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世间本就无所谓有,无所谓无,一念之间,即为轮回。
好像一切的开始都是这样的,先是如何如何,然后又是怎样怎样,从来没有一个例外。
于光明之中,诞生了一点点邪恶。
何锐穿好衣服,照了照镜子,然后他把镜子收了起来。早餐已经摆在了桌上,良久,他决定先到镇上走走。
“捕头,你是打算上哪啊?”
一位红衣捕吏拦住他道。
“上街上。”
“诶呦,正好,我这里有几个文书我看不过来,您没事给我瞧瞧呗。”
何锐一听纳闷,这哪跟哪啊。
“行,我看看。”
“好。嗯,另外您去街上的话,顺便去德胜街看看王掌柜,前几天他说最近有可疑人物出现。还有,最近州郡下来的告示还没贴,您顺便给办了,上面的话可要记熟,别被不识字的人问倒了,丢人。”
这捕吏零零散散,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可以说从南天门一直到了东环西路了。
何锐脸色变了,抱着一堆海报,三只令牌,五对宝珠走出了衙门大院。
衙门外一片热闹景象,何锐终于吐出了口气。
他走啊走,路过早餐铺看都不看,遇到巡街捕快也是不打招呼就走开。
慢慢地周围人变少了,只有挑水的,挑菜的来来往往。
再往东走几十步,何锐终于停了下来。
“他现在在哪儿?”
“日本。”
“那他要的东西呢?”
“下次吧。”
“你知道为了今天,我等了好久,准备了多久吗?”
“这次不要,也就没下次了。”
“你要叛出师门吗?”
“我本来就是个无名小辈,多年前有幸结识天师,才得以活到现在。如何果他要我的命,就拿去好了。”
“你知道他一向不喜欢死人的。”
“我知道。”
“也罢,任务失败,即使是身为三星龙王的你也难逃罗网。”
“龙王已经死了,我只是个轩翼。”
“有病。”
阴影里的人终于不再说话,他抛出一个盒子,便消失了。
何锐接到盒子后,手指极其温柔地摸着上面的纹路,仔细看去,上面有一头不,是三头龙飞舞在云霄中。
这时,他脸上好像终于有了一点感情,一个属于他不为人知的过去的感情。
“木淮这个名字挺适合你的,是谁给你取的?”
“范仲淹。”
“前朝宰相!”
书生大吃一惊,睁大眼睛看着那个巨人。
“不知道,他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屁孩,大晚上来这里看书,差点把房子烧了。我本来没打算出现,但他不怎么就发现了我,顺便取了个名字。”
“看样子,你也挺喜欢他的。”
“嗯,他是个很惹人爱的小孩。”
“嗯,他也是个很好的宰相。”
随后两人都发出了一声叹息,一样的落寞,一样的孤独。
“你在这里干什么?”
“看书。”
“……”
徐蒙说了自己的名字,热情地要请木淮回家吃饭,而他好像也有点饿了。
于是两人暂时告别了阴暗的地洞,走出了简字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