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代父,进军
当晚,花木莲心里念念不忘父亲的话,怎么也睡不着,她一个人坐在屋檐下默默地流泪。天还没亮,忽然听见家里大门打开的声音,她本来就困顿不已,忽然被这个声音一惊:“爹不会是想这么早偷偷跑走吧?”连忙过去阻拦,却只看到了全副武装带齐了轻剑、重剑的花木兰。
花木莲吃了一惊道:“木兰?你这是······”花木兰搭住花木莲的肩膀道:“姐姐······你能理解我对吗?决不能够让爹爹去犯险。”
“那为什么就要你去呢?”花木莲道:“爹爹知道后,一定不会同意的。”花木兰苦笑道:“皇亲国戚的家里,都必须有人前往战场,更何况我们普通人家?爹爹这里你就放心吧,我给他的茶里加了些药,他在日落之前都不会醒过来的。”
“你······你居然给爹下药······”花木莲无语道:“为什么······如果家里一定要有人去这鬼门关的话,也得是我去。你才十八岁,我比你年长,应该我······”“姐姐,没那么夸张啦!”花木兰道:“还没到鬼门关的地步。我已经学会了我们花家剑法的全部招式了,肯定可以平安归来的。你又不会武功,去了才是真鬼门关呢。”
“你别骗我!”花木莲抓住花木兰的手臂道:“这些天我也去打听了一番北疆的情况,那里的敌人都如恶鬼一般,一去九死一生啊!妹妹,听我的话,让我······让姐姐代你去!”
“不行。”花木兰坚定道:“姐姐,爹是我们这个家的顶梁柱。是他在这么大年纪的情况下撑起了这个家的吃穿。而姐姐是你处理了府上大小事务。而我呢?我除了学武并且在外面当个游侠之外,有对家庭有一点贡献吗?放心吧,姐姐,现在是我为了这个家庭付出的时候了。等爹爹醒了,帮我告诉他,我会活着回来的,让他······相信我吧······我爱你们。”说着,他也不给花木莲再开口的机会,松开她的手便推门而出,同时重重将房门关上,径直往外跑了出去。花木莲无力地倒在门前,脸上泪水如柱般落下。
“怎么样?”在花府外不远,花木兰的邻居朋友焦仲卿和刘兰芝已经等待了许久,只担心花木兰出不来。不多时花木兰便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他俩这才松了口气,焦仲卿道:“还好吧木兰?要是你爹真不让你来,那还真不好办。”
“放心吧。”花木兰道:“今天我爹阻拦不了我了,事不宜迟,直接去军营登记吧。你们的家人都没问题吗?”焦仲卿和刘兰芝对视一眼,都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没问题?咋们说肯定是说不过的,那就只能拿药把他们麻晕过去咯。”“害——”花木兰苦笑道:“我们还真是从小长大的朋友,坏主意都是一样的。”
当日黄昏时分,大理寺。
“唉······这么奇奇怪怪且牵扯到复杂势力东西,该怎么入手好嘞?”长安城新上任没多久的治安官狄仁杰,正皱着眉头盯着桌上一张写得工整的诉状。
“我上任第一天就投上来的诉状啊,还是上官女史这半个熟人投的。几个月了还是没有好的处理办法,真是令人烦恼!烦恼!烦恼啊!”狄仁杰心里有些猜测,但是在这个时局,也难以找到更多的帮手,自然苦恼不已。
“咳咳!小狄啊。”花弧不知何时来到了大理寺内,此时时间晚了,大理寺也没有多少人。
“咦?花老将军?”狄仁杰一眼便认了出来,连忙起身道:“什么风把您吹到这里来了?”
