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离别
“小君君!”
一声蚊子声般大小的声音在我耳朵边不断的重复着。
一睁眼就能看到小韩坐在我身边俯着身子看着我。
瞄了一眼窗外,刺眼的阳光将我眼睛给照的睁不开眼!
“韩叔叔…”
“起来了!你跟我去老的大本营那里!”
去那里干什么?就看到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让我难以猜测他有什么事要叫我做,还是帮忙?
小韩居然也没有吃早饭。这个点,已经是吃早饭的时间点,看他一脸油光的样子,他应该已经洗漱完毕了,估计是等着我一起去吃早饭的?
待我洗漱完毕,走到离大门不远的地方,就看到他看着大本营门外不远处的空地上,抽着烟,看上去好像有那么些犹豫?
他忽然皱起眉头,让我忽然感到有些莫名的失落感。
“韩叔叔…”
我叫了他并走向他,就看到他伸出手,感觉就像是想要牵我的手一样。我只能牵起他的手。
谁知他将我的手拿了起来,看了看,感叹道:
“小君君啊!虽然不知道你在这里能待到什么时候,但我总是有种不详的预感!而且…”
他将话说到一半不说了,盯着我看无奈的看着。他今天的眼神怎么有些涣散?他这是怎么了?
“韩叔叔!你不要乱说!我还要为国争光呢!我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
他松开我的手,将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苦笑了出来:
“哎!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不是吗?就像你来这里一样!”
我竟然无话可说,小韩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忽然说出这些话?
“我今天觉得好奇怪!昨晚在家做了那个梦之后,我就感觉有一段记忆消失了!但我始终想不起来那段记忆是什么内容?”
小韩这话让我十分的费解!他居然知道自己有记忆消失了?那为什么他看上去还是这么的正常?
他拉起我的手臂,向老的大本营走过去了!来到老的大本营宿舍大楼,广场上干净整洁的样子,根本就不像被人遗弃的荒芜地带!
“跟着我!”
他头也不回,就往宿舍大楼里走了进去。
跟在他的身后,我们两个来到了他之前的那间房间里。
将我叫到了他的身边,他就像是变魔法一样的,从床单的最下方抽出了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有两个人,我一眼就分辨出来了,一个是我,一个是15岁时的小韩!这张照片应该在我手上才对!因为我是这张照片唯一没有改变样貌的人!
而照片却在他的手上!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又看向了我,我也强烈的意识到,在这个时代里,有第三个知道我们关系的人!
但我根本就猜不出这个人是谁!
“韩叔叔,这张照片是谁给你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你碰到后的第三天,我的床下就出现了这张照片…”
“你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告诉我?”
“我一直想等这个人的出现!但他好像一直没有出现…”
“穷蝉?”
“谁?”
“穷蝉!”
“穷蝉是谁?”
小韩的回答让我瞬间感觉到,我眼前的这个人好像不是小韩!他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因为…?
他失去的那段记忆不会是和我在虞朝时期的那段记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对于这一世的我来说,知道的可能真的是太多了!他又要知道那个韩郡奏和我说过哪些话,还要为国打仗,还要照顾好家人,甚至还要保护我的安危!
看来那个梦境里,那杯水的真正作用是让他失去了记忆,如果真的是这样,就让小韩永远这么过下去吧!
我只是记得,来到这幢大楼里里,可疑的只有那个体型巨大的穷蝉!只有他才是我们知道的第三人,但它只是一个怪物!它怎么得到这张照片的?
这个我就不想知道了!想想就头大!小韩一把从我手里拿过那张照片,点燃打火机,开始燃烧起了这张照片。
烧毁照片之后,他带我回到了我们新的大本营里。
我发现其他连队已经在整装待发,好像又要出去去打仗了!
我们连队的战友们心急如焚的站在小小广场的一个角落里。
其中一个中校走到了小韩的面前,像是想要看穿小韩的心事一样,对他说了一句:
“韩中校,在想什么呢?”
小韩一下如梦初醒般,精神一个抖擞,随手拿起这个看着他的中校手里的扩音喇叭,大声喊道:
“第90师,出列!”
与战友们一起,排完队列,便和大部队汇合后,奔赴向了前方的战场!
今天的小韩看上去是古怪的,我也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但我如果这么上去和他谈心,让其他战友和军官们看到,会感觉我在说服小韩什么事一样!
但如果不和小韩说,我就怕小韩会想的太多!看到小韩不在状态的样子,其他中校和大校们也是拿他没有办法,便让他做起了后方保障的军官!
