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洛特终于找到了叶奈法,但他在维吉玛还有更重要的事。猎魔人得知,他以前的养女希里雅已经结束漫长的旅程,踏上归途,但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在皇帝的命令和叶奈法的请求下,猎魔人决定出发寻找希里雅。
威伦,北泰莫利亚
五天后......
在一棵巨大的枯死树木上,一群羽毛鲜亮的乌鸦站立在树冠上,明亮的眼睛盯着小路上的任何动静,而在树木的每一个足够粗壮的枝桠上,都吊挂着一具蒙着头颅的尸体,因此这棵树也被当地人称为吊死鬼之树。
乌鸦群盯着沿着小路疾驰而来的两骑,等到两骑在这吊死鬼之树下面停下,乌鸦群们轰得一声乌压压地逃离这两个危险的人。
“前方有个村子,可惜看起来不会有地方给我们住宿的,等到目的地我们再休息。”杰洛特坐在马背上,看着前方损毁大半的村庄,语气沉重地说道。
“看起来是钢钢经历兵祸......杰洛特大师,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泰格里斯突然道。
“叫我杰洛特就行,或者叫我白狼。我早就听到了,一群数目不小的野狗,怎么,你已经怕了?”杰洛特淡淡地道。
“哈哈,杰洛特,这些小事就不容您费心了。”泰格里斯跳下马匹,抽出长剑,而这时,一群背上生疮的野狗露着血红的牙龈流着腥臭的口水冲了过来。
“真臭!伊格尼!”泰格里斯想了想,将手中的长剑插在地上,双手摆出伊格尼法印,瞬间,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球在他手中凝聚,接着想着野狗们砸去。
一阵叽歪凄厉的嚎叫声响起,野狗们瞬间浑身冒着火焰,没跑几步便栽倒在地,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而那些侥幸没有被波及到的野狗并没有逃走,而是如同发疯一般向着泰格里斯冲来。泰格里斯并没有执着于使用法印,他的身体向前冲去,右手顺势带起地上的长剑,长剑崩起一阵泥土,泰格里斯借助着自身的惯性,将剑先前砸去,而野狗就像自己撞上去一般,在两者的惯性之下,顷刻间尸首分离。泰格里斯并没有过多的花哨,相比较于长剑的灵动,他的剑更像是简单粗暴地利用重力硬砸。
“自己去洗干净再进村。十字路旅馆见。”杰洛特不忍直视地看着泰格里斯将野狗砸成一滩肉泥,血肉飞溅到泰格里斯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泰格里斯在搞屠杀。
泰格里斯砍断最后一只野狗的身子,内脏在半空中如同下雨一样散落出来,腥臭的血液溅射到泰格里斯的嘴里,而从野狗肚子里掉出来的,还有半截未消化的指骨。
“唾~”泰格里斯赶忙连连吐了几口口水,虽然有些适应了这样血腥的生活,但不代表他就能够接受这样的肮脏。
杰洛特摇了摇头,左脚轻轻磕了一下萝卜的马腹,慢慢向前走去。
泰格里斯知道自己一时无法适应自身的力量,此从从梦境中醒来后,他发觉自己吃得越来越多,力量也越来越大,但却没有见到自己发胖,虽然杰洛特说他现在在猎魔人当中只相当于钢出生的幼儿,能力随着年龄的增长自然会有加强,但泰格里斯依然觉得力气增长的不太正常,而最诡异的是他手腕上那怎么也擦不掉的白色月牙印记,经过泰格里斯的实验,他发现可以透过印记感受到另一个空间,就如同梦境中的一模一样。而在通过这印记,他能够随意地往里面存储东西。
泰格里斯看了看有些弯曲的长剑,不算粗制滥造的铁剑经受不住他粗暴的攻击,随手将铁剑塞入储藏空间中,就这样空着手向前方的村中走去。
前方入眼所见的便是一大片被烧成废墟的房屋,这样的场景让泰格里斯想起来白果园村野外不远处的那个被土匪洗劫过的村庄。耳边传来女子压抑不住的哭泣声,而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叹气声。泰格里斯在一处水井旁冲洗了自己的衣服,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通过旁听村民们的话语,泰格里斯知道这个村子叫做莫布里戴尔,身为猎魔人,泰格里斯自然先看的是村子里的告示板。