“唉······”花弧无奈道:“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来找你啊。那个北疆投军的告示你知道吧?每家每户都得派人前往参军。”
“这事儿啊?”狄仁杰道:“确实是挺棘手的,每家每户至少都得有一人去参军,不论是什么官职都没法豁免。您看看我啊,我一家就我一人,到时候我也得随军一起,唉······那时候大理寺就得给小元芳他们看着了。”
“小元芳?”花弧朝四下看了看道:“我记得你那个小跟班还有几个弟弟妹妹,那么他们家不用参军吗?”“哦我差点忘了。”狄仁杰道:“如果家里有魔种血脉的,说简单点就是混血魔种,可以不参军。倒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关系,主要是北疆那安禄山,他有很浓厚的魔族血统,到时候要是把军中的混血将士蛊惑了就不好了。所以长安城内的混血,不会强制参军。”
“唉,那可就难办了。”花弧这才愁眉苦脸地把花木兰给自己下药,然后偷偷跑去参军的事情都说了:“等我赶过去的时候,我们家里已经确定了,没法再行替换。小狄啊,你能不能帮我去说说,让我把我那女儿换出来啊。”
“花老将军,您这把年纪还参军啊?”狄仁杰瞪大眼睛道:“您那女儿这么孝顺,替您去参军不好吗?而且她不是学会了你们花家剑法吗?我觉得她去总比您好些。”
“她还差得远嘞!”花弧一拍大腿道:“她一个女娃儿,一点战场见识都没。仗着和两个伙伴成天在长安当游侠,就真以为自己能够叱咤疆场了?哎哟······我可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狄仁杰叹了口气道:“花老将军,我明白您心中的顾虑。但是规矩是陛下亲自定的,如果已经上报了,就无法更改的。即便是女孩子,那也和男丁一视同仁的。放心吧,在军队里,男女的待遇也是一样的。如果您实在放心不下,我······我在军营里一定多多照顾照顾您女儿。”
“那······那也只能这样了。”花弧也没什么办法,只得重重拜托了狄仁杰一番,这才离去。
此时,长安城的新兵军营内。首先进行的是对新兵进行的面试,花木兰的面试官是长安城的四大重臣之一——太尉秦琼。
“嗯······是老花家的女儿······”秦琼看了看花木兰的简单资料,又看了看花木兰一身轻装战袍,点头道:
“很好啊,即便是花老将军年纪大了,也有他的儿女来继承他的衣钵啊。不错!”
“啊······是啊······”花木兰倒有些奇怪秦琼没有质疑自己的性别,当即明白眼前的这个将领,肯定是一个极富实力考官,不敢有丝毫怠慢,吞了吞口水,便想直接说自己准备好的想法。
“别急别急。”秦琼连忙摆手阻拦她道:“木兰啊,你可是花老将军的女儿,我相信你的想法理应和花老将军一样。所以我觉得我们也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浪费太多时间了,我想问问你,对于女性上战场,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女性?”花木兰有些疑惑的指了指自己道:“我们······我们上战场······应该是没有什么值得质疑的吧?”
“我当然不是要质疑,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秦琼笑道:“我们从不歧视女性,在战场上也有女将的身影。不过说实话,女将的数量终究还是太稀少了,你觉得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这个情况?”
“我觉得······改变不了吧?”花木兰思索着,摇头道:“这个情况可是千年下来流传的传统,又哪里是别这么容易就能改变的?如果想要使局面有所改观的话······需要一位女英雄创造出足够的功业去激励女性们,否则······即便大众有推崇女性作战的想法,女性自己没有参战的意识,也都是无济于事。”
“不错啊。”秦琼感叹的将双手背在背后,四处踱步起来:“其实在战场之上,女将的战斗力并不一定比一般的男将要差,更多的是一些有能力的女子没有去参战的意识。”
“很好!”他忽然一拍手,指着花木兰道:“那么······改变女将的地位这个任务,就交给木兰你了。很好,你通过了。”在花木兰的档案之上盖了个章,便将她送了出去。
花木兰到现在还有些精神恍惚:“怎么,他问了我什么?我怎么就通过了?”看着也迅速出来的焦仲卿和刘兰芝,她不敢置信的问道:“面试官问你们的都是奇奇怪怪的问题吗?”
“哎哟,我差点没给吓死。”焦仲卿脸色铁青地说道:“我的面试官是那个拿着个铜镜的左丞相魏征大人。我的天哪,他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表情,好像我欠他钱一样,弄得我五脏六腑都难受的要命!他的那个语气······也是够吓人的,好像我听个问题都有罪一样,然后听我的回答也是那样子,感觉我的回答全是错的!太······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我······我的面试官是个大块头诶。”刘兰芝挠头道:“桌上插着两把斧头,脸上一直笑嘻嘻的。而且问的问题也是奇奇怪怪的,什么问我‘大家是不是能够拉近感情’还有‘愿不愿意和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多亲热亲热’。这都是些什么问题啊?对了,最可怕的是,他说他会是我们的训练官。不会训练着训练着,他就会逼迫我们互相‘亲热’吧?这也太可怕了。我现在怀疑他是不是变态啊!”