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肉神,这小子就是应正果。”一个裹着红头巾的女子,对带头的男人说道。
“果然和筋肉神长得有点像。”带头男人身后窜出一个小个子男人,身高大概还不足1米6。
“吼吼吼,可惜我欣赏不到。”最旁边站着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拄着棍子,像是个盲人。
“小子,跟我们回去吧!”带头男人发出了声如洪钟的声音。
应正果被这四人的气势吓住了,往后退了几步。他认出来了,红头巾女子依旧是那位交过手的红包者金善恪。这位他们口中所称的“筋肉神”,长得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额头上的那一颗天眼痣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应昔”?
“不,我不!”应正果一边后退,一边拒绝道。
“呵呵,那你别后悔了。你迟早会来主动找我。”应昔甩了下袖子,背着手向前走去。
台下观众看着这四人的气势不简单,纷纷让路。
“筋肉神,要不要让外面的教徒都进来?”金善恪问道。
“不用,让他们在外面等吧!这里,我们几个人能应付。”应昔显得无比的自信。
应正果往寺外一看,果然又聚集了很多戴漩涡面具的人。
应昔一步就“飞”上了台,不削地瞟了一眼台下的孙柏琳,向庞君俊伸出了手。庞君俊自然是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交出了手中的话筒。他接过后,将话筒放在胸前,离嘴30公分处,就像唱美声男高音一般说了起来:“乡亲们好,我应昔又回来了。”
应昔的声音如同智者寺的大钟,缭绕在整个寺庙。台下观众纷纷议论不止,有惊恐的表情,害怕他再次卷起腥风血雨;有呆滞的表情,不知该如何应付他;有期待的表情,希望看一场罗店镇的大战;还有不屑的表情,觉得这小子不怎么样……
“师父。”台下一人惊恐地喊道。
“师祖,你怎么了?”
“神明大师……”
几个评委和协会的骨干人员,手忙脚乱地将神明大师搀扶回了方丈室。
何虑以为神明大师是假装晕倒,等到了方丈室后才知道,原来,神明大师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了。慧通告诉大家,这一切都是因为神明大师的心病,
神明大师请愿有三,第一乃找回《脉轮经》,第二乃重振智者寺,第三乃唐殊雨与何虑复合。他曾向佛祖许愿,宁减去三十年的阳寿,来让这三个愿望成真。
“可是这三个请愿,几乎都已经实现了啊!”何虑紧紧拽住唐殊雨的手。
“解知途从谷青山那带回了《脉轮经》,并继承了明乘天,定会重振智者寺。”唐殊雨温柔地看向何虑,疑问地看向慧通。
“既然请愿都实现了,神明大师就该去佛祖那还愿了。”慧通双手合十道。
“还愿?减去三十年阳寿?”何虑瞪大眼睛。
“是的。师父苦心栽培罗店镇贤才,师兄与我辈相继成才,还时不时培养后辈。神明大师早年的心病积压成疾,为了与时间赛跑,强忍病痛。他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便急着传下了明乘天。”
听到这里,在场的何虑、鲍雅、纪光年、孙柏琳、魏央和李沐窈都沉默了。外面传来了应昔的回声。
“乡亲们,不要惊慌,不要恐慌。我现在是在兰溪市的真言瑜伽馆教授正统的《脉轮经》,欢迎大家前往我馆里进修学习,我是副馆主应昔。”他指着身边的红头巾女子道:“这位是红包者金善恪教练。”
“这位个头小巧的是侏儒者秦往教练,那位拄着手杖、扎着小辫子的是摸象者高间篱教练。”
“应昔是唐殊雨的第二届弟子,其他三人都是唐殊雨的第三届弟子。”解知途站在后台,告诉刚赶回来的应正果。
“为什么这么多人会离开这,投奔应昔?”应正果问道。
“精进瑜伽馆曾经出现资金周转问题,发不出工资,对教练的影响很大。应昔刚好挑了那个时候去精进瑜伽馆踢馆,这三人都是应昔的手下败将。事后,应昔许诺给他们双倍的工资,便带这三人离开了罗店镇。”
“难怪……和金钱扯上了关系,瑜伽老师就变成了瑜伽老板。”应正果点点头。
台下人群纷纷议论,质疑应昔说的话。
“至于,我们馆的教学质量么……我想现场与罗店镇的各个瑜伽馆比试一下。以我真言瑜伽馆一馆,对抗罗店镇全镇的各馆,总算公平了吧?”应昔傲视群雄般地看着大家。
“这小子也太狂了吧!”竺傲寒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的眼睛里似乎在说‘老子天下第一’。”解知途也向前走了一步。
台下的观众也被激起了不满的情绪,刚刚观赏完高水平比赛的他们,觉得应昔就是在吹牛。
“鹿死谁手,一比便知。规则,就按照你们比赛的规则。我们双方各派5个人逐个出场对决,输的人便下场,看谁笑到最后。怎么样?明乘天大人。”应昔转头看向解知途。
