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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未央瑜伽谈三圣

笑傲瑜伽国 李因上 4822 2024-07-07 17:06

  三周后,未央瑜伽馆正式开业。罗店镇街上有个素衣女子来回踟蹰。

  “我要去哪里?”她摸着额头,自言自语。

  “奇怪,我刚在是从哪里出来?”她揉了揉眉宇,说道:“对了,是一家瑜伽馆。那家瑜伽馆是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有个微胖的妇女说要送我,送我去哪?她知道我要去哪里?”

  这人正是唐殊雨。她朝南沿街继续走着,忽而又看到了一家瑜伽馆。

  “怎么镇里有这么多瑜伽馆?这家叫做无形瑜伽馆!这不是我和师兄一起开的瑜伽馆吗?”唐殊雨想起来了,推门进去。

  “不是,唐老师,真是稀客啊!”精瘦男子应了上来,招呼其他人去通知内屋的何虑。

  “无形瑜伽馆这么快就建好了啊!”唐殊雨说得吴梓旭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唐老师,我们馆内的摆设有些许调整,让您老都认不出来了吧!”

  “你又是谁?为什么这么尊敬我?”唐殊雨对吴梓旭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

  “不是,我是您的晚辈……”吴梓旭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师妹,你终于来啦!”何虑从内屋匆匆出来了。

  “你是谁?我的何虑师兄呢?”

  “我就是啊!哈哈哈!”何虑哈哈大笑,像是甩掉了这些年来所有的不快。

  “你又老又秃,和我的何虑师兄没法比。”

  “那你的何虑师兄长什么样子啊?”何虑知道唐殊雨的毛病又犯了,用辨色术观察了唐殊雨的脉轮,能量场弱得可怜。

  “他个子高高的,身材魁梧,使用止心术和辨色术的神通,出神入化。”

  “是不是这个人?”何虑去前台拿了一个相框,里面裱了一张老照片。

  照片中间是年轻时的神明大师,左右两边分别是年轻时的唐殊雨和何虑,与范栎在金华山上找到的照片,一模一样。

  “对,就是这个人。旁边这个就是我。”唐殊雨喜出望外,又疑惑道:“这照片怎么这么旧了?”

  “这照片拍了有三十多年了。”

  唐殊雨惊慌失措,看向背后的玻璃窗,看到玻璃反射下模糊的自己。

  “我……我已经五十多岁了?”唐殊雨摸着自己脸上浅浅的皱纹。

  “我们都已经五十多岁了。”何虑带上一个帽子,遮住秃顶的脑袋,用手将脸上的皱纹拉平,想尽量摆出照片上的样子。

  “我想起来了,我摔伤过。医生说我伤到了大脑。”

  “你的阿兹海默症越来越严重了,已经自动屏蔽了这些年不美好的记忆。现在的你,只记得三十多年前的美好片段。”

  “我记得,我应该是去开了一家自己的瑜伽馆,名叫精进瑜伽馆。难道说,我这些年做的事情,都没有意义吗?”

  “不是,唐老师,你带了很多优秀的徒弟。魏央都已经开了自己的瑜伽馆了,今天刚好是她瑜伽馆开业的时间。”

  “师妹,你应该是刚从未央瑜伽馆出来,触发了你过去的记忆。思绪停留在精进瑜伽馆开业的那一天了。”

  唐殊雨靠在何虑的肩膀上,默默哭了起来。这些年,她确实是太累了。

  “你是罗店镇首位女瑜伽士,但这辈子的贡献不仅仅在于此。你早已桃李满天下。你的瑜伽精神源远流长,为今后罗店镇瑜伽事业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何虑对唐殊雨作了中肯的评价。

  “过去,也是我太过于偏执,对瑜伽体式有偏见。其实,体式是瑜伽外在的基础,只有身体健康了,才能更专注于哲学研究。为此,我失去了你,失去了好徒弟范栎。对不起。”

  “师妹,回家吧……”何虑将右手轻轻搭在唐殊雨背后,紧紧抱住她……

  后来,精进瑜伽馆逐步将课程都转移到了未央瑜伽馆。大家在精进瑜伽馆中,已经很少能看到唐殊雨的身影。然而,大家却发现,这段时间无形瑜伽馆发生了重要的变化,对瑜伽体式嗤之以鼻的何虑,竟然在自己的瑜伽馆中开设了体式课程,由施伊儿执教,大弟子吴梓旭却不见了踪影。