“警告
说话前三思,树木有耳朵。
——祝福者”
“祖灵前夜祭将至
祖灵前夜祭即将到来。饱受折磨的灵魂、死后未安息的灵魂、饥饿、疲惫、恐惧的灵魂都会再次降临人间。我们将雕刻南瓜灯笼,用咒文、祷告和好言好语把他们送入另一个世界。请做好准备。
——巫医”
“旅店老板的话
在十字路口的旅店买酒只能使用诺维格瑞的克朗现结。我们不收其他钱币,也不允许记账。我们
不帮忙换钱,只有吃的或喝的。要是不乐意,就喝西北风去吧。”
“帮我们送他最后一程
给所有能看得到的人:
我们的法利波前几天死了。我们没办法给他好好下葬家里连件白上衣都没有,没有布可以做裹尸布,更没木板可以做棺材。如果你有余力,请你帮帮忙吧。如果我们不好好送他最后一程,他会阴魂不散地缠住我们以示报复。
——娜西”
“告示
所有人注意了:只要家里有能产奶的牛,都必须在周末前将它带到乌鸦窝。周末之后,任何被我们发现庭院里有奶牛者,皆会当场处以五十鞭,并将其所有财产没收。若检举揭发私藏乳牛者,则可获得一袋谷物以资奖励。
——阿达尔中士”
“失踪的妻子
好心人啊,
请可怜可怜我,听听我的请求。我的妻子汉纳失踪了。她几天前进了森林就再也没有回来。我已经担心得心神不宁,无论谁只要能将她带回我身边,或至少告诉我该去哪儿找她,要我给多少钱我都愿意。
尼伦,焦木村的猎人”
“呵呵,这里真是猎魔人的福地,什么祖灵,鬼魂,失踪,这些可都是猎魔人的拿手好戏。”泰格里斯心中暗想,并且不断地试图从告示中得出有用的信息。
“离太阳下山还早,不如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顺便试试这印记里到底能塞多少东西。”泰格里斯面无表情地看着半毁的莫布里戴尔村。
在一处废弃农舍的地窖内,泰格里斯果然发现了一些宝箱,里面装有一只大师级的十字弩,还有十几只弩箭,更让泰格里斯信息的是其中还有一张强化猫眼药剂的配方。将各种山羊皮、食物。材料装入月牙印记中,泰格里斯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重量的上的增加,看来那个印记自成一个空间。
泰格里斯如同一只猫一般无声地从农舍破烂的窗户里爬了出去,对于搜刮别人家的东西,泰格里斯并没有像普通人那么谨慎,毕竟泰格里斯的世界观还没有完全形成。
泰格里斯利用自身的敏捷悄然潜入各家各户,可惜令他失望的是,除了几瓶水和一块腐烂的肉,他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
“我吃树根吃到肚子烂掉。”
“想聊天吗?别找我,我饿到头昏了。”
听着村民们的谈话,泰格里斯知道这里不会再有什么惊喜了。泰格里斯走在荒凉的村间小路上,路边光秃秃的,连棵树都没有。走了没一会儿,泰格里斯看到有三个人在路边的祭坛做着什么,其中两个士兵,一个穿着红白相间袍子的祭祀。
“走开,牧师在祷告,没看到吗?”一个卫兵远远地喊道。
“罗德瑞克,别赶他走。永恒之火的恩典庇佑所有人。过去吧,猎魔人。”永恒之火祭祀背对着泰格里斯道。
“我会盯着你的。”守卫恶狠狠地道。
“你要怎么样?”泰格里斯面无表情地问道,心中却是对这些人能认出自己是猎魔人而感到惊讶。
“我想庆祝,因为连你这种腐朽堕落又不通人情的怪物也能有荣幸为永恒之火效力。战场上的尸体要有人处理才行。乱葬岗里还没腐烂的尸体会被食尸生物亵渎,不能放任不管。”永恒之火祭祀道。
“所以这就是我今天的日行一善?”泰格里斯紧了紧背上的长剑,锐利的猫眼毫无波澜,但是他的内心有种杀戮的冲动。
“而且还有一大笔酬劳可拿。我知道你这种人不会白出力的,尤其是你们猫派猎魔人,但只要有钱,你们能做任何事情。”永恒之火祭祀看着泰格里斯胸前的猫头徽章道。
“没问题,交给我处理吧。”泰格里斯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笔善行会算在你头上的。你生善行越多,就越,越......变得神圣吧。没错,棒极了。把圣油拿去吧。泼满尸体,然后点燃,明白了吗?我想看到火焰延烧到天际,向永恒之火的荣耀致意。”永恒之火祭祀并没有在意泰格里斯话语里的冰冷,将一瓶所谓的圣油交给泰格里斯后,仍然自顾自地说着。
“烧掉尸体之后,去哪儿找你?”
