,不许离开你们的视线。遇到要闯,要伤害的,直接拿下。”
“是。”一行人,窜了。
第三路人,关鹿七的安排谁都没有看懂,他居然安排人去水路堵人,堵得是谁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看谁不顺眼就堵谁。甚至连一个大范围都没有圈上。
“懂了?”
“不懂,完全不懂。”被点名的三组组长徐清风完全的蒙圈的对着关鹿七摇头。
关鹿七双手搭在徐清风的肩膀上,人很认真的看着徐清风,说着自己的要求:“眼熟的,看的有问题的,尤其是你们办过的案子的当事人啊,家人啊,又或者说是第六感啊,反正你看着办,剩下的有我给你兜着。赔钱,咱有的是。赔人情,兄弟给你还人情,反正记住,有问题的,就给我弄回来。”
“真的你都兜着?”
“用我给你写保证书吗?”关鹿七看着徐清风。
徐清风摆摆手“那到不用了,反正你答应了就成,答应了就成。”徐清风招呼着手下的那群兄弟们一阵风似的跑了,他们直奔港口,去抓人。
最后的那一队人,那个顶着绷带捆着手的小冯探长,冯曲业在那儿举起来自己好的手对着关鹿七问着:“小七爷,我呢,我没事儿吗?”
“有,你两个事儿,一,派人去给我取钱,这事儿尽量的别让咱们狗哥嫂子知道,钱准备好了,回来,不是的,咱们同意赔钱,第二,你负责警署里面的后续,建设啊,万一有一个出事儿啊,你留守,我去看看刘哥。我回来的时候,希望警署能恢复个差不离了。我可不想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折腾。”
冯曲业看着关鹿七,人十分的八卦,凑过来巴拉巴拉关鹿七:“我说小七爷,您老有钱么?万一抓多了咋整?赔得起吗?”
关鹿七把腰上的要是扔给了冯曲业:“我床下的一个箱子里有存票,你马上派人去拿,让银行给弄钱。”
冯曲业对着关鹿七伸出来一个大拇指,然后就开始了按照着关鹿七的安排开始忙活。而关鹿七,则是已经窜了出去,丝毫没有之前一块钱都要计较的财迷的模样。
一群小探员都被关鹿七的大气模样给刺激到了,一时之间,剩下的都傻了好么,好一会儿,还是冯曲业先反应过来了,他在那儿拍拍手,招呼着他们收拾战场,他则是去找老局长去了,这钱还真是尽量的别让关鹿七来出,毕竟那是一个局外之人。
关鹿七还没走到医院呢,现在警署被人炸了的消息就已经脑袋满城皆知了,一时之间,人都慌了起来,甚至还有一些所谓的知道内部消息的人在传,说是警署的副局长刘一苟已经壮烈牺牲了。
关鹿七看向了那个正在那儿说的热闹八出儿的,都已经说到刘一苟被炸碎了的描写,甚至连碎成了几块儿都说的那叫一个清楚,压抑不住自己情绪的关鹿七一脚踹了上去,直接掀翻了一张桌子:“谁他娘的告诉你刘一苟死了,你从哪儿看见的刘一苟死了,还是说你也是同伙儿,要来这儿宣告什么有违和谐的言论的。来人,把他给送警署去。先关他三天再说。”
一群人围上了关鹿七,七嘴八舌的问着刘一苟的消息,问着警署的情况。
“有那个空儿,你们自己去警署,去医院看看啊,刘局就是被飞起来的泥土砸了几下,能有什么事儿,那个捆着炸弹的偶读还没有死呢,在医院包扎伤口呢,还能怎么样啊,记住,该干嘛就干嘛去啊,别传谣,容易出事儿。”
“小七先生啊,刘局长真的没事儿吗?”
“有事儿警署能不挂讣告吗?那必然是没事儿的啊。好了好了,都别围着害怕了啊。”关鹿七这儿还没有劝解完成呢,这个事情就被解决了,刘一苟脸上有两道口子,但是不严重,他威风凛凛的走在最前面,被第二组的人护卫着,众星捧月一般的回来了,他晃晃手,对着周围围过来的人们笑笑:“我真的没事儿吧,放心了啊,都别乱了,那一个小蛋子还乱不了咱们这儿的和谐呢,卖菜的,给我接着卖菜去,买菜的,你们家不做饭了啊。麻溜儿的回去啊。”
劝走了所有的人,只剩下那个被关鹿七给踹了一个跟头的人。刘一苟看着那个人被架着离开了,他走到了关鹿七的旁边,伸手锤了一下关鹿七的肩膀:“兄弟,谢了。”
“甭谢我,我这个就是保护我的钱包儿的本能,你出事儿了,我可不就没地儿挣钱去了么。倒是你啊,真的没事儿吗?”关鹿七的视线上下的打量着刘一苟,听着那刺鼻的血腥味,微微的蹙眉。
“没啥大事儿,就是被豁了一个口子,倒是你啊,什么时候成了神棍了。”确定没有什么人太注意他了,缩在大衣里面的手捂住了刚刚缝合的伤口,在那儿对着关鹿七八卦。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对着刘一苟说完了这一句之后,关鹿七挥挥手,人灵活的拐进了一个小巷子,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