战场已经出了上海,虽然这里已经不属于上海;但周遭的环境却和我们大本营所在的地方,是十分的相似!
这里一共有三条岔路。要不是我们预计到了敌军的路线,恐怕我们只能占据其中一条路。
现在我们占据了两条路,可谓是占据了先机!那个王中校将我带到了一棵大树旁边!这棵大树长的十分的茂密!但有些危险的是,在树后方不到一米的地方,就是一个悬崖,悬崖下就是万丈深渊!
我不会是要在这里…不行!不能多想!我至少要将这场战斗打完!
“怎么?你想跳下去?”
王中校的话让我感到有些尴尬。看着他,我苦笑的对他说道:
“王中校!你又拿我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跳下去?我还要为国争光呢!这种逃离战场的事,我怎么能做?再说了,我这跳下去就是一死!我还不想死呢!”
王中校拍了拍我的肩,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逗你呢!韩中校果然没有看错人!”
说完,他将这棵树上顺藤而下的藤蔓往我身上挂满。
再将一把狙击枪搭在我的手上之后,他又将藤蔓搭了一些在枪上!不愧是中校级别的人,就连藤蔓会遮住瞄准镜都考虑到了!
枪几乎看不到,但透过瞄准镜,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前方的所有风景!
“不错!保持好!等我来找你!”
说完,他就走了!
没过多久,我方战队已经准备就绪!敌军正浩浩荡荡的往这里赶来!
果然这场战斗引起了敌军众多高级将领的注意,很多衣着十分特别的人站在队伍的大后方,看到他们指挥战斗的样子,我已经猜到今天是我大显身手的好时机!
敌军将领的一声令下,就看到敌我双方交战起来。我怎么能继续看着?对着几个将领的头部,我打了过去,看到他们瞬间倒地的样子,我的内心格外的激动!
怎么回事?敌军今天怎么开来了战斗机?这是要轰炸这里?随着战斗机几次投射炸弹,我身边的藤蔓被在不远处的炸弹给燃烧了起来!
很快,我身上被燃烧的藤蔓给覆盖了!我不能动!这是为了国家利益!我必须忍!只是太热了!这热也就算了!忽然有一颗炸弹在我面前爆炸了!
这威力…我真的是无法站住!我已经尽力将重心放在了脚底,但这炸弹威力实在是太强大…
站在这悬崖边不会有什么好事!这巨大的威力将我震的枪都没有拿稳!我不得不将枪扔下!我不能叫出声!要不然事情败露,对我军就是一个打击!好在我丢下了枪!我的手好像抓住了什么?
往上看去!是一块凸出来的石头!这脚下就是万丈深渊,我这么放手,肯定不行!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上面一下安静了下来,似乎这场战斗比想象中的,结束的要快很多…
这下面到底是哪里?是大海?树木丛?还是小溪?还是一片沼泽湿地?我一定要保持警惕!下去吗?下去吧!
身体呈了一个自由落体!我不能闭上眼!但这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让我的眼皮无法正常睁开着!
哎哟!我的身体好像剐蹭到了一棵树上?极力睁开眼睛,有一段短短的树枝跟着我一起往下落!
“轰隆”一声,我感觉到我这身子骨差点骨折了!终于停下来了!我居然没有回到我的那个时代!我就知道,国家危难之际,还是需要我的奋力拼搏!只是,我现在在哪里?
潺潺的溪流声,我还是先坐起来吧!这里似乎就像是世外桃园一样!往上看去,根本就看不到头上是哪里!在这么一个不大的地方,这小溪从哪里流淌过来,又会流向哪里去?
顺着小溪的两个方向,我看了许久也看不出个什么结果,真的是让我头大!不管那么多了!小溪的前方是一片更加茂密的树林,而我背后的后方,倒是有很长一段距离是没有任何的树木。我还是一头扎进树林里去吧!
这里和亚马逊森林倒是有相当大的相似之处。只是除了我刚才的那块地方突兀的不见任何树木,倒是其他地方被树木所覆盖着!
树林里的地面被各种树木的树根所缠绕着。如果不稍加注意,就极有可能被树根所绊倒!这小溪是从哪里流淌过来的,我还要不要追溯过去?
只是这样一直不断的走着,消耗的,只是我自己的体能!这肚子说饿就饿的感觉,倒是一直让我有些困扰!之前在虞朝的时候,肚子饿了还可以忍,现在倒是想忍也忍不住了!
前面好像有个黑洞?这悬崖的底部,居然有一个黑洞?这是谁凿出来的?