“我会在诺维格瑞附近的桥边等你。”
说完,永恒之火祭祀便回头继续摆弄的祭坛,而那两个强壮的卫兵恶狠狠地盯着泰格里斯,像是在迫不及待地赶泰格里斯走。
“这就是我猎魔人职业生涯的开始吗?在谩骂中接受任务,呵,要保持冷静。”泰格里斯牵着马慢慢走在乡间小路上。
走着走着,泰格里斯便听到了路边的树林前传来一阵野狗的嚎叫声,泰格里斯心中暗骂,抽出背上的钢剑走去。
“这个地方好像就是那个永恒之火祭祀说的火葬堆,正好顺手办了。”
泰格里斯这次没有再让野狗近身,他先是远远地用小火球将一部分野狗烧死,然后再用传统的伊格尼法印挥洒出一片火雨,这次野狗们无一幸免。
“怪不得猎魔人们不把伊格尼法印凝聚成一个火球投出去,这种扇形的火焰可守可攻,范围大了不少,威力却依旧客观。至于超远程伤害,用十字弩也是不错的选择。”泰格里斯里边向尸体堆走去便思索着。
“哇!”一阵好似声带粘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从马车后面传来,一个浑身腐烂的人形怪物向泰格里斯扑来。
泰格里斯由于思考的过于认真,一时间竟然没有发现眼看的怪物。在食腐魔漆黑如墨的爪子将要抓在泰格里斯身上的危急时刻,泰格里斯突然直挺挺地向一旁倒去,泰格里斯与食腐魔擦肩而过,甚至都能问道食腐魔嘴里的腐臭味。
“操!”泰格里斯终于忍耐不住破口大骂,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
泰格里斯迅速从印记空间掏出早已上好弩箭的十字弩,由于离得太近,这一箭几乎是顶着食腐魔的脑袋发射了出去。强劲的弩箭轻而易举穿透了食腐魔脆弱的脑袋,然而令泰格里斯惊讶的是,食腐魔摇了摇脑袋,甩出一大片华为脓水的脑浆来。
泰格里斯动作不停,摔倒在地上的身体一个懒驴打滚,躲过了食腐魔的又一次扑击,接着扔掉手中的十字弩,两只手掌同时在空气中结出伊格尼法印,只见一条长长的火蛇从掌心喷射而出,泰格里斯维持着双手的伊格尼法印对着食腐魔炙烤着,听到道食腐魔被火舌舔舐着发出的惨叫,泰格里斯的心情变得舒畅起来。
“还敢偷袭......糟糕!”泰格里斯突然想到了什么,心神一阵惊慌,手上的法印维持不住,火蛇顷刻间消散。
“嘭!”泰格里斯看着像是气球一样全身肿胀到透明的食腐魔爆炸开来,爆炸带来的冲击力将泰格里斯狠狠地撞到了木制马车的扶手上,铺天盖地的腐烂血肉弄得泰格里斯全身湿淋淋的。
“腐食魔,它当然恶臭难闻,你以为它们叫腐食魔是因为闻起来像玫瑰?-维瑟米尔,狼学派猎魔人。腐食魔非常类似剥掉皮的腐烂尸体,它们的行踪会因为散发的浓烈恶臭而暴露,而这正是它们名字的来源。贪食者是腐食魔特别危险的一个亚种,特点是对人类血肉的渴求永无止尽。”
泰格里斯闻着身上比粪坑还要恶臭的气味,心中的苦涩无法言说,直到这一刻他才想起来维瑟米尔曾经的教导。泰格里斯将永恒之火祭祀给的圣油洒在尸体堆上,接着用手掌一挥,一朵火苗飞向火葬堆中迅速燃起熊熊的烈火。
泰格里斯现在只想着赶紧找个河流冲洗一下自己的身子,他走到自己的马旁,却不料连马都嫌弃地惊慌而逃,泰格里斯废了很大的劲才用不熟练的亚克席法印将马控制住。继续走了不远,泰格里斯便听到了河水流淌的声音。
“但愿这次不要再有水鬼了。”泰格里斯心想着。
“嘿!这里,救救我!”一道男性的声音从河边的陡坡上传来,而与之同时传到泰格里斯耳朵里的还有水鬼的嘶吼声。
