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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噩梦—雨夜来客

幽萝孤梦 墨轻缀 2517 2024-07-07 16:50

  滴答……滴答……滴答……

  很匀速,很规律的声音传来,但是眼前除了黑暗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可以看见,关鹿七很清楚,自己是在床上睡觉呢,他睡觉怎么会在这儿,尝试着四下里转头看,黑,除了黑就是黑,尝试着迈开腿,走了不知道多远,这里,眼前,依旧是黑,只有黑。突然,他想起来什么,快速地抬手晃动一下手腕的手串儿,清脆的撞击的声音过去,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大汗的看着床头柜上的钟,时间三点二十二。

  人脱力的躺在床上,已经连续的做了超过七夜的梦了,从荒芜一人的城镇,到宽阔无边的海边,到火烧,大雨,淹水,一直到了今日,无尽的黑暗,鸟无人烟,他从第二夜开始他就又那种隐隐的怀疑,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了,但是他却没有半点儿的线索,甚至除了梦之外,他就再也没有什么影响,就连桥下那个算卦的陈瞎子李瞎子的,他都找了一个遍,除了告诉他血光之灾,就剩下一大堆的破灾要多少多少。

  翻白眼儿,破灾我用你们那半吊子啊。我比你们玩儿的溜好么。真是的,忘了谁把你们俩给从差点儿被恶鬼吞了的口中给救了回来的啊。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就连感觉最灵敏的伪装成小白兔儿的吼都没有半点儿的感应,在那儿睡得和死猪似的,第一回听见自己说它还以为是在骗它呢,结果它特意让他好好儿的感受一下,愣是他都被吓醒了,那小兔子愣是没感觉,他都无聊的睡着了。

  等被晃悠醒的时候,那兔子居然还反咬一口,说根本就没事儿,就是在冤枉它。忍了又忍,那天,小兔子没逃得过拔毛的苦刑,兔子脑袋差点儿被揉秃了。但是它都感受不到,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等着事情的发生。

  放宽了心态,但就是这夜夜的觉睡不好,想要找人出气都找不到门儿。心略塞。

  本来这几天就够他焦头烂额的了,结果还有那过来凑热闹添乱的。噩梦结束,三半点他再次的睡了过去,他们家的门就被疯狂却规律的声音给敲响了。由于他们这个鬼宅的院子过分的大,他平时多数时候都是不关大门的,来的人就可以直接的来到他住的这楼底下,当然了,他这儿,敢来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罢了,不是来求助的就是警署的那小猫儿三五只罢了。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整整九声,三重敲,四拍,两轻敲,整整九下为一组,时隔三个呼吸的时间,再响九下。规律的敲门声还在继续。三长两短,拍那四下……

  刚刚睡着的关鹿七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尼玛的,还以为又闹鬼了呢。晃晃脑袋,反应过来那梦一夜只能来一回,要不他也不至于那么简单的就放心直接入睡的,天还没亮,但是外面就已经下起来了大雨,噼里啪啦的声音很是清晰,打在关着的一窗子上,而地面上已经汇聚了一下片的水洼,原来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子打开了一扇。而窗边的窗帘拿上,赫然还有一只黑色的手印,看那手印,似乎是一个带着戒指的女人手。

  伸手把那睡得大马金刀没有半点儿兔子样的兔子给薅起来,直接的扔到了窗台上,趁着兔子要发作的空儿,关鹿七对着兔子吼了一句:“还睡,咱们家进了脏东西了,你好好儿的看看是嘛玩意儿。”

  “啥,嘛玩意儿胆儿肥了啊,敢进大爷的宅子,看我不扒了它的骨头。”兔子立刻一致对外,把视线转移到了那个窗帘上的手印儿上,然后化成一道白光,窜了出去融于黑夜。而关鹿七,他也不能一直等着那门铃声响个没完啊,趿拉上拖鞋,要开门的空儿眼神的余光瞥向了那钟表。四点一刻。

  大雨纷纷,就这么下楼的空儿,关鹿七数着就已经打了七道闪电,并且是十二下雷。手落在门上的时候,他突然的动作顿住了,不对,他中了调虎离山,为图小心,他摘下来手串儿,把那颗湛蓝色的刻画着金色游龙的珠子给夹在了双手之间,伴随着几个指决,一条金色的龙影子出现,盘旋了一圈儿,最后盘在了关鹿七的身上。脑袋抵在关鹿七的脑袋上,一个硕大的金色影子,这个室内都不用点灯了。关鹿七抬手拍了一下龙头:“隐形,你在把人给吓到,小爷我可没钱赔医疗费。”

  两根龙须耷拉了下来,嗯,没光亮了,关鹿七人再次的手搭上门把手,龙尾巴快速地挡住了门,一个憨憨的声音传来:“踹门呢,你闪呗这点儿,小心门拍了你那张勾搭小姑娘儿的脸。”

  关鹿七向后躲了三步,避开门板的攻击范围,龙尾巴则是快速地缩回来,大门啪嚓一声被踹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年轻人站在门口,踹门的脚还没有落下去,要说这个人和正常人有什么区别。

  他的眼珠儿是乌黑的,脸色是死白的,指甲是乌黑带着血迹的,身上穿的是警署的衣服,额头上还有一条伤,外翻伤口已经被冰凉的雨水给浇的发白。置于身上的警服,那已经比水洗的还要湿的厉害,滴答滴答的水滴落在地上,在地面之上的微红的水洼之中留下一声声的滴答声,而他脚,只剩下一双白色的袜子,但是那双白袜子此时已经红了,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被死了不知道多久的玩意儿。关鹿七皱着眉头嗅嗅那人的味道,好呛的味道。

  “龙大爷,这是怎么回事儿?”

  “被附身了。”

  “我看出来是附身,我是说附身怎么还能把被附身的给附成这德行的。”

  “还还不小菜儿么,从你们家外出不足一百米,一个石桥,打个滚儿,鞋不丢了我跟它姓儿,脑门儿一准儿开瓢儿,至于这黑绿黑绿的脸色儿,你冻半天儿去也得这个德行,至于脚上的伤么。”大龙脑袋四下里看了一下,最后眼神顶在了门上那一小块儿的被踹断了的地方:“那儿扎不死他。”

  说话的空儿,关鹿七按照这龙的指挥,看着门上的木头茬儿,嗯,被雨水给冲刷的没血印儿了,但是还有一根儿白色的袜子丝儿在飘荡着呢,那就应该是,结果一道黑影快速地就撞了过来个,关鹿七结结实实儿的就被埋在了底下,脑袋和室内的那精美装修的地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两眼发晕,脑袋一昏,人明晃晃的晕了过去。但是在晕过去之前,他隐隐戳戳的好像是听见了那龙在埋怨那兔子。

  “死兔子,你眼瞎啊,就你那劲儿,那小七子受得了么。”

  兔子说的是吼吧,小七子,是我吧。没容他细想,关鹿七终于还是扛不住生理反应,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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