这就是地洞,还是动物的栖息洞穴?不管那么多了,走过去打探一番吧!等等!我身上什么锋利的东西都没有!
如果我这么贸然进入这个洞穴,万一碰到凶猛的野兽,我不是要将命搭在这里了?不行!我得想办法找到一个锋利的东西!只是在这么一个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的存在?
小溪在洞口前不远的地方哗哗的流淌着。跨过小溪流,我再往洞口的稍远方走去。
等等!我看到了什么?前面有一颗大树上,挂着一具尸体?果然我不能抱有消极的想法!这不来了一个好机会嘛!虽然是一个不是机会的机会…
走到这具尸体的下方,我对着这尸体看上去,好像是敌军士兵的!只是看上去好像在这里有一阵子了。
看他嘴唇干裂的程度,像是在这里已经挂着有三四天的样子了。
好在他的个子挺高,挂在树枝上离地面也不怎么高,风力一跳,就可以够到他的脚!
“哎哟哇!”
这个死人还这么重!我小君君活了这么久,居然被一具尸体给压了一下身体!刚才掉到地上的时候,身体架子就感觉快要散架了,再这么一压,骨头都快碎了!
一脚将他从身上蹬下去,就看到从他衣服的口袋里落出了一把刀钥匙!
又是一把刀钥匙!看来都是些得来不用费功夫的东西!捡起这把刀钥匙,我就再也不管他身上有什么东西了!原路往那个洞口,哼着小曲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
这黑暗的洞穴里,可能随时都会有危险发生!在虞朝时期我就深有体会!所以我没有再在脑子里想着那些流行音乐,而是随时看着周围的情况,注意着随时会带来的危险!
果然!神经越是高度集中,就会发现危险不请自来!
虽然通道蜿蜒曲折的只有一条,但忽然出现的两只豺狼倒是给我吓的不清!我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将枪带着,要不然就可以射杀这两只看上去有些饿了的豺狼!
这两只豺狼的眼神看上去有些凶神恶煞的,它们将身子有些靠后,看的出来,它们对于我的到来还是十分的谨慎!
等等!它们在保护什么?稍微动了一下头,它们的身后,窝着好几只幼崽!
原来是在保护下一代!但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不是考虑它们的时候!我需要前行,而它们挡住了我前行的路线,我不得不将它们给引出来!
不管那么多了!我继续向它们走去,它们突然向我扑来!我怎么可能会被它们的这个举动给惊吓到!就在它们两个同时跃起的瞬间,顺势躲闪开来,在它们即将落地之时,对着它们的屁股上各划了一刀上去。
这两只豺狼相互为对方舔着伤口的同时,又一次冲我而来!就趁着它们再次扑来的同时,对准它们的胸口,一刀刺了进去!两只都是!几乎是耗尽了体力,还有就是我给了它们的那致命一击,使得它们在我面前立即死亡!
虽然它们的幼崽看上去十分的可爱,但我不能为此在这里多做停留!继续向前走去!
我还在通道里继续走着,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的是,这通道到底是通向哪里?而且这看上去更像是地道的通道,到底是谁挖的?
这又是一阵不停的走路,我只是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但并没有感觉到其他问题的存在!终于快要看到了通道的尽头!
最前方洞口处,有零零散散的阳光分布在洞口上方并不大的缝隙里。
赶紧爬上洞口,这里似乎看上去十分的眼熟!这四周围还是什么人都没有,我有些坚信我内心里的一个想法—这里没有任何人!
从洞口中跳了出来,我惊呆了!这里不就是之前,小韩他们闹乌龙,将我的坟墓摆放的地方嘛!
地上那堆被我踢翻了的我的坟墓还留存着,看来之后就没有人来打理过!往前面看去,就看到一群人站在那里!
包括小韩在内的中校、上校们,他们的情绪看上去十分的低落,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走下这个小山坡,我来到了老的大本营的宿舍大楼后方。恰巧看到他们好像在往我这个方向走来。不行!我得先躲起来!
“韩中校,你们师已经全灭了!再加上我们82、88师也是损失惨重,你说说看,这下我们还怎么打仗?”
什么?之前的那次战斗,原来我们是一场大败?他们是不是以为我已经死了?也对,我的枪也是留在了原地,敌军的轰炸机也开了出来,投下了几枚炸弹,不死就变得奇怪了!
“哎!小君君!?”
我是不是被小韩叫住了?将头转向了他们走来的方位,军官们都站在我的面前,小韩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而其他的军官们都一脸好奇的看向他。
“韩中校,对于失去小君君这么一个重要的战士,我们也感到十分的可惜!但他已经走了,我们还是要向前看!”