“这里是地狱吗?不是食腐魔就是水鬼的,什么鬼地方!”泰格里斯叫骂道。
骂骂咧咧地砍倒两只水鬼,泰格里斯在外人面前并没有过度张扬自己的法印能力。
“嘿,过来,快给我松绑!”一个像是士兵打扮却被绑住手脚的男人正在石头上大喊着。
“快帮我松绑!不然下一波又要来了!”
“它们来了我自然会解决。在此之前,我们先聊个天吧。我想知道我要松绑的是谁。”
“约翰.弗童。我在马里波第十师服役过...”
“你离你的军队还真远。”
“我的军队已经不存在了,被黑衣人击溃了......我提前逃进森林里,躲过了一劫。我混进一群难民,他们真他妈的爱国,一发现我在泰莫利亚危急存亡之际抛弃了国家,就群起揍了我一顿,像只火鸡一样绑起来,留在这里任水鬼处置。”
“好吧,我帮你。”
“呼,谢谢。我差点儿以为你要把我扔在这里等死了呢。”
泰格里斯一剑将约翰的绳索砍断。
“我很想表示我的谢意,但我连一枚克朗都没有。”
“真难抉择,那我就亏一点吧。”
“谢谢你,猎魔人。祝你一帆风顺!”约翰说着便准备离开。
“等一下,你不会以为猎魔人的帮助是无私的吧?”泰格里斯冷声道。
“额,猎魔人大人,我只是个一无所有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我又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呢?”约翰自知不是泰格里斯的对手,情急之下他故作可怜地道。
“不,在这个年代,最珍贵的就是你的命,多数人往往能替少数人决定命运的选择,呵呵,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泰格里斯道。
“你自己也说了无家可归,作为一个逃兵,那么让我来猜猜你会做什么,回去种地还是去做强盗,与其做强盗以后被我碰到,不如现在就杀了你,倒还省事些。”泰格里斯冰冷地说着。
“你......到底要做什么?”约翰作为一个逃兵,脑袋转的还算快而不是像那些愚蠢的村民只会大喊大叫,他知道如果口出狂言,眼前的猫派猎魔人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他,是的,猫派猎魔人,传说他们杀人比杀怪物还要专业。
“为我做事,替我打探情报,干我们这行的总是需要一些耳目,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泰格里斯指了指自己胸前的猫头徽章。
“我会给你提供一些资金,给你些吃的喝的,这样你也算是有个营生了,如果你执意要去做强盗,那你可以试试能不能比我的剑快。”泰格里斯道。
“唉,您救了我的命,约翰.弗童愿意为猎魔人大人效劳。”约翰此时饥肠辘辘,再加上被捆绑着吹了好一阵冷风,而泰格里斯的话语让他心中的冰冷又变得火热起来,他知道泰格里斯说的没错,走投无路的他又能做什么呢?只能当个强盗快活一阵子,然后被某个骑士或者军队扫荡。
“很好,现在跟着我的马,别想着逃跑。”
泰格里斯在水边清洗掉身上的腐烂血肉,以及剑上的水鬼血,而这时,他反而不急着去和杰洛特汇合了。泰格里斯思索着坐在马背上朝着最后一处尸体堆慢慢走去。至于约翰,则是忍耐着饥饿跟在泰格里斯身后,每当他看不到马屁股的时候,他心中不止一次又动摇了起来,可是他往前走了两步,便又看到山坡后面的泰格里斯的背影,他不敢去赌泰格里斯是否能够发现他的逃离,但天下之大,约翰已经无路可逃。
“救救我!”