“我代表罗店镇,应战!”解知途走上了前台。
“初云瑜伽馆加入罗店镇代表队,支援参战!”竺傲寒的香肠嘴中,铿锵有力说出了这句话。
“我们罗店镇就派出进入决赛的5人,杨有季、我、应正果、竺傲寒和白潇淇。你们只有4人,要不要再叫个外援?师兄。”解知途桀骜不驯的眼神,和应昔傲视群雄的眼神对上了。
“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师兄。呵呵呵,师弟,5年前,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得了那颈椎病,就是个废人,极限的体式都没法练,还好意思出任明乘天。知道我为什么只带走金善恪、高间篱和秦往三人吗?因为,在我眼里,你和田易昕一样,在精进瑜伽馆只是个混吃等死、功力垫底的富二代。老子才是天下第一,哈哈哈。”应昔终于说出了多年来一直想对大家说的话。
“瑜伽体式讲究的功效,并不是追求体式的难度。我虽然曾经有颈椎病,但我已经通过瑜伽体式治好了颈椎病。这总以说明,我有一颗瑜伽的心。”解知途跟神明大师闭关学习后,说起话来果然就不一样了。
“唉,多说无益。我就让你们见识下吧!”应昔将脸转向身边的摸象者高间篱,说道:“叫他进来。”
“真是难为我这个瞎子咯!”高间篱摸出兜中的老年手机,凭感觉拨动手机上的快捷键。
电话拨通了,高间篱对着手机发号施令:“无语人,和无脑人一起,押他进来吧!”
几秒钟后,寺外两个漩涡脸,推着另一个漩涡脸,穿过人群径直上了台。众人觉得被推着的这个漩涡脸的体型,似乎有几分眼熟。
“对着我干嘛?对着大家啊!”应昔向这个漩涡脸呵斥道。
这个漩涡脸看了看解知途和应正果,但也还是惟命是从,将身子转向了观众。
“来,摘下漩涡面具。告诉大家,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应昔的语气像是在教一头牛。
这个漩涡脸将手放到了漩涡面具上,却迟迟不肯拿下来。
“去帮帮他。”应昔对金善恪说道。
金善恪抬起手就给漩涡脸一个巴掌,直接将漩涡面具扇到了台下去。台下观众看向这个人,脸上堆起了惊恐的表情。不一会,现场就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了。
“孙……长……钦……”庞君俊的腿软了,逐字念出了他的名字。
“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真言瑜伽馆的胆小者教练,名叫孙长钦,才加入我们馆几个月,就和后面三位教练平起平坐了,是我们馆进步最快的教练,没有之一。”
“孙长钦可是我们镇第一位瑜伽体式冠军啊!怎么会这样?”庞君俊自言自语,看着孙长钦红着脸,眼睛看向地板,一言不发。不知他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孙长钦仍旧是那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但看上去与之前有显著的不同。他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憔悴,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不知去哪里了。
“好了,孙教练比较害羞,所以叫做胆小者。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比赛吧!”应昔一个转身,将其他四人都招呼到后台备赛。
“啊?不会吧!是孙教练。”人群中的小孟惊讶地说道:“每届大赛,我都期盼孙教练可以回来参赛。没想到竟然以这种形式,再次看到他。”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的姐姐孙柏琳,在我们公司上了这么久的瑜伽课,却从来没有提起过孙长钦的遭遇。”小庄作为新婚新郎,搂着身边的小孟。
几分钟后,双方将各自的出场顺序,报给了庞君俊。她随即向观众公布了双方的阵容:
罗店镇:解知途、杨有季、竺傲寒、白潇淇、应正果;
真言瑜伽馆:孙长钦、金善恪、秦往、高间篱、应昔。
解知途作为明乘天,身先士卒,将自己排在第一个;后面有杨有季和竺傲寒两位高手作为后盾,以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终止比赛;最后安排上应正果压轴。看来,罗店镇的布阵意在快速解决比试,大家都已无心恋战。
真言瑜伽馆的思路就比较简单粗暴了,是按照各人在馆中的地位,从低到高排列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