小韩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我,向我这里缓步走来,而其他的军官们也随着他的步伐缓慢的向我走来。
问题似乎就出在这里,小韩一直能和我看对眼,但其他的军官们就好像是看不到我一样,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和我看对眼!
“小君君!”
小韩又叫了我一声。
“韩叔叔!”
他旁边的王中校看到他的样子,将他拦了下来,他似乎感觉到小韩有什么异样,用手在他的眼前来回晃着,随后他也向我这里看了过来!
“韩中校!你是不是生病了?小君君他不是已经死了嘛!你为什么还在不停的喊着他?”
王中校和其他中校、上校一起,又一次将视线转向我这里。我是不是?小韩他是不是只能看到我,而听不到我的声音?
而其他军官们则是完全看不到我!我也是不想再管那么多了!我对小韩招了招手,他也是十分配合的向我这里走来。
“韩中校,你要去哪里?”
“我去去就来!”
我将小韩带到了刚才我坟墓的地方,停了下来。
“韩叔叔,你听的到我说的话吗?”
“小君君,你在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到!我只是知道,你没有死!而你,我还能看得见!我现在只想知道一点!你的指枪还能不能用?”
我没有再说话,而是举起手指,往不远处的树叶指了过去,就看到树叶忽然被什么给晃动了一下。
果然,我的指枪还在!
“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们终究还是会分开!小君君!谢谢你救了我!没有成功解救你,是我这一世唯一的遗憾!”
小韩说完这句话,就蹲了下来,抱着头,痛哭了起来,我知道,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原来离别是这么的痛苦和难受!不仅小韩如此,我也是!
实在是太苦恼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来到之前我坟墓的地方,地上有一块凸起来的石头,为了发泄心中的不爽,用力踢向了那块突兀的石头!
“哎哟哇!…”
刚才那一脚踢的我脚趾头一个发麻!弯下腰去摸摸脚…
再次将头抬起…
我回来了?这是我家小区楼下的一个停车库里!虽然我不经常来,但我十分的清楚,因为我有一辆自行车放在这里多时了,我有的时候会偶尔来看看!我很确定,我回来了!
我手上什么都没有!只是我穿着的那身军服还在身上!再伸手去口袋里,之前的牌子也还都在!
再看向我头颈里,小林给我的手镯和戒指也都完好无损的安静的挂在我的头颈上!只是我的那个包袱已经不见了…家门的钥匙我也是随身携带,所以回家还是轻而易举!
打开家门,家里倒是格外的安静!爸爸肯定又去哪里了!
对于我的再次消失,估计爸爸妈妈又不会相信我的话,对于我这么一个儿子而言,如果我再说那些古怪的话,估计他们又要把我带去精神病医院了吧!
赶紧将身上的衣服脱掉,洗好澡,对着镜子,我看到了一个完整的我。镜子里,除了那个帅气的我,和我背后的那些场景,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晚饭时,我们一家三口都围坐在了饭桌前,我们三个人都有些沉默的吃着饭。忽然妈妈开口问起我:
“小君君,你怎么消失那么长时间?都2个多月了!你去哪里了?”
看了妈妈一眼,又看了爸爸一眼,我也不知道这些话到底该不该说…
“妈…我…我出去旅游了…”
“你也真是的!出去旅游至少和我们说一声呀!怎么说走就走,还是晚上!把指甲钳留在厕所地上!我早上起来上厕所,差点踩上去!”
爸爸也是客气的夹了一块红烧肉到我的碗里。我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个谎言再编下去…
“爸,妈…如果…我再突然消失的话,你们一定不要太惊讶,我只是有些事去了…”
对于我的这句话,他们也是十分茫然的看了我一眼。
第二天,妈妈还是老时间去上班了,爸爸也出门了,至于爸爸这是去哪里,就不知道了。
不想再管那么多了!来到楼下买祭祀品的商店里,我买了些香烛,再一次赶往了海湾园。我竟然发现接待我的那个工作人员长的和小林十分的相似!看到是我,她一脸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之后,很漠然的问了我一句:
“还是来看韩业义的吧?”
“是…”
这次她连车都不开,直接带我走到了小韩的墓碑前。对着小韩的墓碑指了过去,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估计她也对我表现出了无奈吧…确认周围已经没有人了,我将原先埋着定心锥和黄金如意的地方挖开来,黄金如意还在,而定心锥却不见了!我就知道小韩肯定在那个时代里,还在继续使用着这么一个道具!