在最后一处尸体坑洞处,不出所料,泰格里斯果然听到了食尸鬼的吼叫声,而于此同时,在那群恐怖的食尸生物中一个蒙着面的秃头中年男人狼狈地和食尸鬼们周旋着。
“要命,他还活着。”泰格里斯抽出钢剑翻身下马,快速冲去。
泰格里斯先给自己套上了昆恩护盾,接着一剑砍断一只扑过来的食尸鬼的手臂,泰格里斯如同海上的飓风,所过之处,到处都是食尸鬼横飞的断肢残臂。而令泰格里斯惊讶的是,那个看起来有些猥琐的蒙面男并没有趁势逃跑,而是拿着手中的长剑配合着泰格里斯战斗,要知道一般人可没有这样的胆量敢跟食尸鬼较量。泰格里斯用钢剑将仍在挣扎的食尸鬼头颅一一砍掉,这才放心地收起剑来。
“如果不是那个操蛋牧师,就是食尸生物......我受够这座该死的镇子了!”提图斯.吉拉斯从血泊中站起,感激地看着泰格里斯。
“牧师?”
“我们说好跟往常样碰头,只是这次的货多了点我心里正想着他真是个好客户......接着他们就把剑抽出来了!”
“我们说的是永恒之火的牧师吗?”
“就是啊!那些满身甜菜渍的阴险小人一个都不能信!他跟我订过三次顶级麻药粉,一直都很正常......”
“但第四次他的手下举着刃子朝我们杀过来。八成是想杀人越货吧。”
“把我跟尸体一起推进壕沟,一定是打算用食尸鬼毁尸灭迹吧。”
“而且为了以防万一,他还雇了个猎魔人把尸体烧光,摧毁所有证据。”
“猎魔人?是说你吗?你现在想干嘛?”
“不干嘛,他又没付钱让我烧活人。”
“啊,谢天谢地,幸好大家说的是真的。虽然猎魔人是变异人,但你们也有原则的!噢,谢谢你。猎魔人!”提图斯.吉拉斯道。
“看你的样子似乎是一个盗贼,有没有兴趣跟我干点事情。”泰格里斯道。
“你有活给我?唔,猫派猎魔人......”提图斯警惕地说着。
泰格里斯颇为无语,似乎猫派猎魔人格外有些不同,有的人见到他避之如蛇蝎,而有的人似乎并不太反感跟他接触。
“是的。过来约翰,这里已经没有危险了。”泰格里斯回头看着累的好似一条死狗一样的约翰蹲在山坡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猎魔人大人。”约翰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生理上的呕吐感,事实上他也没什么可吐的了。
“我需要在威伦接一些委托,但是这里的空气让我很不舒服,所以我想让你们去帮我打探消息,当然,你们也会有报酬可以拿。”泰格里斯道。
“嗯,威伦这块我最熟了,替猎魔人干活......你能给我多少钱。”提图斯似乎有些意动,虽然大家都讨厌猎魔人,但在他这种职业的人来说,猎魔人反而更有原则和值得敬重的。
“你能给我带来多少消息,我就给你多少克朗。”泰格里斯道。
“啊,克朗,成交。”提图斯点了点头道。
“说说你的来历吧提图斯,对了,你们可以叫我......战锤,另外叫我老大。”泰格里斯想道。
“好的,战锤老大。”提图斯似乎更加中意于这个称呼。
“正如老大您所料,我曾经是个盗贼,在诺维格瑞城里一个不小的帮派里当打手,后来我们的帮派被霍桑那个狗东西吞并了,我侥幸逃出了诺维格瑞,流落在这威伦的乡村里,凭借着我的一手制作麻药、毒药的本事弄个了小作坊,然后偷偷卖给那些商人或者大人物的仆人们。”提图斯道。
“嗯,怪不得你身手这么好。看得出来你还有想重回诺维格瑞的想法,跟着我,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至少没人敢黑吃黑到猎魔人的头上。”泰格里斯道。