  又过了一周,有人看到唐殊雨与何虑这对两鬓有些斑白的师兄妹,相依相偎在镇里散步。吴梓旭在外学成归来,无形瑜伽馆开设了密宗瑜伽的课程。到了后来,唐殊雨也开始在无形瑜伽馆授课了。大家终于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到底是自己爱的人重要,还是对瑜伽的执念重要?何虑选择了前者,如果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练再多的瑜伽也没用。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师妹是关爱有加,又派大弟子吴梓旭主动外出学习密宗瑜伽,试图利用其强大的中枢神经修复功能,治愈唐殊雨的阿尔茨海默症。

  说实话,大家都还真羡慕他们。虽然这两人的恋情耽搁了这么多年,但唐殊雨最终还是找到了一个肯为自己付出一切的人。不像自己和应正果、林湘和孙长钦、李沐窈和赵达轲……

  罗店镇不仅充满夕阳的温煦,当然还有朝阳的热情。

  这不,从无形瑜伽馆走出一对年轻男女。

  “这算什么拜师任务啊?要我去了解智者寺的历史。”范栎愤愤地说道。

  “笨乌龟,这只是师父让你走的过场,对智者寺有更深入的了解,这样才能进行下一步的修行。感恩!”施伊儿挽着范栎的手臂,俨然一副情侣的模样。

  “前面有一只猫。”范栎看到了一只橘猫。

  “那是魏央姐养的大逵。”施伊儿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猫也奇怪,像是认识他们俩似的,带着他俩往前走,不多时竟然到了未央瑜伽馆。

  魏央早已在门口迎接,问候道:“原来是范栎和施伊儿啊!这里就是我新开的瑜伽馆,叫未央瑜伽馆,意在瑜伽永无止境。”

  未央瑜伽馆的一楼宽敞而又明亮,偌大的空间里布置着各种家具,一张半边老树劈成的大型会客桌尤为显眼,其他的沙发、榻榻米一应俱全,墙上挂满了罗店镇各位优秀瑜伽士的照片和简介。这里似乎是为谈心交流、读书会友而专门设计的。

  “我们这座瑜伽馆,以后准备就作为罗店镇的旅游景点。我们二楼就是瑜伽教室,一个大教室,三个私教小教室。一楼的大厅要比唐老师那边的会客室大好几倍。”魏央对自己的心血作了简单的介绍,转向施伊儿夸赞道:“我还来听过施伊儿上的瑜伽语音冥想课呢!施伊儿现在的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啊!”

  “是啊!我自从多了一个师娘之后,便发现师父说的也并不一定都是对的。在他们两人的一次次辩论中,我开始明白很多真理。当然,也多亏了大米的陪伴。”施伊儿说完,调皮地看了范栎一眼。

  “怎么应正果没和你们一起来。”心宽体胖的魏央坐在大厅中间,给客人泡着茶。

  “他呀……”范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比较好。“我前几天去他公司看他,他说他已经快练成《脉轮经》的缩骨术了。”

  “这不很好吗?”魏央反问道。

  “他是除了工作、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就都用来练瑜伽了。”范栎伸长脖子解释道。

  “唉,我又想起沈涟了。失去了沈涟的应正果,一蹶不振啊!”魏央有点遗憾。先前这里的装修,还是魏央、李沐窈和沈涟三人一起布置的呢!本以为可以留下沈涟,担任全职教练的。

  “应正果把自己吊在床上练体式,都吓死我了。”范栎说完,缩起了长长的脖子。

  “我听说,以前有个叫赵达轲的,练功走火入魔了。感恩!”施伊儿说道。

  “唉,应该多劝劝应正果,小伙子很有前途,万一误入歧途就可惜了。”魏央叹息道,为了顾及在场的李沐窈,不再将涉及赵达轲的话题继续下去。

  范栎讲明了自己的来意,魏央讲述起智者寺的过往:

  1912年,万源大师为普度众生,决定独自前往印度求学,他从罗店镇出发,经过兰溪县,到达西域明心县,最后抵达印度。

  在印度南部,他发现了一个偏僻而又奇特的山洞,里面住了一家五口,男主人名叫罗摩穆罕,是一个隐士。洞口有一个上门求学瑜伽的人,这个人很奇怪,别人明明不想收徒,他却偏要拜师,最后还真被他拜师成功了。万源觉得很有意思,又一直向北游学,在印度北部根据各个派系瑜伽优点,对照《脉轮说》自创出《脉轮经》的上半部(前五种神通)的修炼方法,但后三种神通仍旧无法参透。

