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被推开了梦境的关鹿七,他只感觉到他是被一个黑色的漩涡给推出来的,至于剩下的那俩人,他没空注意他们的情况,等他终于从床上挣扎着起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了,大口的喘着气儿从床上起来,伸手抓过来放在床头柜上的台灯的时候,一阵冷汗留了下来,怎么可能,时间居然还是九点。看向外面黑漆漆的夜,关鹿七踉跄着下了床,他跑向了书房,书房的时间还是他和刘一苟分开之后的时间。
犹豫了一会儿,他拿起来电话,给刘宅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的那面很快就接通了,听筒的那面儿很是乱糟糟的,关鹿七隐隐约约的可以听见那面儿的动静,他听见是什么扶着老爷进来,然后还有那个刘太太问着他有什么事儿的话。
关鹿七收了一下心神,他对着电话的那头问道:“嫂子,那个我就是问一下,刘哥到家了吗?”
“到了,到了,刚刚把他给扶进来,让兄弟你操心了啊,这老刘,就一狗玩意儿,见到酒,不喝醉了就不算完。”
听着嫂子的话,关鹿七后脊背发凉,贼拉拉的凉,从他这个鬼宅到刘宅的时间,差不离是四十分钟的时间,也就是说,他八个小时的梦,只有四十分钟的时间流逝,说来也奇怪,等他挂了电话抬起来头的时候,上面的时钟已经恢复了正常。
指针在十点二十二分滑动着。
这一夜,关鹿七算是实在是睡不着了,他怕一个梦再给他弄那个不知所谓的地儿去,但是吧,老天爷似乎是也没有想要他睡觉一般,他拿着一个大大的漫画本子,在那儿捏着炭条画着今天的事发的火车站,以及在那个上面的四个人。
很快在刷刷刷的声音中,炭条的画儿逐渐的成型,突然,关鹿七家的门被疯狂的敲响了,那个风铃也急促的响了起来,乍然而起的声音,关鹿七手里的炭条直接的从纸上这面划到了那面儿。
还不等他反应呢,他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看过去,门口儿站着的是刘一苟。凌乱的头发,没有系扣儿的警服,还有那滴答水儿的衣服。
“哎呦,我的妈妈哎,狗哥,你这是嘛去着啊,好家伙,得有二斤水吧。”关鹿七伸手从床头柜里面拿出来一个没用过的毛巾,扔给刘一苟,刘一苟倒是好,他直接的把毛巾给搭在了脖子上,人认真地看着关鹿七
“我说小七兄弟啊,今儿跟我走一滩吧,我感觉着要出事儿了。”
“嘛事儿?”
关鹿七把手里的画了一多半儿的画儿给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就要起身换掉睡衣,就在关鹿七找衣服的时候,刘一苟居然走了进来,他站在床头柜那里,看着那张半成品的画儿。“小七,你是怎么知道找个地方的?这儿你怎么画的这么清楚?”
“嘛呀。”关鹿七系着扣子走过来,人好奇的看着刘一苟在那儿指着那张画儿对着他着急的问着。
刘一苟抓着那张画,另一手抓着关鹿七的衣服,让他看那张画上让他写上七十八号车站的牌子的画儿,让他说胡来一个子丑寅卯来。“我没和你开玩笑,小七这个究竟你是从什么地方看见的这个,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就画出来吧,还清清楚楚的标记着七十八号车站。”
“梦里,知道我为什么睡不着吗?就因为这个,在梦里,我他娘的被一个黑斗篷给弄了进去,然后那里面还有仨人,一个身穿囚服,脸上有疤痕,他说名字叫方雷;第二个是一个叫做彩衣的,她看情况是一个野女支;第三个叫李小海,娃娃脸混子,今年二十九。”
关鹿七的话说完了,刘一苟彻底的傻了,人傻呵呵的看着关鹿七:“你在说一遍。”
“我做梦被关进了一个名字叫做七十二号车站的地方,里面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黑斗篷,剩下我方队友还有仨,一个是身上囚服,名字叫做方雷,眉头上有一道十字疤痕,第二个叫彩衣,是一个妓女,第仨是一个混混儿,大名李小海,娃娃脸的混子,二十九岁的年纪,你听清楚了吗?”
刘一苟伸手制止了关鹿七继续说话的话,他在那儿看着关鹿七,示意他别说话,“现在我说,你听好了,这大晚上的,不是我非要过来叫你办事儿,但是现在,这个事儿还真的是和你脱不了干系了,今九点四十二分的时候,咱们警署来了一个青年,拜托警员保他的命,但是他就那么直挺挺的在我们的人面前直接的倒了下去,没了呼吸,经过调查,这个人是正在被通缉的李小海。他不清不楚的提了三个词儿,以前我们还不知道,但是现在我大概能确定了。”
“他说了什么话?”
“打雷了,衣服湿了,七天为限,大海将翻。”
九点四十二左右也就是刚刚开始过了不到一半儿的时间,小海就出来了,他是怎么出来的。关鹿七坐在床上,双手交叉,两根食指轻轻地点着,按照这他的预算时间,关鹿七突然的啦开了刘一苟的袖子,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原来不是时间未到,而是外面因为下雨而导致了天头黑,五点了,天亮了,但是因为下大雨的原因,外面也没有出摊儿的。
“你想到了什么?”
“狗哥,那俩人呢?”
“不知道,咱们没接到报警呢。”
“那劳烦哥哥你安排人去查一下那剩下的俩人,我想知道他们是死是活。”
“好,你是说一个是妓女,一个是囚犯吧?”
“嗯。”
关鹿七对着门口儿的一个小探员一挥手,立刻他们就跑了出去按照着关鹿七说的名字和职业跑走了。
刘一苟看着他们跑走了,人立刻一拍脑门儿:“看我这个脑袋,正事儿尼玛的给忘了,今儿四点多点儿,我们接到了一个打扫垃圾的老汉报警,说是他们长期扔垃圾的那个地方把,突然的出了一些异常,我们过去的时候发现,那块儿已经不像是垃圾场了,就像是一个废旧的老车站,有火车头,有办公楼,甚至还有稻草人。只是那稻草人很恐怖。”
“被打散了?”关鹿七很好奇的对着刘一苟问着。
“不,他们立得很好,但是缺胳膊少腿的,额头,身上还都是红色的鬼画符。尤其是那一双眸子,太阴森恐怖了。”
关鹿七基本上可确定了,确定了那些稻草人就是围攻他们的黑衣人,他捡起来地上的那张画,和摔碎了炭笔,快速地在上面写画着,凭借着记忆,把那三十个人消失的位置给画出来,顺便画出来栅栏门。人看着刘一苟:“是不是这样的位置,还有门上,这里和这里是不是缺少了两根栅栏。”
刘一苟终于算是信了关鹿七说的那荒诞不羁的梦,人抖着腮帮子点头:“确实,但是那里缺失的只有一条。有一条可以看出来有被切掉的痕迹,但是却还是在那儿的。”
“我去,狗哥,带路,赶紧的。”关鹿七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他抄起来在床上的兔子,手指确定了一下跳跳的存在,然后拎上了刘一苟,就向着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