泰格里斯将仅剩的一点圣油倒入尸体堆,然后轰出一道巨大的火球将尸体坑洞点燃。提图斯和约翰看着泰格里斯这一手操作都很震惊,心中也越发恭敬了。
“我会给你们一些资金,还有食物,你们两个一起行动,不要想着私吞钱财然后逃跑,如果你自信能逃得过猎魔人的追踪的话,而那时被我追上的话,我不介意在你们身上展示一下我的剑术。”泰格里斯冷冷地道。
“听从您的命令,战锤老大。”约翰连忙表忠心道。
泰格里斯一挥手,手上的月牙印记微光一闪,各种肉食还有美酒凭空出现在草地上,同时数十枚克朗叮当作响地在草地上滚动起来。然而,提图斯和约翰都没有泰格里斯想象中那样贪婪地争夺着食物和钱币,哪怕约翰已经饿的头晕眼花,而提图斯看起来猥琐的很是贪财。
“看来你们都还算聪明,猎魔人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有消息的话到十字路旅馆那里找我,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会在那。”泰格里斯道。
提图斯和约翰连忙点了点头,泰格里斯没有再多说什么,眼前的两人只是他一时兴起的想法产物,他完全可以像猎魔人那样砍怪,拿钱,走人,但泰格里斯想要的是真正了解到这个世界,他不想把自己的时间都浪费在赶路上,而最直接便捷的办法就是参与到世界的势力中去。泰格里斯迈出了他的第一步,至于未来,未知才是最有趣的事情,泰格里斯思索着朝着十字路旅馆走去。
“约翰,你跟着老大多久了。”提图斯看着在一旁狼吞虎咽约翰不着痕迹地问道。
“呜~呜~”约翰口中满是食物什么也说不出来。
“行了,看你这一身装备,你是逃兵吧。呵呵,我没别的意思,赶紧吃,吃完我带你到附近村落转转,你这身衣服还是换了吧,要是被黑衣人看到,你就只能被吊死了。”提图斯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眼睛里散发着精明的光芒。
“我也知道有哪几个村子里出现了怪物,咱们去打探一下。”约翰猛灌下一口水将食物咽下,这才开口道。
“呵,你难道不认识老大胸前的徽章吗?那可是猫派猎魔人,杀人比杀怪物更专业的那种,威伦这鬼地方随便走两步便能遇到数不清的怪物,而普通人的性命还比不上那些牲畜。”提图斯道。
“那我们是......”约翰有些犹豫道。
“当然是找那些大人物,在这混乱的时候,哪个有钱人手上不是血债累累的,相信他们很愿意花一些小钱除掉一些没法明面上干掉的敌人。”提图斯道。
“是的,那些该死的所谓上层人都是狗娘养的,他们只管让我们去送死,自己却躺在女人的肚皮上呼呼大睡,更可恨的还有那些商人,他们就是披着人皮的吸血鬼......”约翰出奇地愤怒起来,他尽情地咒骂着,发泄着对自己不幸遭遇的怨气。
“好了好了,这才哪到哪,要是到了诺维格瑞,阴谋暗杀就像喝水一样常见,兴许你只是走错了一条小巷,第二天你的尸体就只能随着臭水沟排出城外了。”提图斯道。
“那你为什么要跟着猎魔人干?你自己也能活的很好。”约翰道。
“因为力量,猎魔人的拳头足以让那些自视清高的人胆寒,更不用说是猫派猎魔人了,那些贵族或者商人看到猫派猎魔人怕是裤子都要吓尿了。我的之前的帮派老大就是被人在自己的卧室里杀死的,当时我们都在外面喝酒,我们甚至不知道那人是如何进来的,又如何不发出一点声音把他杀死的,那种感觉我再也不想经历了,而显然,猎魔人活得比一般人要更长些。”提图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