将这个地方再次埋好之后,有一群人往我这里走了过来。我看到一个年迈的老奶奶带着子子孙孙一起,往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我知道,我不能再站在小韩的墓碑前了,要不然会让他们对我产生疑惑!
来到小韩墓碑的旁边,老奶奶精神抖擞的站在了小韩墓碑的面前,看了几眼之后,她忽然跪了下来,她不会是…?
我没有问一句话,而是这么看着他们!老奶奶的身子骨看上去还是十分的硬朗,而且看她的脸上皱纹并不怎么多,一看就知道她在年轻的时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
她不会就是…
她对着小韩的墓碑跪了下来,连磕了三个头,对着墓碑说了出来:
“爸爸,我带着我的儿子女儿,媳妇女婿,还有孙辈们来看你了!”
果然,她就是我那个时候看到的韩蕾儿!那个时候她是一个20岁的小女孩,那现在她不已经是…103岁了!
她被小辈们搀扶起来之后,她忽然看向了我,估计她已经注意到我在看着她了吧!她来到我的面前,将我不停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她盯着我看了许久之后,眼睛里就像是放出了光芒一样!
“你是!峻竣哥?”
“对…”
对于她的这个称呼,她的小辈们的脸上都流露出十分的惊讶和不解,他们肯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长辈会叫一个年轻人为哥…
“蕾儿…”
为了在称呼上的统一,我没有叫她奶奶,而是叫了她的小名。
她没有感到不开心,反而流露出了许多的安心和祥和。
她看了小辈们一眼之后,从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刀钥匙!
她没有将这个刀钥匙还给我,而是摊在自己的手上,给我看了一眼,笑着说道:
“峻竣哥!你看,这是你以前给我的!我还留着!我估计就是这件东西,让我活到了现在!现在看到你,我也算是了却了我心头上的一桩心事!谢谢你的出现!就希望,我的葬礼,你可以来参加!”
说完,她走到了一个儿子面前,拉着她儿子的手,来到了我的面前,说:
“小秦啊!你们相互留个联系方式吧!我葬礼的那天,你一定要叫他来!”
“知道了,妈妈!”
我和这个小秦相互对视一眼之后,他是十分不解的看着我,而我也是十分诧异的看着他。
果然,在和韩蕾儿见面后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小秦的电话,他在电话的那头告诉我,他的母亲在和我见面之后的那天晚上,在睡觉的时候安然离世了。
我瞬间感到十分的沮丧。按照他告诉我的,他家的地址,我找到了位于长宁区的一个住宅小区里。
原来韩蕾儿的子女们也是过的十分的拮据。韩蕾儿的丈夫在她32岁的时候因为心力衰竭而去世的,她之后就也没有再嫁,而是将他们两人的子女给拉扯大了。
她一共有三个子女,一个大儿子,和两个女儿。而我今天来到的是她大儿子的家里。相框里的蕾儿,看上去十分的安详。
而她的三个子女都没有问我任何关于我和他们母亲的事,估计他们也有所耳闻,所以就都没有提及这件事。给她上完香,我便跟着他们一起去了蕾儿的大殓现场。
由于蕾儿去世的年纪已经超过80岁,所以按照我们现在的传统,我拿到了带有碗的丧礼。
当看到蕾儿手上握着那把我给她的刀钥匙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原来我在她心里还是有着比较重要的位置,只是我确实无法给她她想要的,我相信小韩肯定能理解。当看到她的棺材被盖上,推出去的那一刻,我的心里也是十分的不好受…
离开了殡仪馆,我跟着小秦来到了附近的餐馆里,他十分客气的安排我坐在了他的身边,虽然他的年纪足以做我的父辈,但他们兄妹三人好像是受到了母亲的嘱咐,还是非常客气的称呼我为“小峻竣”。
吃完饭,和他们一一告别之后,我便回家了。
这次的穿越,真的是让我感到十分的惊心动魄,虽然没有了去虞朝那么的神秘,但这次的回忆,更加让我坚定了保卫国家,是我们每一个公民应该做的!守护好国家的荣誉,就是我们国民应该做的,而不是一味的去做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
来到家里,我还是将我床下的那个抽屉打开,我想看看那个朗约明珠和那块玉磷贝。
让我感到头脑发胀的是,这两样东西居然不见了!怎么会?我记得小韩之前和我说过,这两样东西不能在这个时代里流传,否则会有大事发生!我一下明白到,我的大事马上就要发生了,至于什么时候发生,我就无法预测了!
瘫坐在打开的抽屉前,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一下明白,我的霉运将会再次来临!
——2020.4.24-5.16 唯沐君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