  过了一段时间,万源大师又回到那个偏僻、奇特的山洞。那个求学瑜伽的年轻人,已经掌握了3000个瑜伽体式并出师了,功力已经明显超过了他师父。万源很是惊奇,打听到这个年轻人名叫克里希那玛查雅,便四处寻找他的下落。他那时还不知道,这个人便是后来的现代瑜伽之父。

  功力不负有心人,万源终于找到了这位年轻人。当时的他正在向大众展示中止脉搏、徒手停止汽车、高难度体式,以及用牙齿举起重物等神通。万源跟随克里希那玛查雅学习了《脉轮经》下半部的三个神通,并结识了他的四大弟子——强壮的帕塔比.乔伊斯、迷人的英德拉.黛维、聪明的德斯卡查尔和努力的艾扬格。

  帕塔比.乔伊斯完整传承和完善了阿斯汤加瑜伽;英德拉.黛维是第一位西方的女瑜伽士,也是第一位把他的瑜伽带到世界舞台的人,她奉克里希那玛查雅之命在中国上海传授瑜伽,传授宋美龄瑜伽,后回美国成为许多美国和俄罗斯的女明星的老师;德斯卡查尔是克里希那玛查雅的儿子,原是一名出色的工程师,虽出生瑜伽家庭,但无心瑜伽,后在父亲的能量场感化下,决心放弃专业与工作,投入瑜伽中,创立了维尼瑜伽;艾扬格因自幼体弱,而向姐夫克里希那玛查雅学习瑜伽,专门研究静态体式给身体带来的益处,将瑜伽普及于社会各个身份和阶层,是享誉西方世界的优秀瑜伽士。

  1930年,万源大师回到了智者寺,带回了完整的《脉轮经》。

  万源大师钻研出《脉轮经》回到智者寺后,继任第六代明乘天。随后,他收的众多弟子中,就数大弟子神空、二弟子神通、小弟子神明最有成就。三人被称为“智者寺三圣”。

  神空大师是1908年出生,智者寺三圣之首,后继任了第七代明乘天,得到《脉轮经》的传承,在鹿田书院解散后,在纱帽厂自行销毁了《脉轮经》;神通大师是1910年出生,在智者寺三圣排行第二,独自前往印度,欲光复《脉轮经》的传承,优化了先知术和缩骨术的修炼方法;神明大师是1945年出生,万源大师晚年弟子,在智者寺三圣排行第三,被推任为第八代明乘天。

  魏央讲完智者寺后,意犹未尽,又开始讲述自己和这只橘猫的过往:

  十五年前,魏央还没有接触瑜伽。那一年,她大婚,嫁给了镇里的一位粗壮汉子,那位汉子就名叫“大逵”。结婚后没多久,大逵得了一种怪病,寻遍全国的名医,都没法医治。她听说镇里关于“仙人”的传说,便上金华山寻访仙人的下落。可她始终没有找到仙人的踪迹,因为她不知道那一年正好是老仙人——神通大师去世的时间,新任仙人——谷青山还没有留起长发。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逵日渐消瘦。就在大逵迷离之际,他说出了魏央这辈子忘记不了的话:“央子,我没有办法继续陪着你走下去了,这是我这辈子欠你的。如果,能够轮回转世。我下辈子,会变成一只猫,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大逵去世后,魏央天天以泪洗面。终于有一天,她在一家宠物店,看到了一只长得像大逵的猫。那是一只橘猫,体格非常强壮,看毛色尚未成年,但体型就已经和成年的公猫差不多大了。它圆圆的大脸、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简直和大逵一个样。

  魏央当即就买下了这只小公猫,给它取名叫做大逵。把它带回家后,魏央才发现这是一只不同寻常的猫。它竟然会做一些简单的瑜伽体式,下犬式、斜板式、猫伸展式做得得心应手。魏央便是那个时候,和瑜伽结下了缘分,在十年前,拜入唐殊雨门下,正式开始瑜伽学习。

  十五年过去了,这只猫的年纪,早已超出猫的平均寿命,但依旧身体健康、充满灵性,似乎真是大逵投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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