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正果这一觉睡得很安稳,等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9点钟了。他看向窗外,是一座古典风格的初云瑜伽静修中心在云海中穿梭。他转念想到山下的场景:
一汽陆霸公司已经正常开工。经过这次末日行动,田氏集团的股票全线飘红。田易昕与其父亲花在“长城”上的钱,全都得到了回报。一汽陆霸公司拿到了大量的融资款,正在扩大规模。
他的未来,到底是继续留在公司当部门副经理,还是去试试市政府人才引进的岗位呢?现在的他,更有资格和责任去一个更大的平台,干一番大事业。
他下定了决心,回头看向熟睡中的白潇淇,不忍心叫醒她。
“就让白猫继续睡着吧!”
他洗漱完,便推开房间门,见令天望和周青青正在祭奠逝去的杨有季和竺傲寒。令天望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老师,没有做好保护学生的责任。
应正果打开大门,想缓解一下低落的情绪。他走到门外,只见正好从山下来了一辆兰溪市车牌照的跑车。他仔细打量着这辆限量版的跑车,既羡慕又嫉妒。
“应昔?你怎么来了?你见到孙长钦了吗?”
“他现在身体虚弱,正在我的馆里修养呢!高间篱、秦往和秦富陪着他。他当年可是我收的学生啊!我当然也会罩着他。”
“他为什么执意要去兰溪市呢?他的亲人、朋友,他的回忆,可都在这啊!”
“他打算在我的馆里担任瑜伽教练,开创一番新的事业。早日和我一样,买上限量版跑车。”应昔嘚瑟了一番。
“也好,那我就放心了。”应正果问完了问题,便退下了。
“应昔,为什么要帮我们?”令天望接着问。
“我可不是帮你们,我只是为了自己。呵呵呵。”应昔用深沉的声音笑着。
“说吧!你要什么?你还欠我一脚呢!”
“那一脚就算了吧!第一,我要向大家正式宣布,我是真言瑜伽馆的馆主。真言瑜伽馆要加入到罗店镇瑜伽协会里来。你们可以正式派遣一些优秀的教练,给我这边进修。”
令天望点点头微笑道:“可以。我可以帮纪光年作这个决定。”
“第二,你要帮我摆平那些警察。我可不想坐牢……我可是没给真言教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应昔摆摆手,表情有些许紧张。
“可以,你协助抓住了霍嵘,算是戴罪立功。我为了作证。”令天望托了一下眼镜。
“第三,你要教我全套的《脉轮经》。”应昔内心稍许平静,嘴角露出狡猾的微笑。
“可以,就看你能不能学会了。哈哈哈!”令天望仰天大笑,心情有些许好转。
九月,夏天的炎热还未消退。
越龙山顶上,解知途与孙柏琳在应昔的指导下,完成了悬空术和缩骨术的精进;无形瑜伽馆内,范栎正接受着何虑、唐殊雨的谆谆教导。
初云瑜伽馆门口,一辆红色的轿车缓缓停下。
李沐窈身穿小西服,戴着墨镜,从驾驶座下来,欣赏那座占地十几亩的初云瑜伽静修中心。她也是顺道来看赵达轲的。在未央瑜伽馆任教的她,比以前在银行工作的时候自在多了。温柔的魏央还天天早上下面给她吃。
正在接受令天望特训的大师兄赵达轲,兴冲冲地从里面冲出来,和她拥抱在一起。她叮嘱赵达轲要好好练习,要在下场比赛为未央瑜伽馆争光。后面还跟着大汗淋漓的应正果。
“阿果,我正好有东西要给你。”李沐窈打开车子的后备箱,拿出一块似曾相识的瑜伽垫。
“这是?”
“这是沈涟留下的瑜伽垫,一直放在我那里,送你作纪念吧!”
“为什么会在你那里?”应正果接过瑜伽垫,抚摸着上面熟悉的纹路,心情变得沉重了。
“我只是兑现她的嘱托。”李沐窈勉强一笑,忍着许久,哭了出来,说道:“我也很想她。但是她告诉我,必须要等到一年后,才能把这个给你。这样你就不会过度悲伤了。”
“沈涟……和林湘这对闺蜜很像,都是为了顾全大局……自愿牺牲自己的人。”李沐窈哭哭啼啼地说道。这是让李沐窈最难受的地方。
应正果尽量想忍住哭泣,回头一看,白潇淇已经站在自己身后。
“树树,没事,想哭就哭吧!我也很感激沈涟姐。”白潇淇抱住了应正果。
“哟!你们怎么哭得这么悲伤啊!”应正果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却想不起声音的主人是谁。
“好久不见,不认识我啦?”这人戴着墨镜,确实不好辨认。
“沈……沈涟?”应正果看呆了自己的双眼。
“错,我不叫沈涟。沈涟已经死了。我本名叫黄子仙,草头黄,仙女的仙仙。”这人拿下了墨镜,确实和沈涟长得一模一样。
“对了,你告诉我过,沈涟只是你的假名。”应正果喜出望外,看着身边的李沐窈。
李沐窈已经在擦着眼泪偷笑。
“好啊!你们在骗我。”应正果也乐了。
“应正果学长,你还记得我吗?”黄子仙身后窜出一个熟悉的女孩。
“记得,你就是……”
“菲菲,你怎么来了?”白潇淇问道。
这人正是韩菲,那个在浙江师范大学咖啡店打工的女孩。每次都是她,为应正果亲手调制莫吉托。
“因为……”韩菲双手扶着黄子仙。
“哦……我懂了。”应正果记得黄子仙(沈涟)曾经喜欢着林湘。
“我这一年都躲在浙江师范大学,偷偷读完了专升本。同时,我在真言教面前制造了沈涟牺牲在沙漠的假象,在咖啡馆遇到了我的菲菲……”黄子仙有些不好意思。
“以后,大家就都是未央瑜伽馆的姐妹了。”李沐窈为自己多了两位同事,而感到欣喜……
接下来,静修中心里面是持续一个月的关门弟子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